南宫晚语毕便作势要踏出门去,惊的众人好一阵惊慌,当下又令两侍卫,“快去寿康宫和东宫传话。”
南宫晚这才收回脚来,慢声道,“现在午休,皇后不一定愿见我,你就说御池湖心亭看景很不错,让她务必尽快,否则臣看见的风景就都告诉太子了。务必原话带到一字不落!”
众人皆听的一头雾水,传话之人更是,细默一遍,得令而去。
人人都说南宫晚何等了得,他们伺候这么些日子只见到一个病怏怏的姑娘,今日方才稍见其锋芒,果是令人炫目岂是他们所能招架!只望皇上快些回来,否则不知南宫晚又会提出多少事来。
不到一刻,太子晨瑞果是最先赶来,看到南宫晚精神奕奕的站在门口,欣喜不已,几乎是小跑过来,还不忘行礼,“太傅!你终于好了,我都担心好些日子了,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呢。”
南宫晚也是真心一笑,依旧站在门内,“恕臣有令在身不能出来见太子。臣今日求见太子只是有两言必得当面告诉,否则以后恐无机会。一,是臣病中良久细思家父孝道,已决定归家守丧三年,恕臣不能再辅佐太子,请太子赎罪,另谋良师认真研习治国用人之道。二是臣有……”
“瑞儿!”皇后仪仗匆匆而来,见到南宫晚和晨瑞在说话更是一声疾呼,险些破音,几步赶来将晨瑞拉至身后,“这个时候不好好午睡,下午学习如何能有精神?仔细父皇不高兴,快回去吧。”
晨瑞自然不情愿,道,“母后,一次无碍的,儿臣正和太傅说着话呢。”
萧皇后面色一沉,冷面对着南宫晚,“南宫大人何事定要现在见?”
“若是无事,皇后会来吗?”南宫晚只是一笑,看萧后愤怒毫不理会,又对晨瑞道,“二,臣只有一言不得慎重告知,请太子以后务必记得遵循,要为仁君,断事须得公正合理,一切以国法国事为上,就算自己的至亲有违法纪,不论她是何种原因,绝不能姑息纵容!”
晨瑞点头却有些疑惑,问道,“若他是为我好才做错事呢?”
“或可酌情而断却不能法理纵容!古来朝纲外戚专权都为大忌,若谁都仗着是皇上亲眷,皆言为皇上着想而行杀人作乱之事,还要这国法朝纲何用?皇上又该如何安邦定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务必谨记!”南宫晚清晰论断。
晨瑞稍作细思,慎重点头,“太傅说的对,晨瑞谨记!”
萧后却是听得一身冷汗,提声道,“话已说完,太子也该回去午睡了,送太子回宫。”南宫晚只是看了萧后身后丫鬟一眼,笑道,“不急,皇后身边的丫鬟倒是眼熟,一看就是手上有力之人,定是经常为皇后推秋千吧,只是秋千虽好到底危险,秋千下要是有水倒安全些。”
萧后和那丫鬟皆是面色一惊,一眨眼的对视几乎要逃过人眼去,萧后冷道,“南宫大人传话让人费解,还请明言。”
“萧后心思通透,真要我现在言明?”南宫晚一笑反问,她可没遗忘萧后身后除了那丫鬟还有一人刚才也面露异色似是吃惊。
萧后又是一塞,当下愤怒冷道,“太傅有言大可直说,只是凡是讲求证据,话可不能乱说尤其是宫中。”
到底是一国皇后,萧文的女儿,这点冷静还是有的,好看的小说:。只是她要够冷静,就不该出现在这儿。南宫晚只是笑笑,“臣当然不敢乱说。只是想让皇后和太子陪臣等等皇上罢了。”
萧后又是一惊,上前一步,“你要和皇上说什么?”
南宫晚只是一笑并不作答。萧后又想再问被身后丫鬟一拉,当下回神,不能表现的太过。但又不敢离开,万一南宫晚将那日的事说出来,她怎么也要为自己分辨分辨,谁知道南宫晚当时看见了多少?更不能进院去将人拉出来拷问,所以只能满腔怒火硬忍着陪南宫晚等。
晨瑞倒是愿意,开心的和南宫晚说着话,细说自己近日学习心得。得南宫晚一一聆听指点,南宫晚见他被日头烤的厉害,还让人给他撑伞。
眼看着时间渐渐过去,晨瑞越说越兴起,南宫晚却渐渐心急起来,已再听不进去。
现在已是未时五刻,宇寒怎得还没回来?难道她计算错了。
又等了一刻,宇寒终于回来,还穿着接见外邦友国重臣的礼服,明黄扎眼,仪仗队浩浩荡荡的蜿蜒许长,远远的被他甩在身后,到了桥头更是彻底被他屏退。大步而来,见南宫晚果然含笑伫立在门口,也惊慌莫名,但见皇后和太子都在所以表情尽数隐去,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也不说话,似要将她看穿。
南宫晚恭敬跪拜,清晰出声,“参见吾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跪拜之人中,她的礼是最大的,显得分外突兀。
宇寒并不受,让她跪了良久终于回过神来,“起吧。”
南宫晚却并不起身,而是又磕三头,“感谢皇上厚恩,让臣养病宫中得悉心照拂至今,才有臣今日病愈之时!皇上早先与臣有约,只要臣大好能自己走出宫去,皇上就恩准臣出宫,臣不负厚望,蒙张太医悉心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