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给她压迫感!是的,他是皇上,是一国之君,内心深处她遗忘太久了!他的双眸依旧无波无浪平静幽深的让人无从捉摸,却第一次让她有些畏惧。
宇寒突然一松手,南宫晚有些颓然的卧地,。原本准备好的所有的话都忘的一干二净,此刻的她才是真的狼狈而卑微。
宇寒却突然伸手扶她,“起来吧。”
南宫晚有些楞,已经完全摸不透他,连道谢的话都说不出来。
宇寒一伸手,她竟是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这一下太过明显,两人都看的分明!
宇寒又是一笑,却还是坚定伸手,南宫晚只能强迫自己不动,宇寒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耳垂和鬓角,“你说的没错,你不会感激和满足!你利用朕的不忍和包容为所欲为太多次了,朕不会再纵容你。”
南宫晚心底又是一紧,她无数次的祈求和希望他能收敛他的包容不要再对她好,此刻却如此的希望他能再纵容她一次!可已变成奢望,奢望于南宫晚而言是可笑和绝望的。她还是只能靠自己,当下一退,沉稳跪地,仰头道,“皇上对臣的好臣早言过非臣所愿,如今还是希望皇上与臣之间只有君臣之情,君臣之德,君臣之义!皇上以往对臣的恩典,臣感怀于心不敢相忘。皇上心中猜想臣无法证实,也不想否认!”
宇寒却突然动了怒,“闭嘴!站起来!朕不想再听!”
南宫晚却不听不闻,依旧跪地说道,“臣自知已无法再得皇上信任,但臣心愿未了,仍求皇上再给臣三月,只要三个月的时间,不管能不能杀了萧文为父报仇,臣都自愿请辞归隐山林,终身不入宫门、不进京城!”
宇寒似是气极,冷笑数声,再次勾起她的下巴,“君臣之情,君臣之德,君臣之义!朕是君,你是臣吗?”
“伤我、辱我至此,我怎会轻易放了你?”他的头越来越低,脸越来越近,南宫晚想躲却被他手用力箍住下巴,只能身体下卧。在他的嘴突然覆上她的双唇之时,更是惊恐无力的躺倒在地。宇寒的身体也顺势压下,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握住她的后颈动情拥吻,似是要将她吸入灵魂,将这一段烙入她心!
侮辱之感漫布全身,南宫晚涨红了脸,用尽全力推开宇寒,迅速起身后退直到身体靠上门板,已经怒极,微喘着气道,“皇上的心意我无力改变,我也不奢求再得到你的信任与尊重!如今我只说一句,我誓与南宫家和南宫晚这个名字共存亡,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语毕再不管宇寒,打开门跑出房去。
一口气跑到御池边都心气难平,如今暑日午后正值炎热,四下无人这等失仪之举才未被人看去。御池边更是鲜有凉风一缕,南宫晚终于稍稍平息。刚才绝非气话!已下定决心,他若用身份相逼,她势必对抗到底!他若真决心毁了她,她便事前自行了断,让南宫晚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来个死无对证,无论如何也不能拖累整个南宫家,也不会如他所愿困顿后宫一生!
自己有了决断,多日忐忑困扰一扫而光,如今她只得靠自己了,需加快步伐尽快拉萧文下马才是!
心思一定,南宫晚深吸一口气正要转身,背后突然有力直推着前行转眼竟将她推下水去。
南宫晚惊的不轻,她向来疑虑心重,在宫中步步小心,危险之地她更是从不踏足,就算刚才气闷险失理智,她也是习惯性的离水有近十步之遥,是谁竟如此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明知是行凶,南宫晚怕岸上之人会再次下杀手,所以落水之后并未即刻出水上岸,而是往池中游了游才冒出头来,御池亭心焦心观望之人不是萧后是谁,刚才推她入水之人正是萧后心腹太监。她鲜少让人有可乘之机,看来萧后杀人之心早已有之,今日终于等来机会便迫不及待了!
她如何会让她如愿?当下大叫出声,“救命!救……”
才刚喊一声,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强行将她再次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