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傅家,天才蒙蒙亮,门僮看清来人,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就咋呼呼的进去传话了。不久之后南宫两人进门,稍坐片刻傅全夫妇才匆忙出来,显然是赶起的,傅庄武最先出来,一直盯着南宫晚看,好在南宫府在,他也不敢造次。南宫晚心思不在于此,懒得搭理,权当没看见,傅庄武这两年没少在她手上吃亏,量他没那个胆再做什么。
傅庄人和傅静文两兄妹却还没回来,傅家只道傅静文是想不开自己躲起来了,先对南宫晚就是一通骂,傅全倒还好,只是说了让她说清楚,承担责任等几句话,傅母却是又哭又闹,怨怒异常,南宫晚才发现傅母居然如此讨厌她,不止是因为此事,言语之间的不满与厌恶显然由来已久。
南宫府想是没少见傅母如此,又自认理亏,并不分辨。
南宫晚是懒怠分辨,只等傅静文回来说清楚就了事。她相信经京郊一吓,傅静文不可能再敢声称孩子的父亲是她,否则就是真不想要那孩子。
傅母越骂越伤心,越骂越动气,眼见南宫晚无一丝愧疚之意,更是怒火中烧,忍不住都想上前打人。被傅庄武硬生生抱住了。两个人就在大堂里拉扯起来。傅庄武受过这么多教训很清楚,得罪南宫晚的下场不好!
傅全终于看不下去了,喝道,“好了,这么成什么样子?南宫贤弟带词远晨幕登门,肯定有话要说,先听他们怎么说。”
傅母这才稍微安静下来,众人皆静待南宫晚。
南宫晚语气平淡,“没什么好说的,等傅小姐回来自有分晓。”
“你还好意思提她?静儿失踪半月,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被你糟蹋,名誉扫地,受人白眼,你还没什么好说?你这个……”傅母情绪激动,又痛骂起来。
傅母素日端庄大气,此刻为了自己的女儿竟变得如泼妇一般,满口混话,蛮不讲理。南宫晚对此事本就窝火,当下也无多少耐性,冷道,“孩子不是我的。”
“你说什么?”清清冷冷一句话无疑是重磅炸弹,让整个大堂皆是一惊,连傅全都惊的站了起来。
“孩子不是我的。”南宫晚冷冷的重复。
“什么?什么?”傅母几乎站立不稳,一把拉住傅全,连眼泪都忘了流,“老爷,他,他说什么?”
傅全是真怒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说清楚!”
“孩子不是我的,再说一百遍还是如此,孩子的父亲不是我。”南宫晚冷道,站起身来,“我南宫晚敢作敢当,说一不二,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不会由人硬塞给我。”
傅母几乎要昏厥,傅全也是气得全身颤抖,怒指南宫晚道,“你是说我傅家女儿撒谎?说我的女儿怀了野种然后硬塞给你?”
南宫府见闹得不像样,企图圆场,“傅兄,词远他不是这个意思,大家先冷……”
“没什么好说的,你南宫家养出来的好儿子!他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完了!”傅全大叫道。
正闹的不可开交之际,傅静文和傅庄人两人终于回来了,见到屋内痛哭怒骂的样子有些吃惊,不过当下情况已没时间让他们消化了,南宫晚最想赶快结束闹剧,见到两人就一步上前冷道,“你们回来的正好,傅小姐请你说清楚,腹中孩子是不是我南宫晚的?”
南宫晚面容冷峻,神色迫人,傅静文忍不住害怕,下意识的往傅庄人身后一躲,拉紧他的衣袖,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傅全傅母看到女儿平安归来也顾不得欢喜,直愣愣的看着她,静候答案,其他书友正在看:。
“说话!”南宫晚却没多少耐性,冷喝。
傅庄人用力握握傅静文的手,傅静文终于像是下定决心,小声道,“是南宫公子的。”
声音虽然小却无异又是一磅炸弹,一屋人迅速炸开锅,傅全傅母率先指着南宫晚道,“事到如此,你还想抵赖?南宫家和傅家在京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做这等坏人清誉之事还不承认,羞也不羞?”
南宫府在听到傅静文说是的那一瞬间,眼睛一闭,失望至极。
南宫晚一看之下气的面色铁青,一步跨到傅静文跟前,“你再说一遍!”
傅静文牢牢抓紧傅庄人的衣袖,自京郊回来,一路上,傅庄人再三强调,让她无论何时要一口咬定孩子就是南宫晚的,剩下的一切有他,他再三保证一定可以说服南宫晚。刚在进门前傅庄人又再次叮嘱,她几番权衡,真的,除了南宫晚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在南宫晚杀人的目光中傅静文是真的完全豁出去了,提高声音,“是,是你的孩子!”
傅母扑过来想拉南宫晚说什么,南宫晚正在气头上,下意识的甩开傅母,再进一步逼向傅静文,“傅小姐,我想在京郊我就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你是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还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此刻大堂已然一团乱,傅全羞怒当头,只听到南宫晚说“不想要孩子”,一掌推开南宫晚后,横在她和傅静文之间,怒道,“你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