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好奇怪。”南宫晚翻身而起,牵动伤口一声低呼。
秦轩烬再听了一下确定窗外无人也翻身起来,脱下南宫晚衣裳,在黑暗中给她上药。
“看的见吗?”南宫晚忍不住问,虽然秦轩烬手法相当熟练,可她是真的一点都看不见。
秦轩烬没理她,几下包好伤口一把将她按下,“今晚就将就着这么睡吧。”
第一次和人如此亲近的同眠,她竟无一丝违和感,反倒因身边多了一个人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睡的尤为安稳,一觉到天明被秦轩烬推醒。
两人随便吃了点早饭,告别老妇,在老妇儿子的带领下走到下午才到达最近的一个县城。出于感激,两人拿了一百两银票致谢,那人不愿收,几番推送才勉强收下,感恩戴德的离去。
待那人离去,秦轩烬才看着南宫晚面露微笑,“那是我们最后一张银票。”
南宫晚一愣,直接反应就是去掏秦轩烬胸口的内兜,果然空空如也。“那现在还剩多少钱?”
秦轩烬掏出钱袋,甩给她,南宫晚一看,面色死黑,“十两!你有没有搞错,那还这么阔绰的给人家一百两?给他十两就好了嘛?”
难得看南宫晚为了钱发愁,秦轩烬忍不住笑,还是揽住她的肩道,“先去吃些东西,。”
“十两银子能吃什么啊?”南宫晚好不容易才没用吼的。
“没有十两,还要给你买药,再要雇船,船上的吃食,再以后的路……”秦轩烬笑呵呵的说,好似事不关己。
“不够了!”南宫晚吼道,“连船都雇不到,怎么办?”
“所以啊,我们先吃饭。”秦轩烬揽着她的肩走。
“你刚干嘛给他那么多?现在我们怎么办?”南宫晚依旧不依不饶的吼。
“所以要想办法赚钱了。”秦轩烬说。
“赚钱?”南宫晚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的抬头,“难怪路上的时候你问这儿有没有赌坊。”
秦轩烬呵呵一笑用手臂夹住南宫晚的头,“所以说你这脑袋聪明,到时在赌场也给我放机灵点。”
饭后两人进入县城最大的一家赌场,里面人生鼎沸喊大喊小的好不热闹。一进赌场,两人便各自分开,在场内各自转了转,似是好不凑巧的转到同一桌。然后两人各自买自己的,一个买大,另一个就买小,一个买小另一个就买大,每次都是秦轩烬输,南宫晚赢。秦轩烬每次都只出十文钱,南宫晚却越出越多,很快便赢了几十两银子,再一翻番转眼便有了百两,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庄家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当南宫晚赢了上千两时,庄家换人了,来了一个一看身份手段都高出许多的人,不出意外,南宫晚又赢了。新来的庄家面色凝重,开局越慢,很快连汗都流了下来,可几次开局,南宫晚还是赢。围观的人已越来越多,跟着南宫晚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只有秦轩烬还是一直输。再次开局,那个庄家一点头,两个人就站在南宫晚身后,南宫晚轻轻一笑,神闲气轻,她知道这两人是来探她是不是用内力控局,赌场她开的多了,这些把戏她怎会不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真正用内力控局的人是只赢了一两把然后一直输的秦轩烬。
这次开局花了更长的时间,南宫晚再次赢了,庄家已经汗如雨下,看着南宫晚喜滋滋的数钱,她身后两人无奈的摇头。南宫晚一点数,已经有一万两,够了。转身便要走,却被身后两人拦住去路。
“怎么?这赌场只让输不让赢的?”南宫晚慢悠悠的转身。围观的人见南宫晚要离去正在哗然,听她一说又齐刷刷的看向庄家。这个时间点还在赌场混的都是惯赌,没少输钱,输的倾家荡产的人都有,听这么一说,自然将长久的不满激发出来。
庄家见众人态度明显,笑呵呵的一拱手,“哪里?我只是看兄台赌艺高超,想和你单独较量一把罢了,不知你敢不敢?”
“我没什么堵艺,只是运气好,今天好运到头就不赌了。”南宫晚扬扬手里的银票,又想走。
“我用两万两银票赌你一万两如何?”庄家掏出两张银票来,往桌上一放,众皆哗然,“若你不敢,哼哼,就劳烦兄台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赌场可容不得有人出老千。”
单独赌,她和秦轩烬事先并未商议过暗号,就算他还能控局,她也不一定能猜到。当下犯难。
庄家越加笃定南宫晚出老千,“怎么,你不敢了?还是承认你出老千?”
南宫晚四扫一下众人,笑道,“我哪儿会什么老千?更没有什么赌艺,要说赢的秘诀还真有一个,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单独和你赌实在没把握,所以我要再叫上一个人。”
庄家冷眼扫过众人,冷笑,“原来还有同伙。”
“同伙也还算不上。”南宫晚穿过众人从人群中拉出一人来,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看就是没日没夜泡赌场的烂赌徒,其他书友正在看:。
“烂赌王?”这人赌场的人几乎都认识,庄家更是熟的很,他要会老千早不会输的一败涂地,此人姓王是县上远近闻名的烂赌鬼,赌的倾家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