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猜的没错,敌军死守东营是另有目的。暗二探到他们在挖堤,应该是想用水攻,引洛水淹没整个少城。”白夜禀道。
“好一个暗度陈仓,东营死守不过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为他们引水争取时间。水一来,我们这么多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南宫晚冷道,“他们挖的什么地方?进展如何?”
“柔门城西五里处,预计决口在五十米以上,已经挖了八成。”白夜说。
“柔门?东山脚下?”南宫晚蹙眉。
“是。”白夜答。那个地方够远,不引人注意,而又是水最急最多的位置,恰好能淹没整个少城,是选择水攻的好位置。
“怎么会是那儿?”南宫晚坐不住了,快步走向模型图,指着一处再次确定,“是这儿吗?”
“是。”白夜再次答道,不理解南宫晚为什么这么难以相信,难道情报有误?
“走,我们去后山山顶看看。”南宫晚突然说。
“现在?”白夜以为听错了,“现在外面大雨,上山路滑,很危险。”南宫晚在雨天几乎不出门,怕脏了鞋子。
“不是有你吗?”南宫晚不甚在意的说,一语间已经走到了营口,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出去,而且还很急。
“傅庄人说,这是梅雨吧?”南宫晚站在山顶远眺,山风有些大,雨都吹得横斜了,白夜将两把伞全撑在南宫晚头上,自己全身早湿透了。
“是,少城天气特别,每年这个月都会连降大雨,多则一月,少也会持续半月。”白夜说。
“那整个洛水都会猛涨了。”南宫晚看着柔门的绕提,大水转弯,一旦开口,直冲少城。
南宫晚四下再细细的看了看,转身对白也说,“少城是有名的水城,几条大江都在此汇合,看来那个匈奴人不懂水呀。”
南宫晚冷的瑟瑟发抖,虽然白夜尽力照顾,她的衣服也还是湿了过半。尽管如此,南宫晚却还是面露喜色,不掩兴奋,“白夜,我们回去!马上召集我爹和各位将军到指挥室,我有事要讲。打完这场仗,我们就可以回京城了。”
“词远,你这么急召我们有什么事?”南宫晚一进帐,南宫府就问。
都在等她了!她就换了一身衣裳,这些人什么速度。南宫晚也不多话,指着模型图说,“可靠消息,敌军死守军营是假,引洛水水攻是真。他们现在在挖柔门绕堤,想水冲少城!”
“那可不行,决不能让他们得逞,其他书友正在看:。这儿堤坝一开,这么大一江水全冲少城了,别说我们几十万将士活不成,少城附近的百姓都要死,他们也太毒了吧。”傅庄人率先开口。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计一切代价阻止他们!现在梅雨不断,大水一涨,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晚的话无疑是平地惊雷,营内瞬间炸开了锅,各位将军都情绪激动,交头接耳。
说那个匈奴人不懂水,是身在他国还能理解,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对自己国家的水土还不了解么?南宫晚看着那些人激动的样子,很是无语。
“词远,你怎么看?”南宫府知道南宫晚还有话要说,只是不屑同那些人一起开口。只有让其他人都安静了才问。同时对南宫晚的过于骄傲颇为担忧和无奈。
“以洛水为界,我们在南,他们在北,南面地势本就比北面高,要想水淹少城,没那么容易。他们要挖就让他们挖。”南宫晚三言两语的大小那些人争论半天的问题,也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直接问一位将军,“韩将军,你指挥过开凿运河,在人不多的情况下,一丈宽的水道一天能挖多少里?”
“五百人,一丈宽的水道,一天二里应该不成问题。”韩将军暗算了一下。
“好,这儿到这儿,大概有二十里,我给你两千人,分成四拨,连夜赶工,务必在五日之内将这条水道挖出来。”南宫晚说。
“军师想把洛水西面支流的水引过来?”韩将军看着南宫晚刚指的两处位置,吃惊的问。
“有什么问题吗?”南宫晚问。
“没有!”韩将军马上摇头,只是平淡的一问,却让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将都生畏。他东征西站这么多年,却对一个年刚及冠的小子低声下气,不敢有违,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那就好。”南宫晚轻轻一笑,又对另一人说,“成将军,你也在这两地之间挖出一条近五里的水道,也是两千人,限时五日,不过要六丈宽。可能做到?”
“当然可以。”成将军一向爽快,有事就做,从不过问原因。
“这段时间都会大雨不断,挖水道多有不便,但事关紧要,就辛苦二位将军和四千战士了。”南宫晚说,“但务必都要秘密进行。”
“是!”两位将军同声说。
“你把那么多水都引到这附近做什么?你想把少城变成海?”傅庄人越看越奇怪。
南宫晚置若罔闻,对南宫府说,“我们要对敌军的引水计划装着全然未知,但要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决不能让他们先于我们挖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