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面有疑虑,问,“傅少将军呢?”
“少将军率众正面剿敌去了。”
白夜更加迟疑,知道他是放心不下她,南宫晚催促,“快去吧,我不会有事。别忘了,这是我们的军营,我设的圈套,他们纵有登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去,更别想伤我分毫!你只要守好后防,护我爹周全就行。”
南宫晚总能三言两语便让人心服口服,白夜本就从不违背南宫晚的意思,翻身骑上早已备好的马绝尘而去。
白夜走了,南宫晚心里突然有些空,有些慌了。“走,我们也去马圈看看。”
“不行!”两个侍卫同时挡在南宫晚面前,一个上前道,“军师,前方是前线,皇上有旨,我等必须保护军师安全,还有将军临行前交待,不让军师出营帐,军师还是请回吧!”
她怎么忘了,还有宇寒亲自给他挑选的护卫队呢?南宫晚无奈,只得回帐篷,里面没了白夜,真空!
外面兵荒马乱,闹声震天,弄得南宫晚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在帐内走了无数圈,听到声音终于慢慢小了,转身就想出去看看,才走了几步,又发现不对,怎么有一股声音一直不减反倒越来越大,还离她越来越近呢?
南宫晚忍不住退后几步,果真很快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道,“快,拦下那匹马,保护军师!”
可是显然没什么用,片刻之后,一人就骑着马冲破南宫晚的营帐,冲到了南宫晚面前。
马在南宫晚跟前几步被高高拉起马头勒住。马上是个很年轻的匈奴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却充满轻视和厌恶,“你就是这次的军师南宫晚?”
南宫晚早将本就不多的惊慌尽数掩去,冷冷的笑道,“你就是左部落八贤王之子突脱吧?这次这么大阵场可就是为了等你。”
“我还以为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会是三头六臂呢,原来不过如此,连我最没用的奴隶都不如。”突脱轻蔑的说,看着冲进来将他团团围住的将士,不显丝毫害怕!
南宫晚可没忘他冲进来勒马时眼中的惊艳,他恐怕是没见过长的如此美的男子吧。不过匈奴人一向以力量和速度为美,像南宫晚这样单薄,不入他的眼也很正常。云淡风轻的坐下,“爹说匈奴人性格暴躁易怒,又傲慢无礼,但个个勇猛。而这次带兵的突脱将军最为骁勇耐战,须得提防。可我说,越是这样四肢发达的人越是头脑简单,突脱不过是有勇无谋之辈,这次中计劫马之人必是突脱,我一定将他拿下,好看的小说:。我和我爹谁对谁错,现在可见分晓了。”
“你们汉人就喜欢文绉绉的磨嘴皮子。我来了便怎样?你以为你的破圈子能拦的住我?”突脱大刀一挥,尽显狂妄。
南宫晚伸手示意身边的人不要稍安勿躁。这个突脱可真是厉害,居然能冲出层层包围,一路杀到了她的营帐!心底虽然这样想,面上却笑道,“你真以为我这么大费周章只为你一个人?这次和你以前来的起码有万人吧?我可真低估了你的影响力。不过这样更好,他们既然来了,就一个也别想回去。你就算一个人杀回去了,救不了马,还损失了一万将士,我也不亏啊。只是你杀回去之后,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吧?”
突脱被集中痛楚,恼羞成怒,策马就想砍了南宫晚,马腿却被事先拉好的绳子一绊,摔下马来。原来南宫晚和突脱说话只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突脱在地上滚了一圈,险险架住众多刺下的长矛,大骂,“卑鄙!我这就杀了你!”
突脱真是个猛将,感觉这些士兵还真不是他对手。南宫晚笑道,“突脱,我看你也是个人才,今天就放了你,你走吧!让他走!”
突脱却毫不领情,回头又是直取一人性命,然后脚下一蹬,直扑向南宫晚,南宫晚险险的被身边的将士拉开,然后挡在南宫晚身前,和突脱病人想接,火花四溅,更多的士兵涌上来,齐对突脱,又是一场好拼。
南宫晚心有余悸,宇寒给她的侍卫根本没什么用,这么多人还抵不上白夜一只手!退后几步道,“突脱,我劝你还是快走把。你汉语说的那么好,应该知道我们汉人的一句话,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真想为你死去的马,死去的将士报仇,就回去整顿兵马,再杀回来。现在这样负隅顽抗,是讨不了好的,只会枉送性命!”
“不用你假好心!我们匈奴人不像你们汉人那么卑鄙胆小,为自己逃跑找借口!”突脱奋力反击,好几个人又呈尸地上,他越战越勇,已经杀红了眼,叫道,“我突脱是草原的狼,不怕死!今日不听大王号令,损我兄弟过万,今日誓要杀你为我兄弟报仇。南宫晚,我们今天就同归于尽!”
突脱大吼一声,砍下一人半块头颅,血水四溅,南宫晚顾不得恶心,连连后退,冷声威胁,“突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再上前一步,我可就不客气了。”
“少废话,受死吧!”突脱大步上前,直逼南宫晚。刚要踏出地毯,毯子那头的人把地毯一拉,突脱一个翻转以刀撑地硬是没摔倒。于此同时,几条大铁链同时飞缠上他的腰和四肢。突脱用力挣扎,猛一使力,将铁链那头的人拉的四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