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桂花的香味,弥漫在秋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影。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梦。”张皓睡眼朦胧的躺在地上,心中还回忆着刚刚梦境中所梦到的一切。
这里没有阳光、没有桂花香、也没有飘逸的身影。只有冷冰冰的地板、浓郁的尸臭和如死水一般的黑,周围是那么的安静,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经睡了。事实上,它们的确是睡了,而且是永远。
张皓蓝色的工衣上沾满了丧尸的脑浆和血液,或是黑或是白甚至还有些艳丽的红色,他时常说丧尸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实不想他自己的这幅装扮其实离魔鬼也已经不远了。
梦和现实终究是有差距的,无谓的躺下去,会让人变懒。所以张皓直直的站了起来,这里只是食堂,所谓的背包是超市才能拥有的产物,这不是个好消息,这表明食物只能随身携带。
张皓动用了身上所有可以充当储物的地方,终于在装的都要溢出来的时候,才停下了动作欣喜的带着他这通关的奖励走了大门。
“走。”找到食物喜悦被地上躺放的尸体击溃成了碎渣,本来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张皓,又变的有些阴晴不定,踢了一脚又可耻卖萌的丧尸犬,朝着更深处走去。
这里好像只有一层,走了这么长时间,张皓都没有发现一个楼梯,有的只是幽长的走廊和零散落单或是三五成群的丧尸,着急和烦躁是他最大的敌人。
“这个破监狱到底有多大!”挥手将一丧尸的脑袋打破,张皓看着前面仿似没有尽头的走廊抱怨道,走了一个小时,七拐八拐数不尽的办公室和劳动作坊就跟迷宫似得,都快令他疯了。
唯一让他感到高兴的是左臂的伤竟然好了,虽然还有些酸麻的感觉,但绝不是刚来那种刺骨的剧痛。张皓从来都是一个信仰科学医疗的有志青年,只是这种发生在自己身上,吃饱饭就能治伤的伪科学事件,让他不得不叛教改投,不正常的念头再次出现,末日或许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不计。
“嗯,有灯光?”再度拐过一个连张皓都不记得是第几个的走廊的时候,他被所展现在眼前的景象,惊得停下了脚步。
前面仿佛是监狱的尽头,不再是蜿蜒的走廊,只有一间靠左墙壁的会客厅。末日来临,电力瘫痪。张皓不可能拿个发电机满世界的溜达,所以两个月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足以照亮一间屋子的灯光。
“这是最后的关卡?”张皓瞪大了眼睛,面色有些犹豫。
幽深的古堡突然出现一个明亮的房间,只要是看过电影的都知道,那里面意味着什么。丧尸犬已经疯了,热衷于卖萌的它从看到屋子那一刹那,就拱起了腰嘴里不停的发出“呼呼!”的咆哮声。动物对杀气都有天生的感知,能令一只死去的丧尸犬都这般忌惮的存在,可想而知张皓要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恶战。
“要逃避吗?”
张皓摇摇脑袋将险些侵占自己身体的恐惧感抛出体外,不管如何自己必须走下去,这是仅有的一条路,前进或许九死一生,但转头依靠那食堂散落的食物却是十死无生。
勇气是一次性使用的物品,放弃一次,便永远无法获得。
保镖的存在绝对是和敢死队挂钩的,在丧尸犬那张狰狞的脸上,张皓好像看到了视死如归的悲壮色彩,但同情心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泛滥,所以丧尸犬在前自己在后,掩护和撤退的奇妙的配合因此而生。
保持在丧尸犬三米远,张皓将手臂甩了甩,这种战前热身让他觉得安心了不少。对他来说当丧尸犬进入房间的时候,就意味着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来了。他每走一步,心就不由自主地往上“提”高,心跳也加快许多。
“呼噜,呼噜。”过度的紧张,仿佛让时间变得都有些粘稠,不知过了多久,丧尸犬已经站到了门外,虽然张皓看不见里面有些什么,但从丧尸犬那洪亮的咆哮声中还是可以感受到,一种叫做危险的东西,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前方!
虽然恐惧,但张皓也知道此时不是退缩的时候,咬咬牙一个跨步便闯进了屋里。
三百多平方米的大厅,地面铺着纹路复杂、淡雅高贵的大理石,铺了蓝色素花墙纸的墙壁的两侧,各贴着“为人民服务”和“勤政爱民”的几个镏金大字;雪白的天花板上并列着几盏晶莹透明的“水晶灯”,会议室还摆满了散发着古朴香气的名贵红木椅子,每张椅子上都雕满了各种精美的图案。
如果没有末日,它的宏伟足以会令张皓折服。但末日来了,眼前的一切变成了可笑的装饰,真正吸引他眼球的是站在大厅最前方的两抹身影,或许更加直接点,可以说是两只丧尸。
一只高达二米五,仿若刚出土的青铜器,全身上下散发着带有金属质感的魁梧和结实感,铁臂铜拳,每一块肌肉都高高隆起,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巍峨的巨山,压得让人喘不来气。
另一只丧尸只有一米五多,比平常的丧尸都要干瘦,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