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请张皓和他的将军为大家带来勇闯火圈阵”长相秀丽,身穿一件红色旗袍的报幕员,微笑着像观众介绍下一个节目。
“将军!将军!”报幕员的话就像一抹草原上的星星之火,瞬间将这占地千坪的房间,点燃成汹汹火光。这个能容纳二千人的会场,现已完全沸腾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呐喊声震绕环宇,组成了一股奇特的声浪,引得人们心绪激昂,完全被这现场的气氛所带动,变的疯狂了起来。
只见一名年轻人,手持一条铁链,从后台走了出来,而铁链的另一头则是牵着一头凶猛雄壮的非洲雄狮。
“将军”的身体十分健壮,它的腿又直又粗,走起路来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它的眼睛细细的,但炯炯有神,并发出令人胆寒的光。当它走路的时候,它头上棕色的鬃毛一扇一扇的,仿佛在向在场的观众示威。
将军就像是最坚毅的战士,勇往直前的穿越了一个又一个关卡,不管是火圈还是人体障碍,都难不倒它,尤其是孩子们,大声呼喊着“将军”“将军”,小脸上更是洋溢着一股兴奋的表情。
年轻人仿佛很享受这种过程,嘴角也慢慢扬起一丝微笑。
每一个动作都能产生共鸣每一次跳跃都有一段回忆
那种全场人同喊“将军”的感觉
那种尖叫声刺穿耳膜的感觉
那种感动到流泪的感觉
那种音响声大到震得地动震得心跳的感觉
那种不想结束一直一直挽留的感觉
对于驯兽师来说,这是最好的回报。
。。
“皓哥,已经六点了。”一声粗狂的声音,将年轻人从梦中拉扯了出来。
“多久没做梦了,真是难得。”被称为皓哥的年轻男子好像还没从睡梦中苏醒,坐在床上,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他眼眸中的色彩很特别,复杂、彷徨、希冀、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孤寂。这一双眼睛,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
“食物不多了,咱们今天说好的要去备粮。”声音再一次从他耳边传来,梦魇终有千般不愿,最终还是松掉了紧攥的双手,将他重新释放回现实世界。
眨了眨了朦胧的睡眼,年轻男子歪着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魁梧男子,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浑身肌肉虬结,眼睛犹如铜铃一般,大概和以前在工地干活有关,长期的风吹日晒让他的皮肤异常黝黑,就像是涂上了一层碾碎的煤料,一说话洁白的牙齿与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只可惜万年不变的憨笑,破坏殆尽了他原本天生具备的威严和压迫感。
你很难想象,一个身高两米的巨汉,当你拉下脸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竟然会低着头用手挠头发,对你憨然一笑,这会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至于二人的关系,其实也很简单,一个救人一个被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若放在和平年代是要被称颂和赞扬的,可现在呢?年轻人宁愿这一切都是个梦而已,就像刚才被人轻轻一推就碎了。
年轻人叫张皓。出生于北方一个叫做山城的市区里面。那里有他唯一的亲人,爷爷。
不同于往常故事中那般,没有父母的孩子生活是多么的艰辛和悲苦,他的童年却充满了色彩,爷爷以前是部队中的干部,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小康之家还是算的上的,军属大院的孩子很多,朋友同样也不缺。
十七岁不听爷爷让自己当兵的建议,张皓毅然决然的来到了远离家乡二千多公里的夏海市成为了一个驯兽师。
张皓一直觉得生活给予了自己已经很多很多,疼自己的爷爷,军属大院的伙伴、向往的职业、和陪伴了他三年的“将军”一切一切都充满了一种叫做自由的感觉。
可后来呢?
张皓每每想到那一天,都想痛哭。哭自己那年轻快乐的时节,哭他现在离过去那么遥远。
还记得那是一个夜晚,驯兽场的经理和会计王姐突然像是发了魔怔一般,抓住报幕员黄丽丽撕咬了起来,鲜血就像喷涌的泉水,从她那娇柔的身体里面涌了出来。
那时张皓完全惊骇了,心底就像有把利刃,催促着自己赶紧离开,强忍着恐惧和马上要吐出来的恶心感,跌跌撞撞的跑到楼口,“啪!”的一声推开了他心中那满含希望的大门。
夏海市是一个夜生活巅峰的城市,往日即使是三四点钟,也可以看到人来人往,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可他现在看到的什么?往日富丽的都市到处弥漫着硝烟,惊慌失措的人群,正大声呼喊着求救,一名女子死死抓住一名中年男子,无论男子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女人一口咬在了男子的脖间,血液瞬时喷薄而出。
一名妇女抓起了孩童,孩童大声的哭泣:“妈妈,你怎么了,妈妈我好害怕!”她们竟然是母子,可男孩的话却并没有将自己的母亲从这癫狂的状态中唤醒,她一口咬在了男孩细嫩的胳膊上面,随后发生的事情惨不忍睹。
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呻吟声。这些人惊惶,那些人吓昏。无数的亲人失去了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