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讲大局。宋长江表面上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对郭红梅说,团结,怎么能不团结呢?
可他他在内心深处却对自己说,像白鹏举这种东西,不去掴他几耳光就是好的。还让配合他,他妈的,怎么配合?!
因为宋长江是西山县的坐地炮,现在又分管着组织工作,说白了,他是管人的。而白鹏举是县长,那就是管钱的。这就让很多人,包括各乡镇的书记、乡镇长,还有县直各单位的一把手,乃直四大家领导们都很为难。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个人需要乌纱帽,这离不开宋长江。单位需要经费,这离不开白鹏举。
离县长近了,怕得罪宋长江。离副书记近了,又怕得罪白鹏举。但总的来看,宋长江在当地的势力显然是要高出白鹏举很多的。
白鹏举就感到这个宋副书记可真不是什么东西,处处事事和自己对着干。你是副书记,但只是个三把手啊。我这个县长才是二把手,你应该配合我这个县长的工作啊。更何况,我这个县长是组织上安排的,难道是你宋长江让给我的?
这个县长就是我白鹏举不干,也不一定就是你宋长江的。看看你那素质,和山上的土匪有什么区别?我不掴你几嘴巴就是好的,还让我体谅你个王八蛋。
每当开会的时候,郭红梅书记坐中间。她左手坐的是白县长,右手坐的是宋副书记。当郭红梅讲话的时候,大家都在认真地听,详细地记。
如果随后其他领导再讲,那场面就热闹了。
比如是白县长强调一些内容,他讲罢后,宋长江就会谈一些不同的看法。反之亦然。
这让下面的干部一边暗自发笑,一边也感到无所适从。
这一天,宋长江给公安局长李大爽拨了电话,他在电话中说:“大爽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李大爽说:“宋书记,好好。我现在还在山阳市区,我马上赶回去。”
宋长江说:“不急,你先办事。”
不到两个小时,李大爽就出现在了宋长江的办公室。
宋长江知道,两个小时,那是从山阳到西山最快的速度了。
宋长江见李大爽这么快就赶了回来,嗔怪道:“让你不要急嘛,不必这么匆忙的。”
李大爽说:“宋书记,您不知道,听到您的召唤,我恨不得能插上翅膀,立马飞到您的身边。”
宋长江说:“好,好,西山县的干部如果都像你这样雷厉风行,我就放心了。”
李大爽说:“应该的,应该的。”
李大爽是宋长江一手提拔上来的,当年宋长江干乡镇书记的时候,这个李大爽只是那个乡镇派出所的副所长。随着宋长江职务的升迁,李大爽也一步一步成长起来。副所长、所长、局办公室主任、警令部主任、副局长、局长。因此,只要是宋长江交待的事情,李大爽绝对是百分之二百地去完成。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宋长江就压低了声音说:“大爽啊,我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不大,但可能违背组织上的原则,你要掂量掂量。”
李大爽说:“宋书记,掂量个啥,您只管下命令就是。”
宋长江说:“好,好。”
他就让李大爽凑到跟前,耳语了一番。
李大爽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他对宋长江说:“宋书记,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真凭实据,让他彻底完蛋。”
宋长江想挤走白鹏举,倒不是他想当什么县长。这辈子他能从基层干到县委副书记,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他想的其实是如何干点实事,如何培养提拔一批能干的干部。对白鹏举,只是他看不惯,恶心。
大家都知道官场上的一些潜规则,比如我们党的“三大优良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理论联系实际,批评与自我批评”,在不少地方的官场上已经被种种官员的作秀所彻底改变。人们就戏称为“密切联系领导,理论联系实惠,表扬与自我表扬”。
当年革命的制胜法宝,现在变成了一些官员个人进步的制胜法宝。
这种情况在西山县也不例外,本来是要密切联系群众的,但不少官员一看到群众就烦,就认为是刁民,是上访户、难缠户、钉子户。而为了自己的升迁,则是千方百计地去密切联系领导,挖空心思去和领导拉关系。
宣传部长侯小放就认为,他这次没有当上白沙集团的董事长,就是和市委的主要领导联系不够。说白了,在关键的时候,市委书记韩冬梅,市长王天恩没有替他说话。在市委常委会上,自己的哥哥侯鸣放那是孤掌难鸣。下一步,要主动贴上去,尽快在韩冬梅与王天恩的心目中留下他侯小放的深刻印象。
理论联系实际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是各级领导干部搞决策、抓工作的一项基本原则和法宝。但现在不少的干部干工作的出发点却是为自己捞政绩,得实惠。搞的是短期行为和面子工程。所谓的理论则成了他们手里的包装和幌子。
比如县委书记郭红梅眼下就提出了一个奋斗目标,那就要是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