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义在信中,给御盈谋划了一条逃出宫的方法,如果御盈逃跑失败被发现,那么他会带人攻城,将她解救出来。
御盈握着那信,激动地在屋里反复的走,程连萧派人来解救她了,她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哦,对了,还有他和她的孩子,她要亲口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御盈将书信折了起来,放在那火光上方,任其慢慢燃烧,最终化为灰烬。
第二天一早,萧乾精神恢复了些,便要去早朝。御盈和几个宫女伺候他穿衣,确定他离开,这才前往养心殿的书房。
她看着养心殿外面几个守门的太监,开始耐心的在墙角等候。
每天清晨早朝时间,养心殿的守门太监会换一次,晚上值夜的要去休息。按照宫规,只能当下一批当值的太监来了以后,值夜的人才可以离开。
可御盈无意中发现,为了能早些回去休息,值夜的太监每次一听到前朝上朝的钟声,就会离开,而这时候下一批当值的人还没来,所以每天总有片刻的时间,养心殿的书房无人看守。
果然,今天前朝上朝的钟声响了,那十来个值夜的太监便松懈了,打着哈欠慢悠悠地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御盈身影一闪,便来到了御书房门前。她谨慎地观察了四周,迅速推开门进去了。
御盈经常在这里伺候笔墨纸砚,所以熟门熟路,可萧乾偶尔会遣她出去,他不说,御盈心里清楚,有些军国大事,是绝对不会让她知道的。
御盈来到书架旁,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书架的表面,还用手去触摸,任何有可能是机关按钮的地方,她都会摩挲几下。
书架是御盈认为最可能藏着秘密的地方,结果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任何机关按钮。
在此期间,御盈听到有动静,估计是当值的太监来了,他们通常不被允许擅自进入御书房,御盈便不甚在意。
书架搜寻无果,御盈转了身,忽然看到墙壁上的几幅肖像画。
其中一幅让她惊诧不已,画中女子穿着宽大的水袖衣衫,正在一颗海棠树下旋转跳舞,无数娇艳的花瓣翻飞于天地之间。
御盈愣住了,这画中跳舞的女子,正是她本人。
原来萧乾自那日看了她勾魂摄魄的一支舞蹈,便广招天下画师,按照他的描述,最真实的还原了那日的美妙情景。
御盈这在书房呆过不少日子了,却从未注意到这个隐蔽的地方居然藏着这样一副画。她心中冷笑不已。
忽的有一个大胆地猜想,萧乾对她这么上心,会不会这幅画的后面,有什么玄机?
她轻轻揭开了画,看到背后的墙壁上赫然有一个圆形的凸起物,上面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御盈喜悦不已,一定就是它了。
她伸手按了上去,轻轻一旋转,果然听见一声闷闷的开合声,沉重又有些渗人。
御盈一时不敢动,生怕刚才那开合声惊动了外面当值的太监,还好没人怀疑,她便从那打开的石门进去了。
里面十分阴暗,但门边有两个石头,御盈顺利地打出了火光,点亮了蜡烛。
最后,御盈在一个放着军事地图的地方找到了虎贲。
她拿着那小小的物事,兴奋不已。程连萧手中的虎贲军军符只是一半,她手中拿着的是另一半,若两块军符合二为一,程连萧就会如虎添翼,拥有虎贲军的绝对指挥权。
御盈将军符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了袖筒中,吹熄了蜡烛,又将那沉重的石门合上。
忽的,外面响起了说话声。
“皇叔,您是九五之尊,要仔细身子。”萧玉清扶着脚步虚浮的萧乾,担忧地说。
萧乾拢了拢肩上的披风,又咳了几声,这才闷闷道:“朕最近是越来越不好了,那些个没用的太医,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在,朕养着他们作甚!”
徐公公在右侧扶着,听到叔侄俩的对话,一时心虚不已,慌忙低下了头。
萧玉清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正是始作俑者,而岳父是帮凶。他小心地将萧乾扶进御书房,正要让徐公公去唤太医,萧乾却痛苦地摆了手,“朕不要再让太医来看了!”
萧玉清心疼不已,“皇叔,要不,侄儿去江南寻几个名医,有时候江湖郎中的偏方,也是可以起效的。若是皇叔不放心,到时候可以先在侄儿身上检验一番。”
他的这番话说的十分诚恳,萧乾听着感动不已,他的眼睛开始变得浑浊,叹着气拍了拍萧玉清的手背,“乖孩子,皇叔就瞧着你善良。”
萧玉清心中十分悲痛,从他很小的时候,萧乾就对他极好,可现在看他短短的一个月便迅速衰老,甚至今天上早朝的时候剧烈咳嗽,最终吐了口黑血,晕倒了过去。于是朝堂之上一片混乱,只好提前退朝。
想到这些,萧玉清便悲伤不已,他心里清楚,萧乾可能时日无多了。
萧乾指了指书房那头的书架道:“朕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去帮朕拿一份奏章过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