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盈身体骤然僵硬,低低地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程连萧一愣,轻轻将她放了下来,扳过她的小脸,心疼地问:“怎么了,是孩子有什么不妥吗?”
他说着还伸手抚上了她的小腹,好像那里真的有一个讨喜的娃娃。
御盈忽的变了脸色,挥手打掉了他的大掌,“不用摸了,没有孩子!”她泪眼婆娑,趴在床上嘤嘤哭了起来。
程连萧定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中不可避免地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天知道,自从出了宝儿的事情以后,他有多渴望有一个自己的亲生孩子,不一定要是男孩,是个姑娘也可以,他保证一定把他们捧在手心疼。
程连萧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是为夫错了,为夫不该瞎猜,惹娘子生气了。”
御盈哭得更大声,还将那精致的布老虎紧紧抱在怀里。
程连萧纳闷起来,“既然不是有孕,那你为何摆弄这些小孩儿的玩意儿。为夫愚昧,还请娘子指教。”
御盈从蒙着的被子里抬起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这不是希望怀上嘛!”
程连萧瞬间乐了,拿起那精巧的布老虎,放在手中反复把玩着,“这东西,倒真是可爱。”
他眉眼含笑,瞅了御盈一眼,对着布老虎道:“我的虎儿子,你之所以还没来,是因为爹爹不够努力,跟你娘没关系。”
御盈刚才还伤心郁闷着,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娇娇地在程连萧坚硬的胸膛捶了一记,“每次都这样,除了贫嘴,你还会些什么!”
程连萧将她拥在怀里,笑得十分开怀,痞痞道:“为夫除了贫嘴,还会种种子。”
他说着,霸道地将御盈按在床上,在她的惊呼下,从头到脚地亲吻她,给予她最热烈地宠爱。御盈低低地呢喃着,眉梢眼角,全都是迷人的风情,她伸出藕节般的玉臂,紧紧揽着程连萧坚硬的脊背,与他共赴云雨。
一阵颠鸾倒凤过后,御盈颤抖着娇躯,承接他火热的种子,那是她热切渴望的。
“报——镇北大将军,属下有急事求见!”清晨,天刚蒙蒙亮,屋子外面就有一个士兵急急求见,高亢的奏报声惊醒了熟睡中程连萧。
他掀开被子下床,火速开始穿衣。御盈也醒了过来,心知一定有十万火急的军情,也不敢耽误,起身帮他拾掇穿衣,又给他披上火红的战袍。
“所为何事,快报!”
“今天夜里,肃州三百里加急军报,已经让皇上过目,皇上让您立即赶往肃州,即刻动身,不可耽误。”
程连萧皱起眉头,肃州,那里是晋国与北疆的边界。“难道是北疆又有挑衅?”
那士兵响亮道:“确是如此,北疆边界的士兵无故殴打肃州一个放牧的农夫,由此引起骚乱,镇守肃州的田将军带着军队,和北疆军队在边界处剑拔弩张,形势危急。”
程连萧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御盈穿好衣服,也走了出来,那士兵情绪高亢,说话声音中气十足,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她从屋里拿出了程连萧的宝剑,递给了他。
“晋国和北疆,早晚会有一场战事,对吗?”御盈眼神柔软地望着他,细心的给他系紧了战袍的带子。
程连萧将宝剑插在腰间,眼神顿时锋利无比,“十有八九。”他拍了拍御盈的俏脸,“盈盈,军情紧急,我得赶紧走了。你好好保重。”
程连萧匆匆离开京城,带着两千骑兵轻装简行,火速赶往肃州。
一别已是七日。
这日,御盈闲来无事,一个人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下,自己与自己对弈。
黑子与白子正搏杀得很激烈,突然院中响起了一声暴喝:“贱人!你给我出来,看我今天不拔了你的皮!”
“世子妃,使不得啊——”
“滚,一群狗奴才!”
御盈微微抬眸,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果然就来了。她不慌不忙,拿出腰间的面纱,遮住了自己的容颜。
赵娴穿着当今女性很流行的骑马装,脖子上系着小披风,手上拿着一根鞭子,看起来倒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可惜那表情实在扭曲。
将军府的一个小厮拦住了她,赵娴不由分说,挥手便是一鞭子,那小厮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印,疼得他龇牙咧嘴。
饶是御盈定力再好,也容不得外人在她的宅邸里如此猖狂,随意撒野。
她心头火起,冷喝道:“世子妃好大的火气!”
赵娴斜睨着她,远远地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御盈一圈,阴阳怪气道:“听说你成将军夫人了,怪不着不行礼,还敢这样对我说话!”
御盈高傲地抬起下巴,冷然道:“世子妃不讲究礼法,若是妾身勉强行礼,不是打了您的脸吗?”
“你——”赵娴气结,猛地挥了一鞭子,将御盈下的好好的一盘棋毁掉了,黑子白子啪啪的散落了一地。
御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