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一个凄美哀婉的爱情故事…”,幽暗的病房内,一只只毛茸茸的蜘蛛在沈残的手背上面爬动着,很久不见他,他的皮肤有种诡异的暗黑,并且有点松弛,这种皮肤应该出现在迟暮的老人们身上,而不应该出现在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身上。
“有一天妻子生病了,丈夫买不起车,于是他就抱着妻子跑去医院,结果在路上发生了车祸,丈夫被车撞到,从此成了植物人…”,沈残叼着根烟,说话的时候,脸上出现一根根黑色的筋脉纹路。
那些黑色的筋脉从鼻头哪里宛若一张蜘蛛网撒开,一根根、一条条如同面具,遮住沈残原本的表情。
他将那些黑蜘蛛全部捏碎,一缕缕腥臭的蜘蛛血涌入一个古老的坛子里面,“妻子二十年如同一日照顾着丈夫,每一天都握着他的手说着心里话,其实丈夫都能够听到,到第二十一年,妻子因为疲劳猝死,而丈夫在他死的那一天睁开了眼睛,这个故事发生在轩泉市,后来我才知道,妻子用了一种特殊的生命降头,把自己余下的生命通过时间一点又一点的输送进入丈夫的身体中。”
当沈残的手从坛子中拿出来的时候,他的手掌心出现一道黑蜘蛛的影子。
“成败于此,就看天命了!”,沈残用力的将蛛影拍在凌锋的额头上,病房里面所有人只看到蛛影正在一点点的进入凌锋的体内,“加油!加油!”,无数人在心中默默的为沈残呐喊着,司雯婧更是紧张的握住拳头……
“黑蜘蛛降,凌锋体内的豹子血统将被黑蜘蛛的血液彻底清除掉,然后凌锋变成植物人,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多久才能够苏醒,苏醒的那一天凌锋全身中毒,有可能在1分钟内,所以…”,满头大汗的沈残用力的将蛛影摁进了凌锋的身体里面“需要有一个人时时刻刻的陪伴在凌锋的身边,在他苏醒的那段时间,尽快治疗他!”
“也就是说还有救了?”,夏天欣喜的看着凌锋。
“变成植物人,跟死人有什么区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不说。”,沈残接过马灵灵递过来的一条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着降头完毕,他脸上的那些黑色筋脉也在一根根消失。
接着沈残直勾勾的看着司雯婧“自己睡着不说,还连累着别人端屎端尿的伺候着他,既耗费了大好青春,又让那个值得你去爱的人的心彻底的碎掉,天哥,何必救他?”
“凌锋。”,司雯婧走到凌锋的床边握紧他的手“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会一直等你的。”
“我爱才如命这是众人皆知的,只要还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放弃,我说过我不会让凌锋白白死掉的,啊残,这些谢谢你了。”,夏天的目光随着沈残移动着,沈残坐在沙发上,将双腿放在上面后点燃一根烟,没有吸进肺部,只是在嘴巴里面过滤了一下就吐了出来,他的目光有些忧伤
“雪姬,刘龙,张敏君,老黄……这些人一个又一个在离我而去,这就是降头师的可悲之处,这次来南吴城,是跟灵灵一起旅游一段时间,短时间我会呆在南吴城不会走的。”
接着在沈残的眼前,画面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漫天的大火中,无数人在火焰里面凄厉的嚎叫着,画面再次一个变动,无数建筑在轰炸之中一栋栋倒下,终于到最后,一个男人浑身血淋淋的半跪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啊…”,沈残浑身一颤,香烟从嘴巴里面掉落了下来,“阿残,你是不是又看到未来了?”,马灵灵关切的走了过来,摁住沈残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安抚着他。
五神官的辞别是在清晨的那场大雨过后,他们走的无声无息,只有白聚来到太子栋微微的对夏天低了低头,从神之巨山下来直到现在,加上不久前的那场生死逃亡,白聚虽然没有完美的把凌锋它们送回来,但是他对夏天已经仁至义尽了,欠夏天所有的恩情,也已经全部还的干干净净。
恶狼的手还绑着绷带,一行人开车离开南吴城的时候,车突然停下,五神官全部从里面走了下来。
他们的目光静静的看着大雨洗刷过后的南吴城,这个城市带着一点清冷,带着一点沧桑。
“只要这个城市还在,只要那群人还在,黑道的故事,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一个句号吧,只是那片属于你们的新时代……”,白聚淡淡一笑后转过身,抬起头看向天空“并不属于我们。”
这可能是这个冬天最后一缕凛冽的冬风的吹拂了,凌锋的病房里面,司雯婧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细腻的替凌锋擦拭着身体,她的眼神很温柔,只有当真正的爱情出现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也许所谓的爱情,根本就不适合我们这种人”,这句话是站在病房外面的路伶崖说的,在这一刻有两个人的目光看着两个姑娘,一个叫做路伶崖,一个叫做唐夜之凰,后者的目光看着那辆车消失在尽头,小唐嗅了嗅寒风,似乎还有羽月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你不必爱我,我爱你,就够了!”,也许只有华夏国人才会编出这样自私的话,爱绝对是要相互的。
也许在第一篇剧情的末尾,我们的镜头应该是在苏逊看的一本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