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芝妹给我说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情,她说她这么好的身材,就是小时候整天满山打柴跑出来的结果;还说谢红梅是她爸三年前,拿了一万块给亲家买回来给何毛恩做媳妇的,因为谢红梅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谢红梅她哥因为穷,都快四十也娶不上媳妇……等等事情。
何芝妹说“谢红梅十六岁那年,被本村长诱奸了,名声不好,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嫁给我哥何毛恩。就谢红梅这种人,会想到被你唐浜包二奶赚钱,我就是穷到在路边讨饭,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肉体。”说完,她又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我听了她的这些往事,真有点感动和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做得真是很过分了,从来没顾及他人的感受,一心只想着为二弟寻欢,厚颜无耻地霸占她大嫂谢红梅。
“唐浜,你回去和谢红梅睡觉吧!我今晚想开房自己睡,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她突然对我说,她眼里充满了怨恨。
我说“你哥一个月就给你三百零用钱,你有钱开房吗?我今晚也不回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开两间房分开睡,我唐浜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坏的人。我就是男人的生理需要,才和你大嫂谢红梅睡一块的……。”
“臭流氓,你给我住嘴,听见没有。”何芝妹生气地指着我鼻子骂道,她缓了口气,又说“去开房,两间,要不同楼层的房间。如果你今晚敢打我的坏主意……,明天,我非叫钟武宰了你不可。”
我笑道“世界变了,要我开房还这么凶。”
第二天早上,我和何芝妹来到祥记早餐店,莫高、钟武和何毛恩已经在等我们开工了。何芝妹居然装着很害羞的样子,令人看了好像我们之间,昨天晚上干了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钟武一脸怒容,可他手里还拿着一朵送给何芝妹的玫瑰花。
莫高冲我笑了笑,何毛恩没有任何表情,反正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和何芝妹昨天晚上,一定是开房在一床上睡觉了。
我连忙跟钟武说“武哥,昨天晚上我和她……。”
“姐夫,咱们什么也没干,解释啥呀!”何芝妹塞一个肉包堵住我的嘴说。
莫高笑道“浜仔,你吃的是啥包?肉包啊!”
“哼……。”钟武气得七窍生烟,一跺脚就走了。
以前我们在中英街走私带货时都是有说有笑的,这天大家却是埋头苦干一句话也不说。特别是钟武整天阴着脸,不过钟武阴着脸好像有使不完的劲,重活他一个人全包,像是要干活发泄似的,重活根本不用我们沾边。
李伟约我们今晚去沙头角最高档金海龙海鲜酒楼吃饭,何芝妹跟我们去吃饭,何毛恩说不想去,其实是想回家和谢红梅翻云覆雨。
莫高告诉我昨天晚上李伟摊牌了,说想我们从家里调集一批精悍能打的兄弟上来,再和另一伙也是我们化县的黑社会老大薛华,共同联手对付沙头角的新疆黑帮和东北黑帮,如果我们成功就有100万重金和若干地盘。
江镇最劲最能打的人马就是忠国的嫡系部队双董,双董根本不听郭峰的吩咐,只有忠国和我才能调得动他们;钟武虽然是猛将却是光棍司令一个,钟武其实早就想培养自己的马仔,只是来不及培养我们就跑路了。莫高的金牌打手是重金属,重金属的手下以学生军为主,学生军中除了金刚带的五个体育仔外真没几个能打的。
李伟想不到三个人中我才是话事人,尴尬万分之下决定今晚再次亲自请我吃饭陪罪。其实我对这百万赏金也相当心动,可我知道别人的钱不可能白拿,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兄弟的命,深市这地方的不要命的亡命徒太多了。
金海龙海鲜酒楼三楼的嘉年华豪华包厢房,李伟、朗叔和龙哥早已经等侯多时,酒楼经理也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等点菜,四个服务员为我们斟酒。李伟叫我在他身边坐下,何芝妹也紧挨着我坐下,钟武看了神色弁常、极不舒服的样子。
“兄弟,你来点菜。”朗叔亲自站起来递给我菜单说,朗叔是本地黑社会的大佬,他是话中有话。如果我拒绝点菜就证明我拒绝要谈的事,也就是说以后我们在沙头角避难将失去他们这把保护伞,换句话说就是要滚出沙头角另找地方避难。
我笑着接过菜单递给何芝妹说“你点菜吧!咱们都麻烦李主任他们这么久了,不在乎再宰多他一次,哈哈哈……。”我言下之意是答应他们了。
龙哥笑道“美女,想吃啥使劲点。”
“好,那我不客气了,经理过来点菜。”何芝妹扯开喉咙说“三条过二斤以上的龙虾给我芝士焗,虾头熬汤和瑶柱、蠔士、鱼刺炖盅按人头上;清蒸石斑鱼一条;清蒸大闸蟹人头两个;烧鹅一个分两碟装上;带子灼粉丝;红烧老鲤鱼一条;干炒牛河和时令蔬菜各两份。就这样,不够再点。”
我骂道“喂,何芝妹,这么多菜了,你还点红烧老鲤鱼,起码一条两斤以上,你吃得了吗?”
“人家小时候就最喜欢吃红烧老鲤鱼,吃不完打包,又用你掏钱,心痛啥的!”何芝妹理直气壮地说道,看来她是想抓紧每一个机会损我、让我出丑、让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