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社会要上位就要意味着要干掉对方,风险性不言而喻。
82年3月初春之夜,天下着雨而且是暴雨,电闪雷鸣,五个人站在通向广西的国道上,像是在等人,其中一个是我虽然披着雨衣仍冷得浑身抖颤。
这个月黑风高的暴雨夜将改变江镇的黑社会格局,说真的,我当时心情并不紧张只觉得很冷,其实是我年纪小血气方刚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丧尸究竟有多厉害,不知道死字怎样写的。
事实上志国,莫高和张氏兄弟就紧张得不得了,不过他们明白这一战迟早要来,迟来不如早来。他们必须挑战丧尸,必须要冒死上位,不扳倒丧尸他们就永远无出头之日,将一辈子活在丧尸的阴影之下抬不起头来。
“丧尸怎么还不出现,是不是这份情报有误……。”我嘟囔着。
“浜仔,俾点耐性。”志国骂我。
我们身边停着一台林场的拖拉机上面装着一车木材,是莫高从林场借来演戏的道具。
雨仍然不知疲倦地下着,我双腿开始发麻,但手中仍紧紧握着一把又尖又磨得锋利无比的大鱼钩,腰上系着一捆麻绳连着大鱼钩,由于宽大的雨衣遮着外面根本一点也看不见。
“突突突……”一阵摩托车声传来,我的神经立即崩紧。己经是好几趟摩托车经过,但这是本田车声,那时候有一台本田摩托等于现在拥有一台几十万的小车一样威风,江镇就仅丧尸有这种车。
两辆摩托车经过,一台本田一台嘉陵共2个人,隔着雨衣也认得出是丧尸。今晚的情报是志国花了500元从一个人口中买来的,那人说过情报不可靠可以退钱,不知是真是假,而且时间精确到今晚10点,我们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喂,兄弟,等等…哦,是建军哥啊,帮帮我,拖拉机坏鬼了。”大风雨中志国冲出去拦住摩托拼命招手,莫高,张彪和张正穿着雨衣在暴雨中装模作样围着早已打车盖开多时的机头找故障,他们的戏演得很逼真。
“哦,是志国,车坏了。”丧尸和马仔停车走过来,不过他们很警惕距离忠国他们有一米多远。
“建军哥,车坏了,我想搭你便车回镇上请个修车师傅,可以吗?。”志国笑道。
丧尸因为太多仇家所有时刻保持警惕,他始终保持和志国、莫高、张氏兄弟四个人一米多的距离,可是他忽略了我这大男孩,我己经像幽灵般移到了他正后方,同时我举起了双手,手上紧握着一件黑乎乎的东西。
“辟厉……”一阵闪电把大地照得通亮,我高举着一把锋利的带反刺的大鱼钩。
我歹毒的主意就是用鱼钩穿过丧尸背部最好穿越2条肋骨然后再绑住在一棵树上让他动弹不得,再然后慢慢整死他。志国他们大呼主意好,谁料大家最终研究决定这方案由我执行这个艰巨的任务,我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主要是因为丧尸不会对我这小青年起任何疑心和防范,可是我想不到我出这个歹毒的嫂主意让我付出了沉重而巨大的代价。
“大佬,小心后面。”丧尸的马仔看着我的举动惊叫道,他想不到我这个只有一米六高的小朋友会这么大胆而狠毒,多年后他在越南遇到我的时候说“那一刻我像经历一场现场版的鬼娃故事,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啊……。”丧尸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我的大鱼钩己经迅速穿过他雨衣扎入他的背部,然后也不知道大铁钩是穿过肋骨或者是主椎骨,反正钩尖已经从另一头斜刺出来。
“嘭”丧尸怒吼着反手一拳重重地打在我的胸口上,“啊”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被撞出一米开外,我再“噔噔噔……”倒退几步后马上仰面倒地昏了过去。
听说丧尸可以一掌劈断5个红砖,我昏迷后也不知道后面的搏斗,只是听忠国口述当时的情况描绘的,可能有失精彩望大家见谅。
打昏了我,丧尸迅速地一手想把鱼钩拔出,但是鱼钩的反刺紧紧卡住了他的肋、椎骨根本拔不出来,痛得他呲着牙哇哇怪叫,满身鲜血的他如同一只受伤的张牙舞爪的怪兽。
丧尸掉头怒目而视着我,他想冲上前废了我,想把我碎尸万段。
“霍”地志国挥着铁板手迎头敲来,丧尸举左臂硬挡右拳闪电般打在志国的面门,“啊”志国被打得跄踉一步侧翻倒在地。后来才知道丧尸原来是在部队是特种兵,而且打遍江镇方圆百里无敌手,是真材实料的黑社会霸主。
“呼,呼。”张彪,张正的铁水管也击到,丧尸闪腰避过张标一击然后一手抓住张正的水管一拖,张彪收势不住身体向前一倾被丧尸狠狠飞起一脚踢在肚皮上,痛得他趴在地上啃了一口泥。
丧尸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支五四手枪,可是就在他打开保险的一瞬间,志国已爬起来猛地扑过去一铁板手把丧尸的手枪磕飞。但是丧尸左掌已砍在志国的颈上,他又被丧尸打趴在地上。张彪趁机一铁水管扫向丧尸的面门,丧尸冷笑一声腾出右手硬生生抓住水管然后左掌变拳击在张彪的肚皮上“啊”张标痛得抱着肚子滚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