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妖族?就允那移山宗太平道勾结水猿,算计我离尘宗。讀蕶蕶尐說網就不准我离尘,借这月熊道人之力,化解危机?这是什么道理?勾结妖族,总好过我宣灵山一脉弟子,在东离境内全军覆没的好”
窦文龙一声冷哼,他这些时日,也早已看清。这次东离的一应风波,必定是太平道在幕后推动。
单以一个移山宗,断然无此胆量,敢在这时候挑衅离尘。也无能力联系东泉宫含光山,互相呼应。
“师弟这也不算是私自允诺,节法真人既然将他印玺交予你,就是允了师弟你便宜行事之权。更不能算是勾结妖修,册封妖族为我宗客卿护法,以前也不是没有。只凭那月熊今日,救了我们宣灵山上下数百名弟子,节法真人就会尽力给它一个前程”
安慰了一番庄无道,窦文龙就又冷笑着,望向了不远处,被陆沉君以《乾天太乙雷狱大法》,压迫得狼狈之至许维。唇角微挑,满眼都是讥哂之意。
“这位定海公机关算尽,处心积虑,不惜做那太平道的马前卒子,也要图谋立国。只可惜却遇到了师弟,终究是功败垂成,雄图霸业落到了一场空。定海王?何其可笑我真庆幸,节法真人当初能力排众议,将师弟收录入门,实是我宣灵山之大幸”
“师兄过誉了”
庄无道摇头,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自豪之处:“今日之战,只是侥幸而已。是对手不慎,山下的布置又被我偶然间察觉,才有了可趁之机。”
“无道你无需过谦,不管怎样,今日过后,我宣灵山上下都需对你感恩戴德。你且看山下,众人劫后余生,对你岂能不敬——”
窦文龙摇着头,指了指下方。此时包括数名筑基境之内,百余位修士都是面泛喜意,精神振奋。更聚精会神的,调理阵内各处灵流气脉,镇压着阵眼要枢。使坐镇于大阵中枢的庄无道,陡然间轻松了不少。
而窦文龙接着,却又看向了南面的方向:“许维确实已输了今日只遗憾,不能将这许维也诛杀在无名山下,出了这口恶气那五人已近,师弟可将月熊道人与陆沉君师叔召回了我与陆沉君师叔联手,可在一刻钟内,恢复至少四成的地脉——”
就在二人说话的这段时间,那南面的五位金丹修者,已经接近到了无名山百里之内。此时即便修为如窦文龙,不借助阵法之力,亦能感应百里外远处,那强烈的元气变化。
这个距离,即便有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阻挠,对方也只需百个呼吸时间就可赶至。双方实力对比,依然悬殊,不成比例。
然而只需月熊道人与陆沉君,退回到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之内。有一位金丹,一位三阶妖修坐镇。哪怕是十位二十位金丹联手,也休想在一两日内,将无名山攻下。
一旦撑到苏秋等人返回,那便是顿兵与这无名山下的诸多金丹,死无葬身之地之时。
有苏秋来掌控这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威能足可胜过他四倍之巨
哪怕元神修士亲自,在此处也讨不得好,又何况只这区区六七位金丹?
“暂时不急,再等十息。将许维也诛杀在这无名山下,也未必就办不到。
就在窦文龙楞神愕然间,庄无道眼含深意的望向了北面:“若那人当真决意已定,就绝不容许维安然回返。那一位对定海公的杀意,可比你我还要更强数分。他此时若还不动手,那便晚了。”
“什么?”
窦文龙浓眉微挑,满眼的不解疑惑之色,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庄无道此语何意。
而此刻在无名山下,那定海公许维已是披头散发,满面的疯狂怒意。招出的相繇,法相,已经被陆沉君的乾天太乙神雷,粉碎了数次。
浑身是伤,却还勉力能够支撑,倒是附近的冰层,在陆沉君雷法轰击之下,不断的融化开来。
百里外的变化,定海公亦能感应,那眼里再次恢复了冷静,浮起了希望的光泽。
“几位道兄请速至此间破敌此阵不能持久,旦夕可破——”
说话之时,许维的身下,就又冲出了数道水龙,往陆沉君疾冲而去。
半空中,又陆续打出了数道灵符,整个天空,乌云漫卷。一丝丝雨点,淅沥沥的落下。
而当那只相繇,之躯,再次成形时,许维更将自己的左臂猛然斩段,丢入那相繇,法相的体内。
使那乌黑色的一元重水,染上了一层血红之意,即便被陆沉君的雷剑轰击,也依然能凝而不散。
这却是不惜代价,也要阻拦陆沉君,退回到无名山内。知晓这一战的关键,就是那‘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断裂的地脉,能否修复。
只能能拖住此人,他依然还有七成胜算
“今日许维不成功则成仁,还请几位,助我一臂之力”
可就在这话音方落之时,许维忽觉心中再次一阵惊悸,心神悚然的,看向了南面。
只见此刻,那姜羽身周缠绕的都天神雷,竟然全数消失不见。身影闪动,催动着四道银白色光轮,向一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