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元神初期的古庭,一举迫杀。
“师弟可还记得三年前九脉法会时,那镇龙寺来人?
庄无道怎可能记得,正是镇龙寺那三位僧正,为他送来了那几枚九曲沙僧果。
“其实当时,镇龙寺的善仁大僧正,也藏在其中。前来离尘,观我宗虚实。商议与我宗交换灵物功法,交通有无之事。”
庄无道身躯这才微震,忖道那三位镇龙寺使者中,居然还藏着一位可与道家元神真人比拟的大僧正,真是未曾看出来。
司空宏同样目露疑惑之色:“难道这镇龙寺还肯为我宗出手,平白与太平道交恶?”
哪怕是定下盟约,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好事。那镇龙寺毕竟远在西陲,东南之争,与其毫无关联。自己也同样麻烦不小,哪有什么余力,来帮离尘与太平道搏杀?
“自然是不肯的——”
灵华英摇着头:“不过师尊他却早有预感,太平道对离尘必有图谋。且一旦发动,定能有一举夺取东海的把握。所以请善仁大僧正出面,重礼聘请西北那位玄安真人,暂为我宗客卿,为我离尘宗效力至少五十载。而不久前那位真人,正好潜伏于九渡山,以备不测。”
“玄安真人?是天下第九散修李玄安?是这位出手,那就难怪了?”
司空宏眼中,这才透出几分喜色。李玄安乃元神中期,可在天机碑中,却是高据第一百一十七位。当世十大散修中,居于第九位。实力强绝,善于御使灵器法宝。随身九千九百九十九枚赤焰红蜂针,凶名赫赫。
若是这位出手,确能将那古庭,一举击杀。
元神散修虽是逍遥自在,不过本身资源毕竟匮乏。或为某种功决,或为后人,或为延命之丹,偶尔也会为一些大宗派效力,成为外门客卿。
庄无道也是释然,不过他也听说,这位玄安真人昔年欠下镇龙寺极大人情,平生只与镇龙寺几位大僧正交好。
这次若非是善仁大僧正出面,代节法延请,只怕离尘宗绝不可能将这位真人请动。
——无论节法真人,这次到底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凭今日李玄安将这古庭逼杀,就已是划算之至。
“不过,师尊他还真是大胆,记得以前我离尘,还从未外聘过元神客卿。
司空宏只觉是不可思议,以前离尘宗从不曾有元神修士,成为离尘宗的客卿供奉。
一是外人不可信,二则是宗门之内,抽调不出足够的资源,供养更多的元神修士。
尤其是在现在,离尘宗势力大不如前之时。
所以便连司空宏,也惊讶于节法真人的魄力。
而以二人之智,都不会蠢到在这时问,为何聘请的客卿是玄安真人,而不是与离尘宗交好的其他元神散修。
只有久居西域的玄安真人,才会与这东南之地,无太多的利益牵扯。也只有这一位,才能超脱在太平道的视线之外。
“师尊之雄心,你我皆不能比拟。云师兄他亦有席卷东南,气吞万里如虎之志”
灵华英说完,就眼看着那最后的几艘极相神梭,也渐消失在视野之外,面色不虞,目光更冷。
“我现在只恨不得,将对面那些太平道之人,也一起留在这九渡山下。”
司空宏知晓其意,太平道攻离尘本山不成,九渡山此处也遭遇重挫。
守善真人重创,更有古庭陨落在西南大山之内,太平道可谓大败亏输也不为过。
然而离尘宗在东南之地的力量,其实依旧空虚不足,也将迎来太平道的疯狂报复。
南屏诸山与九渡山可以安然无恙,可东南列国道馆道宫,却无险可守,无人可峙,太平道轻易就可横扫。哪怕诸国王室,许多离尘弟子,都早已得讯潜逃。可对于离尘宗而言,也依然是一次痛入骨髓的重创。
司空宏不禁暗叹,到底是天下第四强宗。这一战,太平道一位元神折损,不过是略略伤筋动骨而已。而离尘宗若输了,那就是覆亡之危。
“师弟无需忧虑太过,东海风灾只剩二十二日。只需一月时间,叁法与宏法真人,就可赶回离尘。太平道不敢太过放肆——”
话未说完,司空宏就发现身侧二人,都已走神。司空宏看着庄无道,只见后者,依然在看着远方,正与那边一艘极相飞梭中的某人,遥遥对视着,目光淡漠疏冷,又似乎在强抑着什么。
再看对面,只见那重阳子目光看是平静,却似乎恨怒交集,难以言喻。
至于那位高玄真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司空宏心中了然,古庭真人陨落,高玄感应之时,只怕还远在他们三人之前。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