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北方冰国,同样有一位女子,手捧着一模一样的书册轻诵着
“颖才榜第二位离尘庄无道,正榜排名第二十五万四千二百二十三位,拳法第九万八千二百六十二位,遁法十三万二百二十四位——”
“——练气境十二重楼,练气境正榜排名第四,拳法第一,遁法第一。讀蕶蕶尐說網剑术榜上无其姓名,术法榜上无其姓名,潜力榜上无其姓名——”
“究竟还是子不如父,夫君你这孩儿,到底还是不如你呢”
万丈高的峻崖旁,萧灵淑巧笑嫣然,莞尔道:“练气境十二重楼,以他的天品灵根,明年应该就是筑基境界。却不知那时,排位又是几何?”
重阳子并不动容,悠闲自在的握着一柄翠绿钓竿,钓钩垂下,远远探入云海之内。目光清淡如水:“很不错了,我当年却也不过如此。乾天宗方孝儒,燎原寺法智,玄圣宗司马云天,皆是中原三圣宗精心培育的后起之秀,日后都可为一方栋梁。这竖子能在这四人中,跻身前二,很是不错。”
“我却以为他差得远了当年夫君那一代人,那些对手又有哪一个,不是不出世的俊杰o可如今又何在?那乾天宗雪舞,亦有着世火身,这一绝世道体,潜力不在‘不灭道体,之下,又哪里比那方孝儒差了。一出世,就号称筑基境之下无敌,日后必可君临中土。可近些年,被夫君压制,也渐渐没了声
萧灵淑不以为然的调侃:“你那孩儿,这点却是远不及你。修行天资或者真是不错,不过此时看来,终究还是不能如夫君你这样,有力压群雄的气魄呢。去年颖才榜出,烈儿名噪一时。如今看来,却是成了这方孝儒借以成名的踏脚之石呢。”
重阳子轻轻‘唔,了一声,并不说话,只专心盯着云海中,那银色的钓线。似乎这万丈高空中,真会有什么东西上钩一般。
而萧灵淑,也继续下面的内容看着。
“——此子实力,观月实难评断。将之暂排于颖才榜第二,居于方孝儒之后,实为权宜无奈之举。大胆猜测庄无道,实力当能与方孝儒比肩,并驾齐驱,甚至更在其上。今届颖才榜,此子实可与方孝儒,可比列第一位。事实如何,可留待日后印证——”
读到此处,萧灵淑顿时‘扑哧,一笑,忍俊不已:“权宜无奈之举?这位观月散人,倒真是一位趣人。这莫非是宁愿打肿脸,也要充颜面。夫君,不是我见不得你那孩儿好,只是这世间,能与不灭道体比肩的体质可不多。能与无极符身相较的秘术,也屈指可数。无论怎么看,这沈烈都无胜算。别说第一,便是这第二的排位,也值得商榷。”
话虽不同,然而语气语义,却与此时南国的某个女修说出的言语,惊人的相似。
重阳子并不说话,只是随手一招,将那本颖才榜的初稿摇摇夺到了手中。而后随手一震,真元鼓荡,便将这本金丝织成的书册,震成了齑粉,洒于云空
“夫人不觉,这本榜单太煞风景?莫要惊扰了那群鸟儿——”
“我只是无聊而已”
萧灵淑无奈一叹,柔情似水的了重阳子一眼后,才又怅然道:“丹儿远在西南,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我听说离寒宫三层之下,有莫大凶险。尤其这一次,离寒宫意图叵测,三大圣宗亦卷入其内。我恐他——”
“恐他有不测?丹儿他生于温室,有些事总需他去经历,男人总要受些磨难挫折。况且”
重阳子的语气微顿,眼神是说不出的自信霸道:“有我与你父亲在,这个世上敢对他下手之人,还不存在。”
“可是”
萧灵淑欲语还休,还想再说些什么。重阳子却‘唔,的一声,将手中的钓竿拉起。
“总算上钩了”
只见那吊钩之上,此刻赫然挂着一只冰蓝色的鸟儿。
※※※※
几乎就在同一时日,大灵国的天机堡内。观月散人正手握着一张信符,头疼的揉着额角。眼里的神情,赫然是复杂之至,震惊,骇然,不信,不解,忌惮,凝重,都不一而足。
当元宁走入房门时,也楞了一楞。他从未见观月,有过如此样的表情。
“道兄,不知唤我来何事?”
观月散人骤然惊心,神思从怔楞中恢复过来,而后就抱着最后一丝期冀,皱眉问道:“那颖才榜的初稿,可曾刊发?”
“未曾,不过据我所知,几日前就早有几本,遗漏在外。中原三圣宗,太平道,赤阴城都是早早就已取得。且其中部分,已经在路上。最多半日,就可送至。”
元宁敏感的注意道,今日观月语气不对,不禁狐疑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也就是说,已经追不回来?再无法修改了?”
在元宁的脸上得到确证,观月散人暗道一声‘果然,,而后一声苦笑:“还好只是初稿而已,否则我天道盟这次就要丢人丢到家。”
元宁越发的不解,不过这次。不等他发问,观月散人就已将手中的那张信符隔空送至,以无法置信的口吻道:“离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