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无裳是见过的,便是阿池允去大凌时随伺的那个护卫。
无裳问:
“北凉遣你来,所谓何事?”
这护卫虽曾在宫中见过无裳,可毕竟没有正面打过交道,只是觉得她有几分眼熟,再加上无裳现在是男子装扮,他便更没有印象。
他道:
“你并不是这军营的最高者,我要见你们殿下萧修祈。”
无裳当然是没有权力来决定这么大的事的,只是她却需要先确认这使者是否安全,再加上焰主现在伤未大好,什么事都需要在她这先过虑一遍。
无裳冷哼,并未说话,这时外头匆匆进来一士兵在她面前耳语几句。
无裳往营帐外走去,踏出营帐之时,留下一句:
“带走。”
这一大早闹哄哄的鼓声早已惊动了萧修祈,待士兵向他禀明了一切,他便让人将北凉使者带到他那去。
他冷冷问道:
“阿池允派你来所谓何事?”
北凉使者再度见到萧修祈,仍忍不住被他强大的气场所震慑,他微微咽了咽口水,回答道:
“求见北凉暖妃。”
萧修祈闻言,眸子一冷,闪过一道噬血的寒意,教这使者忍不住一颤。
瞬息之间,他便已掐上这使者的脖子,冷冷开口:
“你说什么。”
使者心中虽不免害怕,可仍是倔强地说:
“求见北凉暖妃。”
北凉暖妃。
萧修祈听着这称呼便觉得一阵嫉妒发狂,手上的力道不禁又重了几分,这使者脸被胀得通红,却未有任何求饶的动作。
直到人人都以为他们殿下会杀了这名使者的时候,萧修祈这才松开了手。
他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一字:
“滚。”
“不见到暖妃,我是不会走的。”
“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了你吗?”
萧修祈的话语带着某种冷血与残忍,像是随时都会致人于死地似的。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如果堂堂的大凌将军王殿下要破坏这个规矩,北凉自然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萧修祈眸光一冷,藏在袖中的手运起内分劲力便要向他发出去。
忽然,暖暖掀起帐帘走了进来,她迈步到这使者面前。
北凉使者见到她便恭敬地对着她行起礼来:
“属下参见暖妃!”
暖暖对这个称呼心中一阵厌恶,这个动作更让萧修祈好不容易收起的掌势又重新凝了起来,像是随时都要对着这使者发去。
暖暖撇了撇嘴,望着他问:
“阿池允让你来见我何事?”
北凉使者自腰间掏出一个珠钗,珍珠硕大,莹润光泽,他回答道:
“碧格格病危,她说想见您最后一面。”
暖暖见到那珠钗便不禁神色一惊,听使者这样说心中更是有几分担忧起来,她连忙问:
“碧子她如今可好?”
“碧格格来营多日,水土不服,再加上她十分挂念您,现在高热不退,病得很是严重。”
暖暖愈发的焦急,碧子是她在北凉两年唯一的朋友,陪她度过了最孤单无助的那段日子,那夜将这珠钗交给她之时,自己承诺过赴汤滔火也会为她做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