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忙抓住他挥动的手,柔声道:
“那些将士都是祈哥哥一手带出来的,他们以祈哥哥为天,誓死效忠祈哥哥,你已经因为暖暖受了伤,难道你还要因为暖暖而伤了那些将士们的心吗,你想让暖暖做这千古罪人吗?”
见萧修祈微微有些松动,暖暖接着道:
“祈哥哥,让军医为你疗伤吧,暖暖知道你介怀什么,背上的箭伤你是因为暖暖而受的,让暖暖来帮你清理擦药可好?”
萧修祈想到自己背上的那些丑陋不堪的鞭痕,心下便一片黯然,忍不住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暖暖感觉到他的难过,便更加握紧了他的手。
萧修祈感觉到暖暖传递的力道,心中的黯然荡然无存,只剩满满的感动与情感,他心中激荡地想:
暖暖这是愿意接受他吗?
他正欲开口问她,却见她转过头大声对着外面喊:
“传军医进来。”
暖暖眼中一片狡黠,由不得萧修祈拒绝。
外面的将士听见暖暖的声音,眼底神色皆是惊讶与佩服,这女子到底是何许人,竟然有如此本领说动焰主?
当他们知道暖暖便是两年前他们陷主发动整个清陷门寻找的暖暖郡主时,这才了然的恍然大悟。
萧修祈底子好,经过两日休养伤便了许多,再加上暖暖恩威并施的照顾,什么伤药都让他喝了下去,自然好得快。
暖暖在北凉便一直暗中研究解自己身上之禁的配方,两年之久,早已让她摸了个透,只不过碍于没有药物才一直不得成功,现在她一有空便研究试起药来,试了几回便成功解了自己之围。
一恢复功力,她便更加有精力与萧修祈周旋。
萧修祈甚是无奈,但见暖暖厥着嘴不高兴的样子,便只好端起药一饮而尽。
暖暖立马便笑了开来:
“祈哥哥真乖,病了本来就该喝药才是。”
萧修祈心中哭笑不得,他堂堂将军王,清焰门的焰主,竟然被这么一个姑娘用乖字来形容,不过,听她这清清脆脆的声音,他却是一点也不反感,甚至十分的欢喜,尤其是见到她笑颜绽放的样子,便打定主意,再难喝的药他也要喝下去。
“报。”
外面传来将士的急报声。
萧修祈卧伤在床,一般小事都是由无裳处理,现在如此急急报到他这来,定是什么要紧事。
果真听那将士说:
“禀殿下,北凉大军突袭而来,经上次一役,我军兵马损伤惨重,只怕撑不了几天便要败军了。”
待那传报的将士出去,萧修祈脸上一片凝重,他不禁问:
“暖暖,你一直呆在北凉军营,可知道北凉的军师是何许人?”
军师……
暖暖一片心虚,刚才那将士说的上次一役,不就是自己出主意的那次吗?
这军师算不算是自己?
“暖暖,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萧修祈孤疑地望着暖暖,见她垂着脑袋心虚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前些天北凉砍马的作战计划是你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