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子已恢复常态,她解释道:
“你想畅通无阻的出北凉,便必须拿到皇上的金牌,可是皇上对你的戒备心素来重,根本不易拿到,而且就算你拿到了金牌,只怕还没出京城便会被抓了回来,你逃了那么多次,应该清楚。”
“那把我画成这幅模样就可以出北凉了?碧子,你不会是让我去色诱阿池允那个浑蛋吧?”
碧子对暖暖骂阿池允的措词不免有些无奈,记得第一次听她骂皇上时,自己想去捂住她的嘴巴,不想被她推倒在地,磕在了桌子上,直到现在还额角还留下了一道疤痕,后来她也劝过几次,却没有一丝效果,知道皇上不会怪罪她之后,便也索性不说了。
可每次当她听见,还是不免有些担忧的,毕竟他是皇上,别说是骂皇上浑蛋,就是直呼皇上的名讳,也是大不敬,大逆不道的。
碧子道:
“不是色诱,是美人计!”
“还不都一样,碧子,你觉得阿池允会被我色诱到,你觉得我会去色诱那浑蛋?”
暖暖满是不屑。
“暖暖,如果你想离开北凉便只有这一个法子,任何美人计对皇上都不会有作用,但唯独你可以!”
碧子望着暖暖,说得十分认真,她继续道:
“皇上这个时候正在大殿欣赏歌舞,我之前教过你的楠旋舞你还记得吗?”
见暖暖点了点头,碧子便又接着说:
“你混到那些舞妓中去,跳楠旋舞给皇上看,皇上一定会被你吸引,然后你再对他说你想去看天月银河,那条河一直通到关外,河水虽有些急,可是你水性好,跳下去应该不成问题,北凉的侍卫不识水性,便拿你没有办法,等他们出城去找你的时候,你便抱住木头一路漂去关外,这样,等皇上找到你的时候,我想你应该已经到关外了,只要进了关,就是大凌的范围,皇上不会肆意乱来的!”
暖暖连连点头,似是想起什么,立马道:
“不对啊,可是阿池允识水性啊!”
“这你不用担心,天月银河是北凉的圣河,北凉人从来都不会跳入河中的,何况皇上是北凉的皇,他便更不能跳了!”
暖暖这才放下心来,忽然又沮丧地说:
“阿池允又不是笨蛋,他一定会想到我为什么要去天月银河,他肯定不会带我去的。”
碧子望着暖暖的容颜,愣愣地道:
“你放心,你这幅模样,无论要什么,皇上他一定都会答应的!”
暖暖将信将疑地瞧着碧子,总是觉得她望着自己有些不一样,不过,她也无暇再去理会那么多,就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大殿内金碧辉煌,摇曳生光。
殿中央搭建着一个一米高的台子,台上众舞妓扭着水蛇般的柳腰,轻歌曼舞,美伦美奂!
阿池允坐在前方,一双俊眸似笑似非的望着台上的舞妓们,似在欣赏,又似乎不是。
他身侧一边半倚着一个美丽的歌妓,媚眼如丝,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