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是我们上一辈的事情,是母妃自己的选择,从来不曾怨过任何人,你不能为了母妃而压抑自己对暖暖的感情,知道吗?”
萧修涯心中便有一股怒意横了上来,他大声否认:
“孩儿根本就不喜欢暖暖,何来什么压抑感情,孩儿明知是她的娘亲将你害成这幅模样,孩儿怎么可能会去喜欢她,多少年了,母妃,孩儿何曾听您像之前那样笑过?您的笑声永远成了孩儿幼时的记忆了,这皆是败谁所赐?这都是她娘亲害的。”
“涯儿,你根本就不明白,根本没有人害母妃,你懂不懂?”
“对,孩儿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他让您在宫里孤独而悲凉的活了二十多年,您依旧如此事事为他着想,不明白沐叔叔是父皇的挚友,都说朋友妻不可欺,父皇为何还要对烟姨有非份之想?孩儿更不明白烟姨嫁给了沐叔叔,为何又要来勾引父皇?”
萧修涯将心中多年来最压抑的不快给说了出来,正是因为这些,害他无法用心去爱暖暖,每当自己想靠近暖暖,他的潜意识中便会对她生出排斥与厌恶,这种感觉是他控制不住的,所以才会愈加的让他烦燥。
后来他便再也不去想暖暖,只把她当做妹妹般看待。
“大逆不道,你住嘴。”
如贵妃气得发抖,扬起手便打在了萧修涯脸上,打完之后,她整个人都是哆索的。
从小到大,他都特别听话,小时候虽调皮,却在她面前是极乖的,孩子是她唯一真正的快乐,后来她身子病了,他便更加懂事,晨昏定醒,从不延误,她连对他大声说话都不曾,更别说是打了。
如贵妃后悔动手打了萧修涯,可是心里仍是气的,她用力说到:
“母妃再说一次,母妃的身子是自己败坏的,与任何人无关,以后不许再如此说你父皇与你烟姨。”
萧修涯被如贵妃打得偏着头,他回过头,眸子里尽是不可置信,他不明白,为何母妃要如此坦护烟姨,明明就是她害得母妃落成今天这幅模样的不是吗?
“孩儿告退!”
萧修涯没有再说什么,愣愣地说完这句便退出了如玉阁。
将军王殿。
萧修祈在琴房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琴弦,不成章符,俊眉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让他看起来有些坐立难安。
昨夜在三弟的生辰宴上没有见到她,他便觉得十分奇怪,让他隐隐有些不安,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可能会错过,果真,刚他去芳若客,小慧回话,郡主一夜未归!
暖暖自昨天傍晚出去便一直没有回来,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萧修祈越想越不安,拨弄琴弦便越来越快,犹如瀑布急急湍流,忽然,琴音嘎然而止。
萧修祈修长的手指拿起那根断了的琴弦,心中生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惶恐。
都说琴弦断了不是什么好兆头,他从来不信这些鬼神迷信之说,可是这次,他却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