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没有多大变化,仍是这幅风风火火,古灵精怪的样子,只是他与太子爷之间似乎调换了一个角色。
曾经是太子爷想着法子的逗她开心,将她视若珍宝,如今却是她想方设法的哄着太子爷。
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太子爷这些年似乎变了,却又似乎没变,可他对这位郡主的感情却实实在在不复当初那般。
当初说等人家长大便要娶为妃的誓言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如今的太子对暖暖依旧疼爱,可是他却感受到了一股疏离,淡淡的疏离,那种疏离许是太子爷自己也不曾发现。
其实这位郡主也似乎变了,依如这会,这样深沉的郡主是他所陌生的。
暖暖丝毫也不知李青心中思绪已是百转千回,道:
“灭门无非是斩草除根,杀人灭口罢了,既然他们斩草然后嫁祸给修涯哥哥,那咱们就把那根草给重新种活来,还怕凶手不出来吗?”
“郡主英明,可是如果万一那凶手识破了咱们的计划,岂不……”
“李都统尽管放心,不会有万一的,你知道凶手最怕什么吗?”
“害怕太子爷的玉佩不能拿来做文章。”
“错。”
李青有些茫然疑惑地看着暖暖。
暖暖轻笑,眸子里尽是狡黠的光芒,她缓缓道:
“李都统这就不懂了,凶手最怕的是还有活口,他一把火烧了李宅不就是为了掩饰证据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李府的人一定是先被一一诛杀之后,然后再纵火燓烧李宅的,一把大火把所有证据都烧得一干二净然后放下修涯哥哥的玉佩留在现场,果真是一石二鸟,好一个栽脏嫁祸啊。
只是让暖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这李尚书跟修涯哥哥向来不合,到底是谁既跟修涯哥哥有过节又同时要除掉李尚书?
李都统,李尚书是谁的人?”
“回郡主,卑职对李尚书也无甚了解,只是因为他多次弹絯太子殿下所以才知道他,不过他虽弹絯太子,却从未明显的坦护过其它人,所以他到底是谁的人,卑职也不太清楚。”
暖暖听得黛眉微皱,只弹絯修涯哥哥,却不表露自己,看来他身后的人藏得不是一般的深,这李尚书到底是谁的棋子呢?
还有,嫁祸给修涯哥哥到底是何阴谋,难道是为了修涯哥哥的太子之位?
除去了修涯哥哥,最得利的人是谁?
祈哥哥,洪哥哥,五皇子……?
暖暖心中一惊,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对了,我记得修涯哥哥的玉佩都是随身携带的,他武功高强,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的玉佩怎么会被别人盗走?”
“卑职也十分想不明白此处,太子爷虽很少动武,可是他的武功卓越非凡,卑职是十分清楚的,卑职也十分纳闷,到底是谁能有如此本事将太子爷的随身玉佩盗走。”
暖暖撇了撇嘴,越想越觉得累,这宫中怎么这么多事,说个话都得绕好几个弯子,还是江湖好,潇遥自在,任她遨翔,做个无名女侠什么的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