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指的的是什么……”林晓羽的声音出现不自然的颤音,若说自己不害怕楚月笙,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恐怕鬼也不会相信。
即便心里可以暗示自己不要害怕,但是身体却是最先出卖了自己,林晓羽没来由得觉得背脊发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一股恶意的寒冷正在一点点的侵蚀自己。
“好,很好……看样子本尊对你太纵容了……”楚月笙忽然放开了林晓羽,只是用着让林晓羽觉得冷得心都快要冰冻的声音笑着说:“以前本尊还半信半疑你的能耐,不过现在,我可是很确定了,既然执意不愿意说出你的身份,那以后,在本尊面前,你不过就是本尊的药引……”
“什么?”林晓羽顿觉错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就做了别人的药引,难道这跟楚月笙问的有关?
“楚月笙,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林晓羽听完楚月笙的话,不知道从哪来的胆量,竟然忘记了此刻的处境,直呼其名。
楚月笙眯了眯眼,见林晓羽的脸上分明的刻着‘不知所以’四个字,嗤之以鼻,“林晓羽,注意你的身份,如今你不过是本尊的药引,要跟本尊说话,你还不够资格!”
楚月笙冷冷的放下话,刚要拂袖而去,林晓羽却是再次急急的打算出声阻拦:“等等……”
只是,话音刚落,楚月笙便一记挥袖,暗藏的掌风直直的扑向林晓羽,由于不会武功,靠着本能的神经反射和一心大师教过她的阵法心法,直觉有危险后,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左偏离了一些,但是,这一掌,依然落在了她的身上,顿时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本尊警告过你,你要同本尊说话,如今不够资格!……”
说完,便不再看林晓羽一眼,就跟来时一样,凭空消失了身影。
“咳咳,疯子……”林晓羽强忍着胸前泛起的阵阵痛楚,若是自己没猜错,虽然没有伤着心脉,但是估计肋骨有裂痕是少不了的……
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林晓羽努力回想着关于楚月笙问的问题以及跟这个问题有关的一切的记忆。
最早听闻寒月宫,也是从师傅那里,如果若说师傅跟寒月宫有关系,那是肯定的,光就指点她《药王毒谱》里的那些毒物和解毒药物的特性,就不难看出,师傅对《毒谱》肯定是知道一二,更甚者,许是看过毒谱也说不定。
回忆起刚刚拜师那会,师傅还在她的额头烙上了一朵莲花,说来也奇怪,几日之后,那朵莲花却消失不见了,本以为会有疤,却不想是一点影响都没,自此也就没把这事放心上了。
“难道楚月笙说的莲花烙,就是这个?”林晓羽不自觉的把手抚上那个烙印的地方,怔怔的看着楚月笙消失的方向,看样子自己身上,有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呢,而且那个秘密的始作俑者,就是她的好师傅!
记得当初她痛得哇哇大叫,问师傅这是什么,他却只是神秘的说:“日后你会知道的……”
那么,这个‘日后’是不是就是现在?林晓羽心里开始琢磨起来,对于眼前出现的种种谜团,让她此时忘记了胸口的疼痛……
而在林晓羽身陷寒月宫的同时,原本跟着计划进行的上官暮云,在准备对甄子磊来个瓮中捉鳖的时候,却意外的出现了一股诡异的黑衣人,不但拦住了他的去路,似乎更是对他的每一步行动了如指掌,他当下便明白,自己身边有了内鬼。
此次的行动,他的身边除了十二煞的六煞还有疾风跟他一起行动外,其余的人都散落在各处,一时之间无法赶回,被人摆了一道,上官暮云和疾风连同飞鹤三人,经过一轮的血拼才杀出一条血路。
马车疾驰在云池皇城外的一条小道上,深夜的马蹄声在宁静的羊肠小道上显得格外的明显,马车驰过,带出的一股微风也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这让伺伏在林间的野兽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飞鹤!”上官暮云凝眉。
“主子!”飞鹤一路不停企图给上官暮云止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血却是如何都止不住。慌了手脚的疾风和飞鹤一路飞奔,只想着找最近的医馆,不料爷却说,无论如何都不去。今天的行动失败,无疑已经摸清了他们的动向,如果现在入云池皇城,那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召集十二煞其余的人,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羽儿!还有,想办法告诉苏青,我在醉乡居……”
眼下疾风和飞鹤,是上官暮云唯一信任的人。至于那个潜伏的人,就在另外的六个人里面,上官暮云发誓,只要他还留有一口气,一定会把他照出来碎尸万段,替另外为保护他而死去的五煞报仇!
其实除了上官暮云,飞鹤更是这样的想法。他们十二煞情同手足,出生入死十余年,从未失手过,也从未背叛过爷!
今天他算是有史以来栽得最惨的一次,还没有保护好主子,让主子身受重伤。若主子有任何不测,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有生之年一定会把他揪出来,不把他做成人皮灯笼,他就不是飞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