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连绵医馆这厢,一中年男人正照料着躺在躺椅上昏迷不行的俊颜男子,而一旁矗立着一个十五来岁的年轻男孩,正目光如炬,愤恨的盯着那俊颜白袍的男子,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躺着的男子早已死了不下一百次。
而城东安泰医馆这厢,却上演着入室抢劫。
的确,是入室抢劫。而这劫匪不是别人,正是那点了林晓羽穴道的疾风。
“把你店里的这三味药给我取来!”
蒙着面,却依然不改冷然的语气,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足以冻死一头大象。而在被窝中熟睡的安正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自己在睡梦中,被人突然掀开了被子,接触到冷空气的身体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你,你是谁!”赫然发现床头站了一个男人,安正纯惊心不已。这难道是糟了小偷?劫财?还是劫……色?
心慌意乱之际,他回头看了一眼床榻内侧依然熟睡的夫人,顿时想要喊出声。
“来……”
只是声音发了一半,却被疾风一掌捂住,接着便听到了犹如地狱传来的萧杀之声在他头顶响起:“想要命的,给我安分点!我只是来求药!”
疾风的意思很明白,他只是来求药,不是来杀人抢劫。但是如果安正纯不配合,想要耍什么心机的话,那么他就不保证会杀了他!
当安正纯缓缓抬头,看到疾风的眼神射向床榻内侧的时候,他吓得忙不迭的点头,意思是绝对的答应。
开玩笑,不答应能行吗?光是看到那嗜血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个蒙面男人绝对是很认真的。他可不想害了自己的媳妇,更不想就此断送了自己。他们夫妇结婚至今十余载,却未得子嗣。他不想他们安家绝后了!
看到安正纯那惊恐的眼神继而妥协的点头之后,疾风才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不过却也顺手一捞,把安正纯从床榻上拉了出来。半胁迫半推搡的让他带路。
“去取药!”
于是,这才有了我们如今看到的这一幕。
一个穿着内衫的,蓄着三分胡须的中年男人抖着手看着那药方,身后一身褐色劲装,蒙着脸的男子正用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腰间,而中年男人便微微颤颤的打开药房里一个个的抽屉,寻找着黑衣人要求的药材。
安正纯一看这三味药材,便不觉滴下冷汗。这,可是专门用来解半日逝的毒的药材。难道眼前的男人要用来解半日逝的?这半日逝,不是普通的毒,就因为来自云池国,而加上两国之间关系并不友好,这解药很难从云池国进来。
而很自然的,下这种毒的,不是云池国的人,就是和云池国有密切关系的人。不然,怎么可能得到这半日逝的毒。这是不是意味着背后有什么阴谋正在发生?而他的药材是不是就会成为这阴谋中的一项,从此给他带来灭顶之灾呢?
安正纯的心思何其缜密,疾风根本不知道此时这个安大夫的内心所想。而安正纯也万万不敢把自己的这点心思透入出来的,此刻只为求保命,不敢再生事端。所以顺了人家的要求,把三味药给了疾风。
疾风是觉得眼前这个大夫的动作不是一般的慢,好似在拖延时间一般。而疾风却是急在心头,恨不得现在立刻回到爷的身边。只是,当药材终于包完,递给疾风的时候,疾风却狐疑的眯了眯眼。
“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正因为有了之前连绵大夫给过他的失望,他可不打算再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庸医身上。而且,恩人也说了,他不擅长去毒,那么为今之计,只能看眼前这个男人是否可以为他加主子解毒了。
“啊?”安正纯不敢置信的看向疾风。这,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药都给了他了吗?既然能够知道取什么药,自然知道要如何医治,为何要他走一趟?
可是看到那眼里不容分说的坚决,安正纯试着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医术不精……”他想推脱掉的,生怕自己真的掉进了不知名的黑幕中。因为这毒,实在是太让人乐观不起来。
“没得商量!”
说完这一句,疾风就直接一个手刀,劈向了安正纯的后颈!于是乎,疾风就掳了一个中年男人,快速的回到城西连绵医馆。
这城西和城东,虽说只是在一个城里,距离也不会太遥远。而如果按平常人走路的脚程,倒也需要2个时辰。而这疾风,从抓人,取药,到掳人回城西,不过用了短短的半个时辰。
而当疾风背着安正纯到了林晓羽和连绵眼前的时候,连绵是大滴大滴的冷汗直流。心里不禁暗忖,幸好今天他未曾得罪他,想起自己一生战战兢兢的过着行医的日子,倒也淡然,除了今天遇到这让他惊心的事情之外。唉,要是可以的话,他想忘记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太惊惧,太激动,也太让人精神崩溃了。
只是疾风的快去快回,在林晓羽眼中却显得平静异常。除了看他背了个男人进来觉得有些嘴角抽搐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情绪了。只是照林晓羽自己的推论,这昏过去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安泰医馆的安大夫。
要是确定了这一事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