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连唬带诈,把阿蠢弄得一楞一愣的。
阿蠢老老实实从腰间束短裙的皮带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说:“我把她藏在这里了,我可没伤害她,连一根头发都没敢乱动。”
师圣彦更生气了,说道:“这种能装很多东西的高级装备,连我都没有,只有见师父他老人家有过一个,你是从哪里偷到的?”
阿蠢叫屈说:“不是偷的,老淘送我的。”
老淘见自己也给出卖了,生气说道:“早知道不给你这个不可靠的家伙,被人一吓唬什么都说了,脓包。”
阿蠢冷笑说:“你有那么好心,还不是你看中人家东海郡的一只漂亮母猴,我答应给你做媒你才给我的瓶子。你怎么不说你偷了柳姑娘的秘制香粉最后才勾引到人家母猴的事情。”
大淘小淘听罢同时大怒说:“老淘你也太不像话了,我们好几次要你偷香粉给我们求爱用,你都不肯,原来老家伙你自己私下里有算盘。”
柳文烟也勃然大怒说:“上次我丢香粉的事始终没查出结果,还冤枉师兄被师父责罚,原来是你们几个畜生做的。”
师圣彦见越扯越乱,自己马戏班内部好像问题多得不得了,头都大了,问道:“老淘,你从哪里弄来的法宝?”
老淘辩解说:“上次我们进京会演,因为我戏做得有趣,玉颜公主赏给我的,她们皇家的好东西多得是,谁知道哪里来的。”
他说得倒是合情合理,师圣彦一时无话,气得狠狠照他脑袋上一拳说:“可是你偷香粉还栽赃到我头上,害得她和师父都认为我对她有色心,我是那么没眼光的人么?我难道是色狼么?”
老淘被打得眼冒金星,不管不顾说:“师主人,你是没看中柳姑娘,可是千幻门后山的小寡妇你可是勾引到手了,你给寡妇的银子哪一份不是我们耍把戏给你赚回来的,你也太没良心了。”
柳文烟叫道:“我说查账总感觉不对头呢,原来师兄你贪污做假账,到帝都见了师父,你可得把这事给说清楚。”
师圣彦恼羞成怒说:“你凭什么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回出演公子詹送了你一对绿宝石坠子,身为千幻门中人,你居然跟他私相授受,我也找师父评评这个理去。”
江昊万万没想到他追问一个阿蠢把整个马戏班都给闹开锅了,马戏班的伙计们全都躲得远远的,堵着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生怕知道了两位班主的机密,回头没好果子吃。
还是张仲举做事干脆,大吼一声说:“你们自己家的烂事关门去说,快叫你们家的黑毛猴子把妹妹还给我。”
阿蠢冷笑说:“无知的家伙,我是函虚灵猿,你才猴子呢。”
老淘本来就跟他撕破脸,听到这句气不打一处来,气得屁股通红说:“猴子怎了,你敢瞧不起猴子,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单挑?”
张仲举不管他们,揪住阿蠢的胸毛说:“快把我妹妹放出来,不然我让你脱皮!”
阿蠢疼得呲牙裂嘴说:“放手放手,你揪着我我怎么放人,把我从笼子里放出来,我来放人,弄坏了瓶子你妹妹也别想回来了。”
张仲举赶忙放手,师圣彦打开笼门,阿蠢出来后念动口诀,打开瓶塞,瓶口现出一个平躺在鲜花之中的少女,出来后倏然放大,依旧平躺鲜花后,静静熟睡,容颜娇艳如花。
张仲举激动地扑过去说道:“汝瑶我可找到你了。”扑到一半发现不对,凭空收住,差点栽倒。
江昊当然知道阿蠢藏的是婉约,一点也不吃惊,他知道按照商远清等人的描述,马戏班一定有可疑之处,但是一时又找不出问题所在,索性抓住阿蠢偷婉约之事赖住不放,总会查到线索。
张仲举怒不可遏,揪起阿蠢拼命摇晃说:“你给我老实交待,究竟把我妹子藏到什么地方。”
可怜阿蠢不敢还手,偌大的身躯被张仲举快晃零碎了,告饶说:“我偷的就是这个姑娘,难道她不是你妹妹?”
张仲举怒道:“还敢装傻,不是你潜入虚云阁偷走我妹子的么?”
阿蠢叫屈说:“我一辈子都没去过什么虚云阁,这个女孩我是在神鹫岭偷回来的。我偷偷出去玩耍,看她这么漂亮,又没人理会才……我发誓我只偷了一个女孩子,别的女孩连见都没见过,瓶子里除了她装的便都是平时偷的好吃的。”
江昊不给他们分辨的机会,说道:“我相信他的话,他现在的样子恐怕不敢撒谎了。可是两位班主,你们班里既然出了一个小偷,就可能会有第二个,如玉瓶这等法宝贴身收藏,谁敢说我妹子不在其中,你们一定要给我个交待。”
师圣彦也傻眼了,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江昊说道:“很简单,我们打算赖在你们马戏班不走,你们要包吃包住,直到我们找到小妹为止。”
师圣彦张大了嘴巴说:“你们也太狠了吧,你们五个大活人,要把我们弄破产啊。”
江昊说道:“要不我们找官府说理去,人脏并在,看你们有什么话说。”
师圣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