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灯影冷淡。
冷面,冷肠,冷心肝。
卷帘而进,天地刹那皆为厉冰。
“你……”白长天抬眼一见来人,瞳孔陡然收缩,人控制不住的砰的一声站起,手指着来人一瞬间惊骇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身红衣如血般炽烈,一头黑发随风狂舞,面无表情的冷酷眉眼不夹带一丝属于人的感情,阴森的冷风从他的身后吹来,就好似来自地狱的绝对阴风,那眉,那眼,那表情,天,北冥长风。
天啦,北冥长风不是死了吗?
这,这难道是阴魂索命?
“北冥长风,你是人是鬼?”骇急而叫,白长天声音尖利的好似厉鬼。
红衣闪动,人如狂风,就在白长天这一声尖叫下,阴冷的风从门口呼啸而过,直卷狭小的屋内。
“噗。”那暗淡的烛火噗的一声被吹灭了去,屋内瞬间黑暗一片。
就在这陡然的黑暗中,黑影一晃而过,惊骇之极的白长天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手中一轻,他一直紧紧握住的羊皮卷和传国玉玺瞬间被夺走。
传国玉玺被夺走?
这……
不好,不是阴魂是人为。
陷入惊骇的白长天陡然回神,立刻反身朝着门口方向就扑,意欲夺回羊皮卷和传国玉玺:“北冥长风你居然没死。”尖利的叫声充满了不可思议。
冷风波动,门口早没人影,白长天扑了个空。
“呼。”就在这时候,刚才熄灭的烛火突然再度点燃了起来,暗淡的灯火中,一身红衣的北冥长风站在刚才白长天站的位置上,把手中的尼罗国传国玉玺凑近灯火看了一眼,然后冷冷的点了点头,不错,是跟他们手中那羊皮卷上的线路相符合,是流传到尼罗国国主手中的那一张。
抬手,北冥长风非常利落的把羊皮卷和传国玉玺塞入了自己的怀里。
从门口转身而来的白长天错眼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短暂的惊讶下,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一双眼瞬间射出难以置信的目光,那目光如刀子一般的扫向北冥长风:“你居然没死。”。
北冥长风冷冷的抬头:“就凭你们就想杀死我?”。
听着北冥长风逆天了的口气,白长天完全无法相信的摇头:“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你身受重伤,然后被我一把火烧了的,那样的火势就算你躲在湖中也会被煮熟,而且,一天一夜你都没有冒出头,人不可能在水底屏息这么久,不可能,你不可能不会死。”
越说白长天越无法相信北冥长风居然没有死,居然能够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全不可能,这到底哪里没对?
“吱吱。”盘在北冥长风头上当装饰的香儿,见白长天一脸的纠结和不敢置信,忍不住抬头吱吱叫了两声。
原主人,你是不是忘记我了?。
虽然你是我的原主人我不想帮大王的男人对付你,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王的男人被烧死,我不打你,我就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