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rì后,一座七十二级石台阶落成,从土丘之下一直延伸到马府大院正门,耗资一百多万元。
挑了一个黄道吉rì作为落成rì,马长风及一帮家人和厉丘、小五眼站在土丘之上,望着连绵而下的台阶,各自心下意绪起伏。
“这七十二级‘龙恕台’已经落成了,厉先生,接下来该当如何?”马长风望着厉丘。
“这‘龙恕台’,又叫‘天鹤台’,乃是印证‘仙鹤迎龙’的福禄之兆。现在,你就把那位双目失明的风水先生背下去,然后再踏着七十二阶龙恕台,背着那老人一阶阶爬上来,记住,你背上背的已不完全是一个人,他身上带有这‘金龙宝局’的双龙风水感应,相当于你背了两条金龙在身,彼时,天地万物皆会有气脉感应,会有仙鹤飞来,并会在七十二阶‘天鹤台’上产下一枚仙鹤蛋。”厉丘站在土丘上,以易数和斗数起卦,演算着天地玄机和风云气数。
“我背的不仅是人,更是两条金龙?!”马长风和家人尽数瞠目结舌,“还会有仙鹤飞来,并且在台阶上下蛋?”
“对,不过,这一切都掩于鸿蒙jīng气之中,一切都在冥冥中潜移默化,我们谁都看不到。”厉丘点点头,“马老板,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仍是不能感化那两条金龙,那么,这处‘金龙宝局’的风水福地,你就只能舍弃之,再另行择地筑舍了。因为,金龙遁去,这土丘便成一恶风歹水之兆,你们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只会让家业倾覆、家人rì生不虞。”
“那我赶紧就把他背下去再背上来吧,这宅子前前后后花了我好几百万元了,我哪舍得丢弃啊!”马长风立即吩咐人将那风水先生给抬出来。
“我还没说完,仙鹤在七十二阶‘天鹤台’上产下一枚仙鹤蛋,你背着老人爬上来时,一定要步步小心,踏步尽量轻缓,避免踩着那枚仙鹤蛋,当然,因为那仙鹤蛋谁都看不见,你也很有可能踩到。”厉丘神sè郑重,“但无论发生任何事,你一定要抱紧你背上的那瞎眼风水先生,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他丢失,若是丢失了,那你就彻底与这‘金龙宝局’无缘了。那时,你若要再让我为你寻找一处风水阳宅,我便要另行收费。当然,你若仍是舍不得此处宅子,那我就要告辞了。”
“好吧,无论如何,我先将这风水师背下去再说。”马长风说罢,就见两个下人背着一身形佝偻、一头乱蓬蓬花白头发胡子的老人走了过来。
老人大约七十来岁的样子,但瘦的早已不人样,面上身上污秽不堪,两眼毫无神sè,正是一失明之人,再看他颤抖着嘴唇,发出了“咿呀咿呀”的声音,似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厉丘和小五眼相对一望,皆是轻叹一声,这就是命啊!
想他年轻时,也曾是一位踏破rì月山川、堪舆龙行虎奔、身负不世之才的豪气干云之士,未料到遇人不淑、识人不贤,下半辈子竟遭受到如此弥天劫难,真个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英雄暮年啊!
那马长风背起这位老弱眼瞎的风水师,老人瘦骨嶙峋,身高马大的马长风背起来并不吃力,当即,他一步步向七十二阶石台走下去。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事关重大,皆是紧紧盯着马长风,大气不出一声。
“你觉得成么?”小五眼在厉丘身旁问道。
厉丘抬头一望天sè,正是烈rì高照之时,土丘上风清气朗,“仙鹤下了不止一个蛋啊,而是十八只蛋,这在《辨龙经》里叫‘九哭十八雷’,这马长风当年是自作孽,种下如此祸根,也只能怪他自己了,他背着那被他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风水师爬上这七十二阶‘龙恕台’,这完全是在渡化他的罪孽,就看天怎么谴他了。”
“所谓‘九哭十八雷’,踏碎九只仙鹤蛋,就会引发‘天哭’,若是踏碎全部十八只蛋,便要触发‘天雷’,若真是触发天雷,他可能会被劈成一团焦炭吧。”小五眼长嘘一口气。
“所以,到底他命骨够不够稳重,是否命大福大,在此一举。”厉丘见马长风背着老人已经走到了七十二阶石台尽头。
“我在想,如果马长风真被一阵天雷给劈成了焦炭,这马家人会如何收拾我们?”小五眼一望周围的马家人,“这马老板家,你就不觉得奇怪么?你看看周围这些汉子……”
“呵呵,走一步是一步!”厉丘面上闪过一丝异sè,“先看看马长风能不能过的了这一关。”
且说马长风背着那双目失明的风水先生走下了七十二级台阶,心想自己好歹一个大老板,当年便是自己的亲爹亲爷爷都没这么伺候过,是而一路上骂骂咧咧不停:“老子草你个老瞎子的十八代祖宗,原来老子马家生意亏本、人畜不宁,都是你个老不死的在作怪!搞的老子现在还不得不给你做孙子、叫你爷爷了!今后还要把你个老瞎子当成菩萨一样的供起来,我呸!真他妈倒了八辈子大霉……”
骂归骂,但仪式还是要完成,这马长风压根把厉丘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这七十二级台阶之所以叫“龙恕台”,便是要请得“金龙”恕罪,人之“心诚意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