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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的一间宽宏敞亮的大会客室内,坐着一堆曾经会乐里的粉头儿大姐们,有七八人。
在龙崇九跨进来时,她们不再小声议论什么了,马德荣,当先引,小流仙随在龙崇九左侧,陈志雄在右侧,刘振海,曹小四二人在后面,其它人都在楼下守着,他们没必要跟进了。
“大家应该对九哥有了很深的认识,报纸上天天都有关于他的事迹登载,鄙人也不多做介绍了,九哥公务繁务,能在忙之中抽身来看大家相当不容易了,下面由九哥给你们讲几句。”
随着马德荣的这番开场,龙崇九登上了正位,他并没有坐下,锐眸扫荡之下,在坐的八位艳女都基本给他看了个差不多,她们中有的痴痴望着自已,有的竟嫉妒的望着小流仙这边。
这也难免,能站在龙崇九身边的女人绝对是出色的女人,在上海小流仙也是有艳名的女人。
不过没人知道她顶着艳名,背地里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匪贼勾当,就是龙崇九也对她不甚了解。
“在坐的诸位都是沦落风尘的女,国家不兴,民不聊生,谁也要活下去,走这一步也是可以体谅的,但是今天我想说,如果有另一条给你们去选择,你们仍要继续堕落下去吗?”
“不,九、九哥,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一个姿色出众,二十五六的美女站起来道。
龙崇九不以为然的点点头,笑道:“看得起我的人都可以叫我九哥,你们也不例外。”
“先谢谢九哥的大义,象我们这种下贱的女人,是死是活很少有人过问,不论九哥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我们都从心里感激九哥为我们做的这一切,恩同再造,这一生绝不敢忘。”
听她的说话,龙崇九知道这个女是个读过书的女,只是为何沦入风尘就不得而知了。
“恩不恩的都是小事,我们都是黑眼睛黄皮肤的同一类人,不存在种族歧视观念,你们也不用妄自非薄,人无分六九等,没有天生的王候将候,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已努力,几个月这前九哥我也是一个普通人,身无分,站在黄浦江边很想跳下去,人面对死亡时是需要大勇气的,不是九哥不敢去死,是九哥突然发现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死呢?我不比任何人缺少什么,有手有脚有头脑,我不信我打不出一片天来,今天站在你们面前的九哥可以很骄傲的人说,只要我们努力,只要我们用心去做,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们的,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说句实话,如今这个世道挺乱,可以说是人吃人的罪恶时代,九哥有心护着所有没能力保护自已的人,可是九哥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呀,但是碰在手边却见死不救那就是九哥的问题了,今天来这里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看众姐妹的病体是否痊愈,一是为我的内衣厂扩增招收新的工人,对你们来说这是一条全新的人生道,虽然辛劳一点,但你们以后能抬起头做人了,永远的告别风尘苦难,只要你们走过这最艰苦的二十年,华夏大地上会屹立起一个崭新的国,但在这二十几年中世道仍会很乱,甚至要暴发大规模的战争,九哥不敢给你们什么承诺,但会尽力的去保护你们,有必要的话会把你们一批批送往国外新的厂里去,你们要做的就是给九哥创造经济效益,有了钱我们才能填饱肚生存下去,甚至去买枪买炮来保护自已,靠国民政府那些吃人不露骨头的家伙来保护我们的话,还不如早跳黄浦江的好。”
这番宏论既让她们感到振兴,又觉前暗淡,好景不长后更感九哥这里似是唯一的归宿。
总之各种感觉齐聚心头,让人一时间不能完全的接受,连马德荣,小流仙也都有些发呆了。
“九哥,我们愿意进你的内衣厂,马探长每天都给我们讲九哥的仁义,我们不想再卖肉了。”这次发言的一位是个二十的熟女,她这年龄想卖肉也没人要了,‘老’了。
在上海妓界超过25岁的都被打入‘老邦’行列,十岁的嫩雏儿多的是,没人碰你。
七八个鸡头纷纷表态,她们各自代表本糸姐妹们的心声发言,结果令龙崇九很满意。
他轻轻摆摆手,示意大家禁声,“诸位姐妹们,德荣兄说你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派糸分明?”
头一次站起来的那个美女又抢先发言道:“九哥,我叫罗云秀,是苏州人,我的姐妹们最多,有多人,她们大都是出生在穷人家的,家里穷养不起,父母又舍不得孩活活饿死,只能卖人了,沦落风尘自然是唯一的了,至于我本人是在上海求时中了一个老流氓圈套,最后给他卖进了妓院的,多亏的九哥整顿才得已脱身,老天有眼,可怜我们这些苦命的人。”
于是,继罗云秀之后另几个纷纷发言,自报姓名,言辞婉转凄凉,希望能引起这男了孤同情心,也好有机会站在他身后,就象小流仙那样,真有那机会,也算这前半生的苦没白受。
她们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更是在情在理,乱世之中,谁不想找个依靠,以托付终身呢。
苏州帮的声势浩大,占了总数的分之一,而且苏州人杰地灵,美女都水灵灵的惹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