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一番周折,今天,杨兰蔻还是把秦子君这个副手的个人信息搜集到手了,之所以这么关心秦子君,不仅是因为秦子君是她的副手,而是已经成了她的准男友,更是她觉得秦子君就像一个谜,越来越看不懂,虽然她再三追问,秦子君依旧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分明不想告诉她他的情况。还有就是干爹的交代,要她务必摸清秦子君的底细。
信息极其简单,简单得杨兰蔻瞠目结舌,信息显示,秦子君是现任省公安厅秦厅长的养子,父母不详,据说是双双亡故了,领养时已经十五岁了,也就是说他十五岁之前纯属是个谜。然后就在省城第一中学读书,以全省第十五名的优异成绩考入中央警官大学,毕业后在省公安厅刑侦处短暂实习半年,就以借调的名义调入江城了,当时江城刑侦队正队长离职,杨兰蔻顺利接手,而副队长由虚悬半年,直秦子君到来,又过了半年,才正式任命秦子君任副队长。
看来闻千秋之前也是作了一番调查的,以上的情况和闻千秋陈述的也差不多,闻千秋还说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收养秦子君之前,秦正伦已经在省城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位置徘徊了六年,也就是说已经进入第二届了,还不见有上升的迹象,但自从秦子君进了他家门后,第二年他就调到省厅担任副厅长——虽然是排名最后一名,在秦子君大一的时候,他就是常务副厅长,而又才仅仅三年,他就接任厅长,当时厅长还有两年才到退休年龄,却以身体多病多由,竭力举荐秦正伦接任,如今他这一任即将已满,已经拉着架式要杀向江城来了,而据说已经得到省委某重要领导已经大力支持了。
这其中的微妙也只有当事人才体会得到,闻千秋也是四年前从省城金州市常务副市长任上调来的,虽然他这几年已经把江城经营得差不多了,但严格来说,他是本地官员外地人,而秦正伦虽在省城任职,祖籍却是江城,而且据说还和五年前因渎职犯罪被枪杀的市委书记柳晓晖关系非常铁,当然这也是道听途说,但至少说明了沈正伦和江城很有渊源,政协常委蔡太白前不久就曾在下届市长人选酝酿会议上提议秦正伦,而且据说得到相当多的政协委员的附议。
秦子君到江城,不能不说是秦正伦提前安排的一颗小卒子,但如卒子过河,也可能会吃了大王的——而江城目前的大王,毫无疑问就是他闻千秋了。
和秦子君一样,杨兰蔻在读大学时认识闻千秋的侄女,那时候她家境贫寒,母死父不管,得到过闻千秋的大力资助才完成学业,并认为干女儿,本来杨兰蔻读的是一所本省的公安专科学校,分配是很困难的,但在闻千秋的关照下,她先在省城金州市公安局做一般警员,后来随闻千秋来到江城,并很快担任副队长,工作经历和秦子君如出一辙,只是秦子君起点明显比她高些。
一想到昨天干爹在秦子君出来后的密谈,杨兰蔻就感到无比窝火。当时,闻千秋从书房叫了一个人来见她,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们在抓捕的——张山峰。
几天不见,张山峰依然一身黑色西装,样子并无改变,只是双眼中的光芒更深邃了。
杨兰蔻看到张山峰出来,本能地掏出腰中的手枪,对准了张山峰。
“兰蔻,把枪收起来!”闻千秋命令道。
“干爹,您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个杀人犯,身负好多命案。”杨兰蔻叫道。
“我知道他是谁,不过他现在是我的客人。”闻千秋口气严厉地说,“你怎能拿起枪对着我的客人呢?我命令你,立即收起你的枪。”
杨兰蔻呆住了,这是干爹第一次以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看了看干爹同样严厉的眼神和戒备地盯着她的保镖,慢慢地将手枪收了回去,问道:“干爹,他为什么会在您这儿?您真的了解他是什么人吗?”
“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介绍了。”闻千秋说,“当然,两个月以前我就认识张大师了。”
“你叫他大师?”杨兰蔻惊讶地说。
张山峰走到杨兰蔻面前,向她伸出手,杨兰蔻冷冷地盯着他,把手揣在兜里,张山峰只好缩回手,但眼神仍然涨着她鼓涨的胸部,尴尬地笑道:“杨小姐不愧人称冰美人啊,不过你冷冰冰的样子依然让人着迷。”
“哼!”杨兰蔻歪过身子,气得胸部急剧起伏,波涛汹涌。
“你应该听过秦子君说我看到未来的事,你应该也相信了我的能力,不是吗?”张山峰不以为忤,而是一脸认真地说,“过去和未来,历史和将来都是相对又不可分割的,过去是未来的基础和铺垫,影响着未来的走势,但过去是不可改变的,悲就是悲,喜就是喜,你只能回忆。而我掌握的未来却是可以改变的,我带给人们的是希望!”
“对,我就是需要张大师给我带来希望!”闻千秋拍掌道:“张大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了他,我就可以提前运筹,掌控江城的未来,甚至主导全省!”他说着说着两眼放光。
“我实话告诉你吧,这蔡白、唐宁安和方舍我都是我让张大师去谋杀的,前两个是为了敲打他们的父亲,后一个是直接杀了,以免他在报纸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