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口气似乎只要是女的,未成亲的姑娘全都花痴的想嫁他,江彤月拍拍屁股站起来,道:“我既已成亲,那也没必要单独为其他男人做吃的,走了。”
李来亨急了,拉住她,道:“小月,你当真不想尝尝?这‘粉红姑娘’可是难得的人间美味,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未必再能吃上,你这么会做菜,难道不想将世间美味都尝一下吗?”
江彤月哪稀罕这些?本想甩手走了,但看李来亨急得满脸的汗,想着方才一个多时辰他确实很卖力的找那种蘑菇,看来是真的很想吃,便又蹲下来,道:“我要吃一半。”
李来亨一怔,没想到她转这么快,但很快反应过来,喜道:“那是当然。”
两人挖了个坑搭好锅,李来亨让江彤月等着,自己跑到溪边去捉鱼,两个人本来就是只有十六七岁的孩子,此时玩性都起来了,兴致勃勃的准备煮一锅好汤。
趁李来亨去抓鱼,江彤月将李来亨带来的调味品一样样的摆好,又去捡了些干树枝过来,掀开一处灌木时,猛然间看到树根边竟然长了两个“粉红姑娘”,心中一喜就去采,刚采下来,似乎听到不远处有隐隐的人声,她一怔,停下来细听,林中鸟叫声清翠,还有那处溪边李来亨捉鱼的声音,似乎方才是幻听了,她正要往回走,又听到了若有似无的人声。
是谁呢?她怕自己听错了,没有叫李来亨过来,自己拎了砍树枝的刀,往那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她一直往前走着,那声音听得越来越清楚,似乎有打斗的声音,她心里一下紧张起来,没有发觉自己离李来亨越来越远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便看到有几具尸体躺在那里,其中几个是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女人,江彤月一眼认出来,那是忠贞营女兵的着装,她一惊,再看其他几具尸体,穿着便装,脚上却穿着清人才穿的马靴,是满人。
手中的刀不由握紧,回身想去叫李来亨,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
还有活口。
她不由自主的顺着那声音走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下,一个同样穿着粉红色衣裙的中年女人,背靠着大树,口中正不断吐着血,人还活着。
江彤月一下奔过去,扶住她,叫道:“你是忠贞营的人吗?怎么样,要不要紧?”
那女人伤得极重,一口气没缓过来,只是用力指了指大树背后,江彤月看过去,看到一满人也是一身的血,显然也受了重伤,却已经扶着树爬起来,挥刀向两人砍来。
江彤月尖叫一声,抱住那个女人,狠命往旁边一拖,躲过了那一刀,那满人收不住力,跌在地上,因为伤太重,半天爬不起来,却凶狠的叫嚣着,。
“杀了他。”江彤月正慌张的看着那个满人,被她抱着的女人却忽然的说了一句。
江彤月一惊,低头看着那女人,那女人眼中有种异于常人的沉稳,即使伤重如此,也毫无慌张之色,稳了稳急促的呼吸,又说了一句:“杀了他。”
那三个字像催命符一样,让江彤月紧张的心狂跳,摇头道:“我没杀过人,我做不到。”
她话音刚落,那满人已经又爬了起来,挥着刀,冲了过来,江彤月抱住那女人,还想拖着她躲开,那女人却推开她,道:“拿出点胆子来,杀了他。”
江彤月刚想说“我不行”,眼见那满人已经举刀朝那女人直劈过来,知道拖那女人避开是不可能,心里再不敢迟疑,一咬牙,举起手中的刀挡住那满人砍来的一刀。
虎口发麻,却勉强挡住了那一刀,那满人本来已经尽了全力,现在被挡回去,顿时失了重心,又跌在地上。
“就现在,杀了他。”那女人在旁边叫道,因为用多了力气,人伏在地上咳嗽起来,又吐了几口血。
江彤月知道那个满人只要不死一定会再爬起来杀人,这里离李来亨又有点距离,他人在溪边全是水声,唤他可能根本听不到,此时唯一做的就是靠自己,杀了他。
虎口在方才挡那一刀时已经振裂了,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眼中只有那个在地上挣扎着又想爬起来的满人,杀了他,不要连一个伤得这么重的人都对付不了,她在心中催促着自己。
人却始终没有动,毕竟不是杀只鸡,杀只狗那么简单,何况她也从未杀过鸡狗,正在犹豫,那满人已经又爬了起来,这回,向着江彤月。
江彤月不得已举着刀迎上去,看到那满人眼中的杀机,她想到了扬州城中,那个杀她父母,想要奸污她的满州将军,心中的恨意顿时盈满了全身。
那满人朝她扑过来,因为受了伤,虽然用了全力,动作却已迟钝,江彤月勉强避开,回身对着那人的背劈下去。
竟然劈中,那人应声倒地,狂吐一口血,眼中杀机未消,竟然还想爬起来,这已不是垂死挣扎那么简单,这样的凶狠即使是有武功的战士也觉得恐惧,何况江彤月,但不知为何,到了此时,她竟然惧意全无,她不想再给机会让那人站起来,人直接跪下,之前那一刀劈下去,让她心中徒然多了份狠劲,怒意更烈,就着那人凶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