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玉一夜未归,再回来时是第二天清晨。
江彤月这一夜也睡的不安稳,白小玉不在,那只白狼却在,她不敢出屋,如砚确实是在他们手中,白小玉这一去不知道如何处置他?整个晚上她总是一有声音就醒了,跑出去看,那只狼就在门口侯着,院中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于是又跑回去睡。
直到天亮时听到有开门声,江彤月浑浑噩噩的去看,却见是个陌生人,一身黑色的袍子,三十几岁的样子,皮肤黝黑,下巴上留了一小撮胡子,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极是精干,白叶看到他,站了起来,脸上既不兴奋,也没有凶狠之色,但应该是它认识的人。
江彤月正想问来人是谁,却听那人先开口,道:“姑娘,我家主子让我来接你去个地方,跟我走吧。”
江彤月看看白叶,道:“白小玉让你来接的?”
那人点点头,道:“是,”他似乎怕江彤月不信,人走上几步,走到白叶跟前,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白叶既不反感也不欢喜,却乖乖的任他摸,然后听他道,“白叶,别候在门口,一边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白叶有些不甘愿,但还是慢吞吞的走到墙那边的角落里。
那人于是又道:“白叶除了主子,也就只听我的话了,虽然不是很甘愿,姑娘,你这该相信,我是主子派来的?”
没想到那另一处地方只是与江彤月所住的小院隔了两个巷子,小院略大些,一进去就见五六个壮汉候在正厅的门外,看到黑衣人带江彤月进来,都看过来,将江彤月仔细打量了一番。
黑衣人冲其中一个道:“主人在屋里吗?”
那人答:“是,守着三哥呢。”
黑衣人点点头,回头对江彤月道:“请随我进去吧。”
一进屋就看到白小玉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个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白小玉脸上表情冷漠,只看了江彤月一眼,冲那黑衣人挥挥手道:“将那个人带来。”
黑衣人点头,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江彤月和白小玉,还有床上不知死活的人。
“那个叫如砚的人一句话也不肯说,也不肯救老三,我知道老三被施了针封住的穴道,但如砚的手法古怪,没人解得开,”白小玉声音淡淡的,说道,“等一下如砚进来,我希望你能劝劝他,他应该是听你的话的。”他话里有话,最后几个字竟是有些咬牙切齿。
江彤月看看床上的人,一脸死白,牙关咬紧,分明是好色才落到这个下场,肯定也不是个好人,于是道:“我为什么要救他?”再说如砚也未必会听她的,本来他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白小玉脸沉下来,道:“没有为什么,你必须让他救人,不然让你们给老三陪葬!”他的声音阴森,没有半丝笑意,与之前的嬉笑判若两人,似乎在生着很大的气,让江彤月不由自主的生出惧意来。
“救就救,你凶什么凶。”江彤月吼回去,却并没有底气,声音不由自主的颤。
白小玉看着她的样子,分明阴着脸,嘴角却扬了扬,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江彤月,这是我有生以来做过最蠢的事。”
“哪件事?”江彤月莫名其妙。
她刚说完,黑衣人已经带了如砚进来,如砚披头散发,脸色枯黄,眼睛下陷,看来是受了很大的罪。
毕竟是与自己相处了几个月,除了最后一次,之前确实也处处为她着想,而且他本来是个美人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江彤月忍不住心疼,走上去,将连站的力气也没有的如砚扶起来,叫道:“如砚,你怎么成这样子?”
如砚看到江彤月,本来倔强的表情即刻软下来,抓住江彤月的手道:“小姐,你怎么会被他们抓住?你,你……。”他有些激动,岔了气,整个人咳嗽起来。
江彤月本来是有些不原谅如砚的,但此时此地,她其实是与如砚站在一条战线上,何况他现在又伤成这样。
如砚咳的全身发抖,她不得不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替他顺气,回头冲白小玉道:“救人的人先死了,你看你们怎么救自己人?”
白小玉冷冷看着他们,看着如砚整个人靠在江彤月的身上,江彤月一脸焦急的替如砚顺气,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脸上却在笑,半晌,别开脸,忽然狠声冲旁边的黑衣人,道:“将两人给我扯开,”他嘴上这么命令黑衣人,手上却已经动手,一把抓住江彤月的衣领扯离如砚,然后冲着如砚道,“动手救人,不然我杀了她。”说着已经动手掐住了江彤月的脖子。
如砚一慌,爬起来道:“你放开她,其他书友正在看:。”
白小玉本来没用力,听到如砚的话反而将手收紧,江彤月的脸顿时血红,如砚不敢再说什么,连滚带爬的冲到床边,叫道:“我马上救,将我的放银针的袋子拿来,我马上救。”
江彤月喘不过气来,只知道头涨得几乎就要爆了,眼中不自觉的被逼出泪来,眼睛瞪着白小玉,张大了嘴。
这就是昨天还说要与她男耕女织的人吗?果然是骗子,果然是不可信的,她不知为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