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倾城冷笑一声。
“最近应该没什么事情了，正好逗一逗他们。”
李妈妈汗颜。
“主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啊，你一个人，他们可是人多势众。”
“李妈妈，有时候，不在人多，而在于精，朋友也是，不在乎人数的多少，而在乎有多少个能够真正陪在你身边，李妈妈，你明白的。”
李妈妈心里一楞，主子竟然知晓她的心思，知晓她对李洋还有些不舍，这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虽然以朋友为幌子，但她还是听得出来，不由得心头一热，正要谢纳兰倾城，却被纳兰倾城阻止。
“李妈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主子，我明白了。”
“近日这院子里的生意还不错吧！”
“回主子，这惜春院呐不说近日，自我李妈妈建立起之日，生意就没惨淡过。”
说到这，李妈妈的脸上闪过一丝骄傲。
纳兰倾城笑笑没有说话。
“主子，这临近年关了，估摸着要下一场大雪，这冬日里，还是要多穿点衣衫。”
纳兰倾城低头一看，再看李妈妈，囧了。
自己里里外外不过是穿了个亵衣亵裤，外面还是穿着那一见定做的黑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很穷，穿不起衣服，竟然从不换洗衣服。
实在不是她不换，不过是没什么喜欢的，总觉着一切从简的好。
“这两日有空了，我给主子绣条手帕，再给主子添置几件衣衫。”
纳兰倾城心中一暖，不由得看向李妈妈，记忆之中，还没人待她如此好。
李妈妈也是一愣。
“李妈妈我知晓主子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或许以前我未曾将主子放在心上，可经历这些个事以后，我真心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
纳兰倾城笑了，笑得很温暖。
“李妈妈，你原名叫什么？”
“我姓李，单名一个曼字。”
“日后，我叫你曼姨可好？”
“好，好，好。”
“曼姨。”
“哎，真好，我这又多了个亲人。”
动情处，李妈妈不由得湿了眼眶。
纳兰倾城心中也颇多感触。
李妈妈上前想要握纳兰倾城的手，可在触碰的那一刹那却兀得移开了手。
眼中，竟是不可思议。
“主子，你的手竟如此冰冷。”
纳兰倾城耸了耸肩。
“我一直都是如此。”
再摸摸纳兰倾城的手臂，脸庞，全是一片冰冷，这一下，李妈妈的眼中全是心疼。
“原来如此，想必是久了，连心也冷了。”
纳兰倾城知晓李妈妈口中的意思，都说她凉薄，可从未曾有人注意过她全身都是冰冷的，连那颗心，怕也是冷的。
李妈妈突然哭出声来。
“这些年，苦了主子了。”
纳兰倾城安慰道：“什么苦不苦的，我把我所受的苦讨回来了就好了。”
就算讨了回来又如何，心却是永远都冷了。
“主子，李妈妈我自喻没什么资格做主子的亲人，但只要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全身冰冷。”
纳兰倾城笑了笑，那笑中带着厚厚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