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勋一把拉开尉迟慕白:“你会医术?”
尉迟慕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楚仲勋强行制止:“亦轩的命要紧。”
“看了再说。”
司空凝心肚子大了,只能跪在地上,手放在秋亦轩的鼻端,呼吸十分微弱。解开秋亦轩身上的衣服,白皙的胸膛上有着道道伤疤,凸起的疤痕已经泛白,是多年旧伤。
尉迟慕白狂叫:“你要干什么?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么?!你怎么可以。。。。”
话未说完,嘴已经被楚仲勋捂上:“慕白,现在是救人要紧!”
尉迟慕白推开楚仲勋,叫道:“那也不能摸男人的胸!”
司空凝心充耳不闻,仔细诊查。没有听诊器,就将耳朵直接贴到秋亦轩的胸部,然后用手一点点触摸。心跳微弱,缓慢,心尖搏动异常,整个胸部触感柔软。
快速检查完,司空凝心抬头,向一名侍卫比划:“你,快去找一根和我的小指头粗细的管子,要干净和坚硬。快去快回,他的生命就在你找管子的时间里流失!”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侍卫当即飞奔而去。
紧接着,司空凝心自己动手,将秋亦轩放平。
尉迟慕白见得了空,又叫嚷起来:“你在胡搞什么?祁伯平时都不是这么做的!”虽说想冲过来制止司空凝心,却被楚仲勋死死拉住。
司空凝心不理不睬,重新开始抚摸,终于确定了纵隔的准确位置,现在的胸部比之刚才,硬了几分。管子,管子快来啊!
管子终于来了,其实侍卫用了轻功,不过几分钟时间,就拿来好几根不同粗细的管子。司空凝心选了一根粗细合适的:“你,快把它削尖,再用火烤一遍。”不是自己不动手,而是每一样都比自己动手更快些:自己用火折子并不习惯,而削尖管子,对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说,纯属小菜一碟。
管子终于准备好了,司空凝心左手再一次找准位置,右手紧握管子,对准秋亦轩的胸膛就戳了下去!
动作快得没有人来得及阻止,血箭喷得司空凝心满身都是,却视而不见,仔细观察着管子里出血的情况!
“你在干什么?!”周边所有人都在吼: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
可是司空凝心手握凶器,插在秋亦轩的胸口,只要稍一用力,秋亦轩必死于非命!
谁也不敢妄动,。
然而,随着充斥于整个胸腔内的气和血液的排出,秋亦轩很快就恢复了呼吸,再过一会儿,还睁开了眼睛!
“准备好止血药和包扎用的纱布,就可以拔管子了,不过,最好是等祁伯来了再做。”司空凝心交待完便合上秋亦轩的衣裳,然后起身离开。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是第一次看到秋亦轩的病发作,每次,祁伯都在发病初时便开始为他推血过宫,几乎要一两个时辰,人才能清醒,而且极为虚弱。祁伯也会耗尽心力般憔悴不堪。而现在,那管子插入他的胸膛不过一刻钟,他就清醒过来,即使流了不少血,却无碍一般。而施救者,只是一个没有内力的孕妇,救完人后,拍拍屁股就轻松走人了。
血似乎已经出尽,不再流了,却没有人敢拔管子。
秋亦轩最后的记忆是自己病发倒在地上,再睁开眼,不是祁伯,而是神情分外专注严肃的司空凝心,那一刻,心中顿时充满了温暖和感恩,感谢老天爷让自己看到了容光焕发的她,仙女般的她。
可是,她却突然离开了,秋亦当即轩怅然若失,头向着她离开的方向望去,想要搜寻她的身影,胸膛却传来一阵剧痛:自己的胸口怎么插了一根管子?!
楚仲勋终于松开了尉迟慕白,喃喃说道:“大嫂竟然还会这么神奇的医术!慕白啊慕白,真羡慕你的好福气啊,可是,能不能把握住幸福,就看你怎么做了。我们做兄弟的,都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被松开的尉迟慕白没有冲去找尚未走远的司空凝心的麻烦,而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她从哪儿学来这些常人不会的本领?而大家都会的她却反而不会!她不是说她失忆了么?那她怎么还能记得这些?!不可能短短几天看医书就学会了吧!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等着自己去寻找答案。
秋亦轩这才明白,原来是司空凝心救了自己!这个折磨了自己十多年的病,每次救回自己,祁伯都要老去好几岁一般,极耗功力,要花几天时间才能恢复。可是,她不是不会武功,没有内力么,那她。。。。就是在自己胸口插根管子这么简单?!
烈王府派去的侍卫很快就找回了祁伯,祁伯一听说秋亦轩发病,等不及侍卫说清情况,便急忙施展轻功赶回王府,却奇怪地看到已经清醒的秋亦轩正躺在床上休息。听楚仲勋介绍完亦轩发病后的一切,祁伯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秋亦轩的衣服,看到了那根插在他胸膛上的管子。
祁伯小心地查看完,由衷地赞道:“这管子插得真有水平,多一分会伤及内脏,少一分却又插不透肌肉,妙到毫巅啊!那丫头竟然对内脏的位置如此清楚明了,佩服佩服!”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