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是洛宁的贴身侍从,也就说是心腹了。而此时竟然连他都被留在王府而没有随洛宁一起入宫,可见皇上是居心不良了。
小六子到底还是年纪不大,抽抽搭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原来从他们护送兰妃才入京都城郊处,就只见一支队伍在城门边早早的等待着了。走近一看,却是皇上身边的传旨公公,一道圣旨就召宁王入宫一叙多年未见的兄弟情,而其他闲杂人等继续护送兰妃入城。
才不过第二天也不见宁王出宫回府,他们这些随从正忐忑不安着,不曾想又一道圣旨疾速而下。
旨意言道,皇上身体不适正卧病在床,而留其唯一手足兄弟宁王在旁侍疾,以慰心怀。
清墨听着不禁破口大骂,道:“这都是些什么托词!还说兄弟情呢,只怕是因为有洛宁在,他恐怕睡觉都睡不安稳!”
而且——要是宁王是皇上唯一的兄弟,那那个凤栖梧的徒弟,得了白化病的洛七算是怎么回事儿?
当然,这个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恐怕是些皇室辛秘,一般民众是不会轻易知道的吧。
小六子泪眼朦胧的哽咽着说:“我们都是这么想的,可是太妃不许我们轻举妄动,只一昧令卫兵关紧门户,闭门谢客。”
清墨心中一动,问道:“太妃如今在哪里?”
“太妃一直都在府中后花园的佛堂里静修,谁都不许打扰的。”
“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清墨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支触手生温润华盈翠的碧玉簪来,递给了小六子,郑重的说:“你把这个交到太妃手中,说不定她就会见我了。”
“真······真的?”小六子有些犹豫的接过,说:“清墨姑娘,你从安城不远千里前来,就是为了我家王爷吗?”
“嗯,不然我还能来干什么。”清墨抬眼望向那庭院深深的王府内室,淡然的说:“洛宁的性命,我是不会让别人染指的。”
小六子去了好久都不见回来。
沈回风有些急躁的走来走去,终于耐不住了,说:“我要不要进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了。”
翠翠一脸焦急的看向清墨,只想她能给个答复。
“不用。”清墨静静的说:“再等等。”
又过了半晌,才见小六子垂着双手,低着头走了过来。
“小六子!怎么样?王妃同意见姑娘了吗?”翠翠赶紧迎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嗯······嗯。”小六子的身体不经意的颤栗了一下,躲开了翠翠的碰触。
沈回风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太妃有请,姑娘请跟我来。”小六子慢吞吞的说完,就径直向室内走去。
清墨觉得奇怪,却也没想太多,就跟了上去。
沈回风才一抬脚也要一起过去,却只听走在前面的小六子头也不回的说道:“太妃只请清墨姑娘一人见面,其他闲杂人等不必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