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闻言合什一礼道:“正是。”
王世生顿时激动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竟然冲上前去抓住了戒嗔的双肩,颤声问道:“活佛他老人家现在还好么?”
说实在的,王世生此时的行为已经有些无礼了,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修真中人,只怕都要勃然大怒,所幸戒嗔乃是真正佛法精深的高僧,才没有跟他计较,反而微微一笑地说道:“家师一切都好,施主莫要挂心。”
王世生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太过激动了,忙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有些赧然地说道:“是我唐突了,大师莫怪,二十年前蒙受活佛救命之恩,老头子我莫敢或忘,这才得上嵩山,一定要亲自拜谢活佛、恭听活佛的教诲才是。”
戒嗔却道:“家师早已坐了死关,见与不见,就看施主的缘法了。”
王世生闻言不由得一阵失望,长吁短叹了起来。
马通这时候劝慰道:“王叔,以后咱们将在无相禅宗长住,您还怕没机会面见活佛吗?”
王世生这才放下心事,对马通道:“通少爷,大家在大厅中已经等候多时了,咱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马通点头应了,一行人便在王世生叔侄的带领下,走向了凌家大宅的正厅。
刚一进门,凌天佑和怜花这对小兄弟就冲了过来,尤其是凌天佑,两眼放光地不住打量着紧跟在马通身后的范月奴,顿时便吓了范月奴退后了一步,双手紧紧地拽着马通的胳膊,一脸戒惧地看着凌天佑,结结巴巴地叫道:“你你你,你要干嘛?”
马通皱了皱眉头,笑骂道:“小佑你这是干嘛?”
却见凌天佑凑上前来腆着脸道:“姐夫,这位美丽的姐姐是什么人啊?快点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其实凌大少爷美女见得多了,正常情况下倒也不至于如此失态,只是范月奴实在是太符合他心中梦中情人的形象了:清纯的马尾辫、清丽的面容,高挑的身材,雪白的肌肤,无一不美,更加要命的是,范月奴那一身水兵服样式的女学生打扮,就像一支利箭一般瞬间击中了少年那颗正值青春期的骚动心灵。
范月奴整个人几乎都缩到了马通的背后,只露出半张小脸儿冲着凌天佑啐道:“呸,谁是你姐姐?油嘴滑舌的小屁孩,!”
马通此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道:“小宝,小佑可是为师的小舅子,你怎么能没大没小的骂他?叫师叔!还有你小佑,小宝以后就是你的师侄女,你也得拿出点长辈的样子来!”
范月奴还没说话呢,凌天佑倒先垮下了一张脸,捧着心口以一脸心碎的表情叫道:“天啊?师叔?这一上来就差着辈分了吗?”
范月奴噗嗤一笑,从马通的身后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冲着凌天佑行了一礼,一脸认真地叫道:“师叔大人在上,请受侄女一拜!”
凌天佑的心彻底碎了,哀嚎了一声,转身泪奔而去,看得怜花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范月奴看着落荒而逃的凌天佑,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拉牛牛笑出来了,范母瞪了她一眼,笑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路上妈妈怎么交代你的?”
这时候凌过海带着一众人迎了上来,马通忙为众人介绍了一番,范月奴一见凌晚晴,立刻便像蜜蜂见了花朵一般黏了上去,一口一个师娘叫得凌晚晴眉开眼笑,而郑丽蓉、齐云和范母几个年龄相近的女人更是聊在了一起,打得火热。
凌天佑在经历了最初的失落之后,发挥了他脸皮奇厚的特长,继续对范月奴发起了攻势,却被自己的亲姐姐凌晚晴给赶走了,只得坐在一边和他的难兄难弟怜花一起大眼瞪小眼。
一番热闹过后,众人在大厅中坐定,马通清了清嗓子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所以我也就有啥说啥了。修真界是一个弱肉强食,没有半点温情的世界,可是说是残酷之极,所以我首先想问大家的是,有人想要退出吗?”
马通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凌天佑却第一个带头叫道:“当然没有!”
众人一阵哄笑,却也纷纷点头表示绝不退出。
马通微笑着朗声道:“既然如此,那么从今以后,咱们大家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要蹦跶,大家就一起蹦跶,怎么样?”
马通的话逗得大家再度一阵大笑,郑丽蓉更是笑骂道:“臭小子,能不能有点正形了?”
马通再牛叉,也不敢在自己的老妈面前得瑟,当下忙陪笑道:“老妈,我就是活跃活跃气氛,嘿嘿!”
一向只见识过自己师傅严厉一面的范月奴一看这情况,立刻便跑到了郑丽蓉的身边,一边一脸殷勤地给郑丽蓉捶着腿,一边趁机告状道:“奶奶,师傅他最坏了,老是欺负小宝,您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啊!”
郑丽蓉筑基成功之后已经恢复了四十多岁时容光焕发的样子,此时闻言顿时老怀大慰,一边慈祥地摸着范月奴的脑袋,一边狠狠地瞪了马通一眼:“以后不准欺负小宝!”
马通不敢回嘴,只得狠狠地瞪了范月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