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觉得真可笑,可悲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这话一点都不假。凤姐所不知道的是,我师父是一个断袖之癖,她色诱别的鬼卒或许能够起作用,但是色诱我家师父,那是自己找骂。
“难道师父就是审判凤姐的判官?”我不禁问道。
“正是为师,此女子的罪孽书已经装满了一大箩筐,为师审查了好几年都未审完,而地府中又缺人手,这你知道的。”师父回答道。
“可是凤姐生前也不过是个暗娼而已啊,能有那么多的罪孽吗?”我奇怪的问道。
“徒儿,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且听为师细细跟你道来。”师父撸了一把胡须,说道:“就是因为她从事的这个职业,导致了她如海水般的罪孽。”
我表示不懂,师父接着讲解道:“因为这个女子跟各种各样的男人滥交,导致自己身患了花柳病,而她又不自知,继续和男人乱搞,所以就导致了相当一部分的男人得花柳病,而这些男人染病后又传给他们的妻女……”
“什么?妻女?你的意思是连女儿也不放过?”我插话问道。
“不是啦,为师说快嘴了,总之就是这些男人染病后又传给了他们的老婆啊,女朋友,情人什么的,而他们的老婆女朋友情人什么的又传给别的男人,而别的男人又会传给其他的女人,而其他女人又再次传给另外的男人……”说到此处,师父咳嗽了一声,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染上了花柳病,而这种花柳病是极其致命的,大部分人都因此而丧命,或者家财用尽,或者人财两空,导致了诸如妻离子散,家徒四壁,白发送黑发的种种家庭悲剧,劳民又伤财,还破坏社会风气,使一些年轻人也都沾染上嫖娼的恶习。就这样恶性循环,一代害一代。而这些的罪魁祸首便是这个女子,所以她的罪孽深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数都数不过来,为师算到眼睛都花了,也还没有清算出来。”
我靠,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缘由,我不禁问道:“那照师父这么说,凤姐的罪孽如此之深重,直接把她打入阿鼻大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不就可以了?还有什么可算的?”
“非也,阿鼻大地狱其实也只是一个统称,其中又有数以万计的小地狱,像民间流传的什么拔舌地狱、铁树地狱、孽镜地狱、油锅地狱、铜柱地狱、枉死地狱、磔刑地狱等等这些,都只是广袤地狱中的冰山一角,真正地狱中的酷刑估计至少也有几万亿种。”师父解释道:“并非是把恶鬼打入地狱就没我们事了这么简单,而是要我们仔细核算鬼犯生前的功德罪孽,即使罪孽再深重,也要核算清楚,因为罪责的种类和程度,决定着鬼犯要受什么酷刑,要去哪个地狱。”
“哦,那照凤姐这个情况估计会受什么酷刑,又要打入哪个地狱呢?”虽然我不怎么待见凤姐,但是她生前好歹也算是我认识的人,相识一场,帮她问问她的最后下场,也无可厚非。
“照这个女子所犯的罪孽,最好的情况也是受尽阿鼻大地狱万亿个酷刑,每个小地狱都要遭受无尽的处罚,轮回不止,这个地狱到期了再去另外一个。”师父说道:“最坏的情况就是震散她的七魂六魄,从此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我靠,居然这么严重,看来我回去阳间后,如果有机会接触那些风尘女子,一定要劝诫她们停止作孽,放下手中的避孕套,回头是岸。
“啊!这么严重?”凤姐突然扑在铁栅栏上,顿时脸色都吓白了。
“你以为呢?”师父气呼呼的说道,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像你们这种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判官大人还有没有什么解救的方法啊?”凤姐慌忙问道。
“送你四个字,无药可救。”师父冷冷的说道。
“小胜,你我相识一场,既然判官大人是你师父,你就帮我求求情吧,让他帮我消除点业障,减少些酷刑啊!”凤姐继而看向我,求情说道。
此刻凤姐的眼神中已经丝毫没有了轻浮浪荡之意,而是充满了悔恨和对重生的向往。
“你当你师父是什么啊?为师可是清正廉洁的判官,世人的罪孽业障岂能说消除就消除。”师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那难道凤姐真的没救了吗?要去阿鼻地狱遭受永无停息的酷刑吗?”我问道。
“看在你和我爱徒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指点你一句,”师父看着凤姐,哼了一声说道:“能解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那我应该如何解救自己?判官大人求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凤姐诚恳的说道。
“只要你心中念佛,诚心悔过,自然能够消除你的业障,救赎你自己。”师父说道:“你不要以为这几个字很简单,要做到诚心二字却很难,必须是你发自内心的忏悔,诚心诚意的念佛。”
“那判官大人我应该怎么念呢?佛经那么长,又生涩难懂,我背不住。”凤姐提问道。
“很简单,你只要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地藏王菩萨,或者救苦救难观世音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