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子惊呼一声,“那小胜你怎么办?”
我强颜欢笑的说:“所以我只能靠自己渡化这场僵尸劫难了,方可保我以后的福缘,不至于下到地狱永不超生。”我定定的看着燕子,“还有你我以后的幸福。”
燕子这次不再骂我了,她犹豫了一下,拉起我的手,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帮你,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陪你去。”
我紧紧握着燕子的手,我很感动,要不是碍于这里的环境,我真想就这样抱着她,永远永远,远离尘世喧嚣,这样一个女子,于我来说,她就是我全部的世界。我虽然很害怕,我之前一直都害怕,经常做各种各样的噩梦,梦到自己被僵尸咬死,梦到自己下了阿鼻地狱,不停的重复着遭受各种各样痛不欲生的酷刑,那种感觉是那样真实,让现实中的我无数次萌生了退意,我想躲,像鸵鸟一样躲起来,我要逃避这一切,我要逃脱命运,我想着找一个小山隐居下来,天天与酒为伴,醉生梦死,直到地狱使者来勾我亡魂的那一天。自此之后,我的灵魂将永灭,永不存在于六道轮回之中,然而在地狱受苦祈求超生的芸芸众生中,必定又多了一个亡灵。
但此刻我已有了勇气,我不再害怕,我要坚决斗抗到底,我要改变命运的轨道。只因我遇到了我最爱的女人,我不知她是否对我也有那么哪怕一丁点意思,但这些都不重要,我爱她这已经足够。我不想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地狱,我不在乎在哪里,我不在乎受多少苦,我在乎的只是我再也看不到燕子,看不到她的笑,她的声音还在耳旁,我们却已经天人永隔。
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在人间遭受地狱的酷刑,只求让我留在燕子身边。我甚至自己都觉得奇怪,看上燕子的第一眼,仿佛是冥冥中的注定,我已对她如痴如醉,好像着了魔,中了邪。
燕子摇晃着我:“小胜,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愈发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来,紧紧的搂住:“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燕子没有挣扎,只是任由我抱着,不久后,我感觉到她的双手环绕到我的腰间,她也紧紧搂住我:“没事的,我说了,不管什么情况,我都站在你一起,我都帮你。”
我的眼里已有泪水打转,说真的,我不是一个容易哭的人,只有在我很感动很高兴的时候才会流泪,我哽咽了一下,却不知开口说什么。燕子这算不算她含蓄的表白?只因为她骨子里的传统观念,用这种方式来表明对我的接受?她大可以不管我直接走人的。我是一个国家记者,而她只是一个农家村姑,或许两条平衡的线,终究也会有交集的那一天?
燕子说:“对了,你师父不是修道之人吗?后来怎么就那么死了?”
“诶,”我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把真实的情况告诉燕子,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也要为我在黄泉的师傅师叔留点仙风仙骨的道家形象不是?再说,我小时候还差点……,我可不想被燕子知道。我对她说:“窥探天机,乃逆天所为,为天理所不容。久而久之,轻则折寿染疾,重则暴毙丧命,不得好死。我师父一生占星问卦,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好了,该走了,不然等下天黑都回不了了。”燕子挣脱开我怀抱,理着衣服。
“怎么?去山顶很远吗?”我问道,可我实际目测起来应该不算太远才是。
燕子说道:“倒不是很远,主要是路途太难走,怪石嶙峋,千沟万壑,杂草丛生。”燕子一边回忆一边说:“我记得在最顶上还有一片小树林,最后要穿过那片小林子就能到达山顶了。”
我说道:“那事不宜迟,等下晚了就不好下山了,我们先到那里再做决议吧。”
燕子当即拉起我的手,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带路,她显得很高兴,似乎已经忘却了此刻的烦恼,回忆起了美好的童年时光。我在心里默默想着:恩,以后要让燕子每天都这么开心,无忧无虑的。
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在一片齐人高的杂草丛前停下。燕子的额头已满是汗珠,显然是累坏了。我见此不放过任何一个献殷勤的机会,掏出那块白手帕,轻轻的替燕子擦拭起来。燕子害羞的抬起头,我们的目光对视,我热烈的眼神如同火烧一样,而燕子也终于不再抗拒我,她的眼神没有躲闪,有的只是一腔炙热。也许只有在这荒凉远离尘世的大自然之中,燕子才能暂时放开那心中的枷锁。我们对视良久,良久……
“咳咳……”燕子咳嗽了两声,说道:“就是这里了。那一次就是李文衡把我带到这里面玩。这些草长得真快,当年我小时候就比我高,如今我长大了还是比我高。”
可见有些事情,并不是随着你长大就能改变什么的,这就是现实的无奈。我不由的严重怀疑起李文衡的动机来,这么深的杂草,还带燕子进去玩,什么心态?
不行,我必须得搞清楚这些事情,不然总觉得别扭,心里不舒服。我假装随意的问道:“当你李文衡带你去草丛里面玩什么呢?”
燕子想了一下,回答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