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我老子的老子了。”
黑胖子又拿起那张纸,瞅了半天道:“那这件事也和我们逃不逃没什么关系啊?咱们身上的明器就那么一些,干咱们这行的规矩就是不保留明器,早就倒手卖了,咱们有什么值得被人追杀的,若是真是被人追杀也是因为倒斗子,让当兵的盯上了,但是若真是这事就没有什么好偷偷摸摸的了,直接抓人就行了。这可真是怪了。”
陈方德也点上了一根烟,问道:“狗子!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身上带的那几张地图?”
娘来!我瞬间想起来了,玄大师说过,那些地图若是能够凑齐能解开一个惊天大秘密,难道我们被人盯梢了,我操!连木棍都害怕的人,我们肯定对付不了啊!就这么一个字,什么消息也没有,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就是躲也没法躲,他们连木棍和那孩子的行踪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们连我们什么时候能从古墓里出来都知道,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黑胖子点了点头,正色道:“先别急,我去道上好好打听打听你的那地图和木棍、还有那孩子的事,咱们这段日子先稳稳,正好狗子喝秦林受了伤,先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咱们只要小心点应该没什么事,要是他们真想抢,那天你们都昏迷的时候就抢了。”
我们都静下来想事情,陈方德把那张纸给撕了个粉碎,既然是木棍偷偷递给黑胖子,自然不能张扬,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他们三人就走了,我在医院躺了近五个月,黑胖子和陈方启轮流来看我和秦林,秦林也把病床搬了过来和我一起住。
听陈方启说外面的局势越来越乱,红卫兵几乎人手一个小红本(毛泽东语录),看到知识分子就批斗,他则一直在夸耀自己大字不识一个,他手里也拿着一个小红本整天翻,让我跟秦林教他上面的话。
黑胖子有事没事的也往这里跑,秦林笑问了他一句:“你这大忙人,整天不忙事业行啊?”黑胖子哈哈一笑,道:“一般小活儿,黑哥爷爷我不接,只有大活儿才和我的胃口。”
黑胖子也不知道从那里给秦林给倒腾来了一本书,好像是能解开秦林从长桑君棺材里带回来的那本书,秦林整天趴在那里翻译,好像很难的样子。
在我出院前两个星期黑胖子一直没出现,我心里还纳闷,后来陈方启来接我跟秦林出院的时候,说:“黑胖子家里好像出事了,他让我们过去趟。”
秦林摇摇手说:“我就不去了,我好好研究那本书,你们去吧!”
我知道秦林见到古文就不能自拔,不能强求,但是我不行了,我这些日子整天在医院戴着,实在是憋坏了,我和陈方启回去收拾了一下,跟陈方德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
那时候是大集体生产,上面查得非常严,但是什么时期都有富人,这个事情一向是如此,就是当时穷的人吃人,也会有一些富人撑得把自家的肉扔给狗吃,“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真是一条真理,不过那个时候你就算是有钱也不能显摆出来,解放的时候刚划分了贫富等级,把地主们的地都给划分了,所以有钱只能偷偷摸摸的花,要是被发现了真是可能会被枪毙的,但是干我们这行多少都用钱买了点关系,很多事情都很方便。
所以黑胖子的家跟农户没什么两样,土墙破门,等我们到的时候,这家比我们脑子中的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门前趴着一条大黑狗,黑狗旁边有一个老人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晒太阳,我过去轻轻拍了那老人两下,那老人正在打瞌睡,我问道:“大爷!梁大海是住这里么?”
那老人上下打量我两几眼,问道:“你就是陈爷?”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叫做爷,瞬间有点飘乎乎的,那老人说:“我是少爷的老仆人,少爷说过您要是来了,要我一定好好招待二位。”
陈方启笑道:“算那个黑小子有点良心。”
那老人嘴角笑了一笑,领着我们进去了,院子挺大,五间泥房,那老人把我们领到最西头的那间屋子里,我跟陈方启挨个屋瞅了几眼,一个人都没有,正纳闷呢!那老人蹲下身子在地上敲了几下,这几下好像有规律,然后下面都开了一个石门,石门里有几个台阶,我和陈方启吓了一跳。
那老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陈方启一时来了兴趣,笑道:“这黑胖子好的不学,学死人睡了下面,我看这小子是嫌自己命太长。”进去之后才知道这个台阶还挺长,若是直上直下的算距离,少说也得有四五米,我俩下去之后见黑胖子早就守在门口,正在嘿嘿的笑。
这虽然是个地洞,但是里面真他妈富丽堂皇,各种古玩我就不说了,里面竟然有电,大大小小的电灯把这里面找的名堂堂的,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