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带来的碘酒什么的我赶紧擦擦换上,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有意避过了伤口,把之前的伤口掀开之后我看见伤口边上有黄水流出来,我心想坏了,这是不是要发炎了,那碘酒一摸,有点蜇的疼,但是我也不顾的这么多了,擦了几下,就有湿淋淋的身子穿上衣服往外走。
一边走我一边喊,“云云,奎子。”
可是他们两个都不答应我。
我觉得他们两个这样有点过分,奎子太小气了,米云云你就是再想着你奶奶的事情心情不好也要搭理我啊,于是我就用胳膊肘弄开了门。
他们两个竟然不再门口!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我洗澡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样子,就这样都等不了么?去哪儿了,这山村就这两户人家算是有人的,你他妈的奎子就是玩我也得找个时候啊,米云云也是,刚才还向着我,转眼就跟着奎子跑了。我操,这叫什么事。
我在院子周围小声的喊着,不过也没有听见他们两个人答应,而我又不敢大声,大声了怕惊动了瞎眼老婆子,说不定她已经回来了。
于是我像是找什么东西似的,把村子都找了个遍,可是就是没找到他们两个,我心想这就他妈奇怪了,难不成他们看我洗澡浪费时间,两个人直接就跑路了?
按说奎子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奎子觉得我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还坚持要洗澡,可能觉得我的做法很让人生气,我觉得有这种可能。那米云云呢?这丫头好像是性格变化了之后一直挺听我的话的,现在竟然也丢了我走了?
是不是她见到奎子之后,又在让奎子帮她报仇,之前不让我接着报仇是不是因为我受伤了?
那么她又能给奎子什么?奎子这小子除了莽撞一点,也是一个血气小青年啊,米云云不会用美色勾引他吧,反正奎子不知道米云云过几天就会死去。而奎子这货之所以爱打游戏,就是由于上次失恋了才会这样,米云云要是真引诱他,估计这货绝对扛不住。
我这么想了一下,突然觉的自己很龌龊,因为奎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平时我经济上接济不上的时候都是跟着他蹭饭,而米云云这几天好像把我当成了亲人,对我特别的依赖。
正坐在一个避光的暗角里自怨自艾,妈的,洗个澡都能被人抛弃,突然看见村口好像有个人影一闪,自己一惊马上隐蔽了起来。
是谁回来了?
远远地看见好像来人是一头白发,我就觉得应该是一个老人,不过看他的个头很高,又似中年人,那人走的一会快一会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不一会来到了悬挂着铜镜的一家门口。
咚咚咚地打门,我心想这人是不是一个失心疯,那门上明明上着锁,他敲门有什么用,这紫云里的人都死光了。
他敲了一阵好像是觉得里面没有反应,然后拔腿就走,我从后面探出头看他,只见他又跑到了瞎眼老婆子的门口,将门推开就闯了进去。
看见那人走进了瞎眼老婆子的家,我不敢再往里跟了,不能才出老虎窝,又回老虎穴啊。
虽然眼睛上蒙了一层布,我还是感觉白花花的阳光晃眼,下山吧,又怕遇到老婆子和长生,想了想还是先躲到婶娘的家里看看情况。
本想让奎子去看看小诺的命灯到底是怎么样了,可是奎子又不见了,我自己要下去吧,伤口要是再撕裂,那可就很难办了。
想了一会,在婶娘的院子里转了几圈依旧没有什么好的方法,等等看奎子和米云云会不会回来,然而他们两个终究没有回来。
但是不见到地洞里小诺的命灯我又是不甘心,于是我又围着婶娘的那个桌子转了起来,我总觉得下地洞一定会有机关,可能米云云觉得无关紧要,也可能她没有来的急说,瞎眼老婆子下不了地洞就不用说了,就是婶娘,也没有足够的体力,经常抓着绳子往里面爬啊。
于是我围着桌子走了几圈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机关,谁知道我根本不擅长找东西,平时一个在眼皮子底下的东西我都要找好长时间,这找机关暗信得找到什么时候去,我心想去他大爷的吧,要不就直接再找个绳子吊坠下去。
谁知道这个时候我有点头晕,差一点就摔倒,我就用一只手扶着桌子边,勉强的站住。
我心想这是血压高还是血压低,还是贫血什么的,怎么晕得这么厉害。
我知道这一段时间已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现象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用一只后扶着桌沿,另一只手去揉脑袋。
突然这个时候桌子下面咔咔的一声响,我吓了一跳,我感觉手摸到了个东西,地洞里面不会又窜出来什么巨鼠吧,上次的巨鼠就吓了我一跳,而且还不咬我,专要米云云,就像是我驯养的狗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但是我很快就否定了我的这个想法,因为这响声是一个机械的声音,我赶忙拉开布帘去看,只见一个木制的东西从地洞边上冒了出来,正一点一点地往下落。
我也不知道刚才手按住哪里了,就好奇的一点一点的找,摸到一个桌子边上的突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