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父亲惊呆了,半响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喃喃说道:“去年就考上了?这不是白白耽误我们闺女一年吗?”
宋老板继续说:“反正情况就是这样,大侄女的身份已经被人顶了,今年他考的再好也没用,咱现在也别说这些了,就谈谈补偿的事,宋老哥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开口。”
宋瑶父亲充满褶子的脸上老泪直流,:“怎么补偿?白白浪费了一年怎么补偿?闺女人长得好,心好。学习也好,考的这么好没法去上学,你让我怎么跟闺女开口?你让我这辈子在闺女面前无法抬头啊!”
宋老板说:“宋大哥的心情我理解,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坦然接受吧。女孩子嘛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实在不行把他安排到我这里上班,就做做账本,我一个月给开六千再送一套房子怎么样?”
宋瑶父亲缓缓抬头,挂着泪痕的脸变得无比坚定。“我不能这么把闺女卖了,这是闺女拿主意,无论他怎么决定。我豁出老命全力支持!”
宋老板无奈的摸了摸脑袋:“宋大哥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这么跟你说吧,宋瑶已经不是你闺女了,宋瑶去年就已经读研究生了,你明白吗?都已经读了一年来,怎么可能今年还考一次?”
宋瑶父亲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天杀的!你们这是要害死我闺女啊!”
宋老板手下头号大手,留着铁青头发茬子的刘一刀拎着一瓶老村长走了过来:“咋地,宋大哥?挺为难呗?我跟你说,你别没点逼数。我们宋老板那是仁义,这才又是请客又是赔偿的,换做别人,早就一把火把你家烧了,谁他妈还会知道咱宋家村有你这一号人?”
马赛克忍无可忍,冷哼一声说:“说话留点神,闪了舌头不好治。”
刘一刀眼珠子一愣:“哎呀?市里的一个人大代表就能在俺们宋家村吆五喝六的?弄死你扔煤矿井底下,你死也是白死。我劝你少管闲事。”
“你给我滚犊子!”宋老板爆喝一声制止刘一刀。“宋老哥,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生气也没用,这么滴吧,除了刚才那个赔偿方案,我再加多一条,不行我给大侄女重新弄一套身份,明年再考行不行?”
宋瑶父亲拼命摇头:“这么说还得耽误俺闺女一年,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我闺女的事。”
呆在一边没走的刘一刀急眼了:“我操!你这是想作死呢你。好说歹说就是听不进去了是吗?”
刘一刀的叫嚣劲让马赛克再也忍无可忍,站起来直接一脚揣在刘一刀肚子上,刘一刀一声惨叫倒飞出去了好几米,倒飞过程中,刚刚吃下肚的东西和酒水跟喷泉似的喷了出来,场面煞是壮观。
不过刘一刀这抗击打能力还挺强,挨这一脚虽然疼痛难忍,但还能站起来,被几个打手搀扶着,一起呈包围状走了过来。
宋老板说:“宋大哥,我已经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了,这事你拒绝还有什么用?打打杀杀的也解决不了问题对不对?”
刘一刀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哥,你啥时候这么窝囊过,别跟他妈的废话,削他!”
马赛克冷哼一声:“你是挨打没够啊。”一个跨步冲上去,众目睽睽之下,腿伸直呈一字马状。四十五码的大脚咣的一声跺在了刘一刀的面门上,一声惨叫,咳嗽着吐血的刘一刀捎带着吐出好几颗牙。
打狗还得看主人,马赛克当着这么多人面羞辱宋老板的头号打手,那真是不能忍了。宋老板一排桌子站起来,大喊一声:“都给我上,废了这小子!”
好家伙,就在这小院里,一场恶战开始了。马赛克迎着几个打手无所畏惧的冲了过去。或脚踹、或肘击、或电炮。招招快如闪电,一下放倒一个。一分钟不到的功夫,五六个打手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呻吟着。
宋老板傻眼了,这货是啥人啊?说好的市人大代表呢?这不是个打手吗?
马赛克没理他,拉着宋瑶父亲就要往外走。刚走到煤气炉那里,两只狼狗狂吠着冲了过来。马赛克想都不想,直接抓起菜板上的剔骨尖刀,一刀砍了过去!刀沿着狗头顶闪过,那狗吓得直接蹲地上就开始尿尿,另一只吓得叫都不叫,夹着尾巴回到了狗窝。
马赛克拉着宋瑶的父亲就这么走出了这栋三层小楼。宋瑶的父亲哭的眼泪鼻涕挂了一脸:“欺人太甚啊,老实人被人欺,还有天理吗?”
马赛克说:“你是你们家的脊梁骨,你哭哭啼啼的算怎么一回事?大老爷们有事说事,这是我会帮你,咱们想办法讨回这个公道,市里不行去省城,省城不行去中央。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煤矿老板真的能一手遮天?”
这句话的作用非常大,宋瑶父亲拿衣服袖子胡乱在脸上一抹,昂首阔步的朝家里赶去。虽然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不少宋老板家请的看场子的打手,不过迫于马赛克威力实在太大,几个人只敢在后面跟着,不敢上前。
回到家里,马赛克说:“都别瞎忙了,饭也别吃了。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全家都走!”马赛克这个决定很正确,自己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可只要自己一走,宋瑶家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