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曼文(蓝老爷的真名)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少主到现在还在痛恨他吗?”易烟说话的同时,已经把脸上那张假面皮给取下,露出了他的真容。
瓜子型的玉颜上峨眉淡扫,其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他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竟在无形间为之平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恨?呵呵……”微微扫了易烟一眼,瑾旋冷笑着,眼眸中燃烧着两簇愤恨的火焰。若不是蓝曼文这个卑鄙小人出卖了父亲大人,那父亲与哥哥又怎么会葬身火海?幸免于难的母亲又怎会视我为灾星?把蓝曼文千刀万剐都难消我心头之恨!可惜的是他没有死在我的手中,而是死于突发的疾病之下。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深知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话又勾起了少主的痛苦回忆,易烟快速地出声岔开了话题。“不知少主深夜召唤,有何事吩咐?”
瑾旋当然明白易烟的用意,所以也没有延续刚才那个话题的打算。“不是我有事要找你,而是……”
“还不是因为今早的事嘛。一向沉稳处事的你,怎么无故发起脾气来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易烟的背后响起,不禁让他转头看向身后。看着南宫蝶那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他轻描淡写地回道:“蓝家的夫人们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所以我就想小小的教训了她们一下。”
“那哪是小小的教训啊?我在门外都能听到你的训斥声了。你发脾气倒是爽快了,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就和你七年来所假扮的蓝老爷的形象不符啊?万一被蓝家的人察觉出个一二,那我们的计划可就要受影响了。”虽说南宫蝶说的是相当严重的事情,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紧张之色。
缓步走上来的羿湫平时都极为少言寡语,但他一见到南宫蝶喋喋不休,便忍不住插话道:“南宫蝶,你就别强人所难了。易烟在七年之中都是按照另一个人的生活方式过活,已经实属不易了。他还不能偶尔宣泄一下心中的压抑之感吗?”
“发泄是可以,但他选错地方了……不对……”说到此处,南宫蝶突然停顿下来,他的目光微微流转,随之停留在了瑾旋的身上。“以易烟的作风,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做出此事,这是少主你吩咐他去做的吧?”
瑾旋的心事一下子被南宫蝶说中,但他还是装傻地回道:“南宫蝶,你也太敏感了吧?一件小事而已,你也把它向我身上扯啊?”
南宫蝶倒是不听瑾旋的辩解之词,继续说道:“少主,你是想让蓝老爷成为少夫人在蓝家的靠山,以此来巩固她在蓝家的地位吧?”
“我去京城之后,蓝家总要有人主持大局吧?除了云朵儿这个人选外,还能有谁来担当呢?短短的时间之内,让她在蓝家树立威信是不可能了,所以也只能为她找个靠山啊。”瑾旋振振有词的说道,根本没注意到南宫蝶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哎……白天的时候少主还口口声声的说云朵儿这女人是微不足道的,但现在他的所作所为简直与自己所说的背道而驰。我真不知道该拿少主怎么办好了。南宫蝶快速地摇着手中的玉骨折扇,为自己降降火气。
“南宫蝶,看着你在这里走来走去,我的头都有些晕了。”易烟很是自觉地坐了下来,拉牛牛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本无法挽回的。”
“是啊,现在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好了。七年都能顺利过去,想必现在蓝家的夫人们也不会察觉出什么的。”羿湫倒是很是赞同瑾旋和易烟的做法,因为如此一来,朵儿就会在蓝家少受欺负,过的舒心一些,其他书友正在看:。
“比起这件事来……”南宫蝶看向瑾旋的眼眸中泛起复杂的神色。感情只会让少主变得软弱,对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啊。“少主……”
南宫蝶刚一迈步便被易烟侧身挡住。看着易烟那邪魅的笑容,南宫蝶心中泛起一股不祥之感。“易烟,你为何挡着我?”
“南宫蝶,你何必如此紧张?”易烟轻拍着南宫蝶的肩头,低声在他耳畔意有所指的说道:“少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乐子,你就不要给他扫兴了。过段时间,等他玩腻了,他自会放手的。”
既然有易烟做保证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南宫蝶莞尔一笑,出声调侃道:“明明长了一张倾国倾城堪比仙子的脸,但心却如恶魔一般。”
“‘恶魔’这个称号可是少主的,你不要乱用噢。”易烟好心的提醒道,搭在南宫蝶肩头的手没有一丝要收回的意思。
易烟无意间看到羿湫又向后退了几步,像是有意要与他们俩拉开距离一般,不禁让他皱了皱眉。“羿湫,你离我们这么远做什么?”
“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俩罢了。”羿湫倒是直言不讳,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丝异样之色。
“我们俩?”此时的南宫蝶才注意到易烟的“狼爪”,直接用手中的扇子把它挑开。“以后我们说话就保持三尺的距离。”
“那就不能说悄悄话了啊!”易烟的反应很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