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制作工艺精湛,有油画效果,远非其它瓷器所能比。除了内务府,其他地方瓷窑并不能制造这种工艺,而作为名贵的宫廷御用器,珐琅彩瓷的生产历史却很短,只有康熙、雍正至乾隆中期前后约四十年。
当然了,现在的弘历跟乌喇那拉氏等人并不知它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历史,只当它是名贵的御赐名瓷在使用着。这对珐琅彩缠枝花卉蒜头瓶长颈、溜肩、硕腹、圈足,瓶内壁及圈足内施绿釉,通体以金彩绘锦纹为地,其上以珐琅彩绘各式缠枝花卉,色彩艳丽。口、足、颈部饰以多道金彩,愈显金碧辉煌,华贵典雅。
这样的珍品连乾西二所也收藏不多,估计是康熙或雍正御赐的珍品,乌喇那拉氏这次是大出血了。
“很漂亮,多谢了。”云珠并没有多说什么,让司绮上前收了下来。虽然漂亮不过她可不敢用,与彩瓷一样,谁知道这些颜色鲜艳的彩料里含着什么对人体不好的东西呢。
弘历知道乌喇那拉氏刚解禁出来定会将姿态摆低,却没想到她能改变至厮,衣着素雅,言行恭谨,对云珠敬重有加。日久见人心,若能改了倒还好,若不是……他眼睛眯微,将她以往的行事过了一遍,还是不敢相信她能就此悔改。
高露微也不相让地呈上自己精心准备的寿礼,一紫檀座镶赵佶《芙蓉锦鸡图》缂丝绣样插屏。
“这插屏里的绣图是高侧福晋绣的吧,可真是形神兼备了。”云珠笑眯眯地赞道,弘历闻言嘴角微抽,他在她房里也见过同样的绣画啊,当时他还问为何不送这幅《芙蓉锦鸡图》去怡亲王府,她说不想太打击那些擅女红的贵女……
高露微略感得意,这缂丝绣屏是她用心绣了两个月的,也是十分自得,听云珠这么讲,便觉得自己这份礼果然是露脸了。“福晋谬赞了。”
乌喇那拉.妮莽衣闻言飞快地看了高露微一眼,又回复了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内心哼了一声,她可没忘了雍正十二年御花园那事揭露时富察.云珠显出的那高人一筹的绣技跟灵巧的心思,高氏这是班门弄斧呢,以为爷会觉得她的礼物高雅么?!
“高姐姐真是蕙质兰心。”
“最重要的是用心,跟姐姐一比,妾可就俗了。”
感受到投注在身上的热意,高露微唇角微勾,她当然知道福晋女红不错,绣这幅插屏之前她就打听过,之前参加怡亲王府的“拒霜会”福晋只拿了一小幅绢绣折枝芙蓉图,皇上的万寿节也只绣了幅毫无名气的《泰山云松》图,论秀雅名气都不及自己绣的这幅《芙蓉锦鸡图》,这件寿礼既能显出自己优雅的品味,又不至于遮盖福晋的才艺,最好不过了。
王爷这不见了眼里含笑么,定然是满意的,哪像乌喇那拉氏,一对珐琅彩缠枝花卉蒜头瓶名贵是名贵,俗了。想到这里,她又瞥了一眼富察.芙灵阿,见她呈上的是一套翡翠雕福禄寿三星摆件,不由得捏了帕子挡住唇角笑意,。
“这福禄寿三星摆件寓意倒是挺好的。”这是暗对了方才富察.芙灵阿说自个儿的寿礼俗的话。高露微见永璜不满地看向自己,故意朝他笑了笑,气得他小脸微红。却不知她这番做作,反使得富察.芙灵阿在弘历眼里留了好印象。
比起这些妾侍有能耐有才华,他更喜欢她们谨守本份,而富察.芙灵阿的表现显然体现了这一点。
“万事可不就是取个意头好么。”云珠对弘历道,“这红绿紫的颜色也正合了福禄寿之意,可惜少了一个黄,不然凑成福禄寿禧便更难得了。”
弘历含笑道:“以后再给你找一个便是。”
在众多妾侍里苏宝柔家底是最薄的,她也从不忌讳这一点:“妾特意做了件披肩,希望福晋喜欢。”
自云珠送熹贵妃秋冬用的短斗蓬后,宫中渐渐连春日用的短披风和披肩也流行了,苏宝柔送的是一件浅金色的玫瑰花图案云缎披肩,很适合搭配素雅的春装使用。
“很漂亮,用心了。”云珠照样让人收了下来。
“这对百子千孙闹春金簪是妾的心意,祝福晋锦悦呈祥,锦上添花,再给二阿哥添个弟弟。”
“金格格有心了。”云珠笑着示意含霖收下,这才对众人道:“不过是个小生辰,我和王爷无意大办,晚膳大家都过来聚一聚乐一乐,也就是了。”
“二十五岁,也算是整寿,怎么会是小生辰。”弘历道,按他的想法就该好好庆贺一番,偏这女人说什么“又老了一岁有什么好庆贺的”给堵了回来。也罢,如今她怀着身孕,也不能太过劳累。
眼见弘历对云珠这么深情厚意,底下的人尽管看惯了也不由心生嫉妒,高露微正想说什么,门外的冯益已高喊:“王爷,福晋,苏总管来了。”
“快请。”
苏培盛一脸笑意地进来,“皇上赐四福晋寿礼,四福晋请接谕旨。”
弘历扶着云珠跪下,众人一见也跟着跪了一地,听苏培盛念了几句官样吉祥话,才开始念皇上赐下的寿礼:“金镶玉如意一对,攒珠累丝金凤钗一对,凤头紫玉簪一对、南海东珠一盒,冰种红翡手镯一对,碧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