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抬起头,噗嗤一乐,略带撒娇的说:“我哪有?”
她也觉得自己真的像南勋说的,神经大条的要命。
爱上他是情理之中的,他那样的外表,那样的气质,那种男人的内敛,对自己那样的宠爱,哪一样会让自己不爱上他?
可,当白曼点破这个要害时,沈黎心中还是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白曼看她笑了,知道她的心情好了很多,拿起粥端到她嘴边,像个老妈子一样说道:“我这么金贵的人把粥都端到您嘴边了,还不赏脸喝一口?”
沈黎吐了吐小舌,心里的确过意不去。
心情好了一些,也突然觉得有些饿了,接过白曼手中的粥,喝了一口,挤出一抹微笑说:“嗯,好喝。”
“其实……”白曼看她心情好了点儿,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怕她伤心,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沈黎边喝粥边疑惑的问她。
“我是想说,其实我看厉南勋也很爱你,他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才会两周都没有消息,你不要再难过了,不管什么原因,他的家人和事业都在这里,他不可能不回来的。”白曼心里的确这样认为,一个男人会无条件的宠一个女人,除了是爱她,恐怕找不出其它原因。
沈黎停下手中的动作,感激的看着白曼,一刻,没有说什么,只微微一笑,继续喝粥,不过也仅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白曼一看她那小媳妇表情就知道心里又吃味了,啧了一声说:“我就知道又戳中要害了,说他爱你也不行啊?”
沈黎低下头,一只手摆弄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她的手指并不很细,她一度很羡慕林黛玉,虽然没见过,但从书中的描写能感觉出她的手一定是雪白而纤细的。可后来总是听妈妈说,女人手指粗短才是有福的,林黛玉之所以早死也是因为手指太细了。
当时虽然觉得好笑,可却让她心里很舒服,至少不是很细的手指这会儿被套上了一层有福的外衣。
但,她的福气却被自己的无理取闹吓跑了。
她自嘲的一笑说:“我似乎就是仗着他爱我,所以肆无忌惮的无理取闹,才导致他两周都没任何音讯。”
……
“阁下,您的伤还没彻底好,不如再……”小弥坐在船上还在努力劝着厉南勋能够多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去。
厉南勋知道他要说什么,适时打住了他:“别再说了,必须马上回去。”
小弥知道他心里担心他太太,他虽然自己没恋爱过,但他听说过,热恋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看来男人也一样。
既然这样,他也不再多说,只是关心的问道:“您的伤没彻底好,回去怎样对您太太解释?”
厉南勋这两周以来对自己的伤势倒是没太关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只有沈黎。
他本来淡然无波的眸子,在想到沈黎的一刻,晕染上重重的一抹愁云。
他没有回答小弥的问话,只是自顾自的起身来到船头,看着盛夏时节的湄公河。
碧蓝的河水,好似蓝蓝的天空倒映在其上,让置身在其中的人有种错乱的感觉,明明在河中游走,却时常似走在云间般曼妙。
这一切的景象让人心旷神怡,小弥的手下都在船尾享受着安宁和天河一色的美好。
可这份美好独独进不了厉南勋的眼中和精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