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微风清凉,拂面如水。
楚平行走在路上,也不施展神通,只是如常人一般,慢慢的散步,感受着扑面的凉风,心中安谧祥和。
路上早没有了行人,只有过往的车辆,也是寥寥落落,散漫无拘。
路灯车灯交织的光芒,倒也明亮,照亮远近。
楚平漫无目的,沿着马路缓缓而行,走到临近的一座山下,见山势陡峭,在夜色之中巍峨峥嵘,山林茂密,郁郁苍苍。
百无聊赖下,便沿山而上,一路攀爬,从容不迫,比之从前,不可同日而语。
山高大约有百丈,都有被行人践踏而出的小路,遮遮掩掩的,狭细逼仄。
约莫有半个小时,已然登临顶峰,放眼下望,路灯昏黄,极远处如无数萤火光点闪耀,更有海涛波浪之声遥遥传来,在寂静中更添孤单,其他书友正在看:。
凝望远处,高处风势颇大,楚平心中忽然感到一阵寂寥。
凄凉深夜,独自凌峰,似乎茫茫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人,脚下的滚滚世俗,亿万人群,都与自己隔着那么远。
离人群愈远,楚平忽然觉得距离头顶莫测的天道,忽然近了许多。
天宇沉沉,没有星星,如同一块黑幕压在头顶上,似乎伸手就能触及。
正在远望间,忽然看见远处一抹赤红流光从南而来,如一道流星划破夜空,往东北方向激射而去。
楚平正是无聊,心中好奇,见那光芒凝如长剑,却不带杀伐之气,迅若奔雷,动念之间,已然腾空而起,遥遥的跟着去了。
那流光极快,一闪一闪之间,就穿过几十公里,随即落了下去。
楚平全身真元运转开来,脚步踏空如履实地,脚步交错,也丝毫不满,却见那人落在了天海市外一处山中。
那山不高,周围却有一条水流环绕,再远点,便是无数的农田绿地,沟壑纵横,蔓延到直似无边际。
楚平循着那人所落之处,悄然潜行匿迹,气息收敛,齐天功法运转时,全身各窍并不紧闭,却散发出淡淡的气流,与周围黑暗融成一片,整个人变得与周围天地景致一般无二。
在山中,却有一处低洼,比周围的山头低了约莫五十多丈,放眼看去,如一面大锅,方圆近五百丈,四面山峰耸峙,好似保护着这低洼之所的守卫。
望向其中,楚平却是吃了一惊。
先前的流光落下,露出其中人形,乃是一个白衣翩然的青年男子,剑眉星目,身材修长,一双宽大的手掌正握着一把长剑,正是此前飞行所御之用。
映着淡淡的剑光,却见他手指修长,如美玉雕琢而成一般,宽大的衣袖垂落下来,纤尘不染,头上戴了束发紫冠,长发乌黑如墨,与白衣相映,极为鲜明。
在那男子身前,正有一片散落的石碑,奇形怪状,零落在地,似是随手抛掷。
盯着眼前这几块凌乱的石碑,白衣男子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笑容,淡淡的犹如春风,不着痕迹。随即喃喃自语,
“这里就是了。”
语不成句,楚平却是听不出什么别的意思,也不明白其中究竟。
正自纳闷,白衣男子却不再有别的动作,而是静静的坐在了一块石碑上,闭目打坐,练起了呼吸吐纳的功夫。
“这人跑到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炼气吞吐吧,看样子奔波了很远,可是这里虽然是山川,风景也算别有一番秀美,却也算不上什么修行佳地啊!”
楚平正在纳罕,就见又有两道光芒从空中飞来,一道呈现紫色,另一道呈现青碧颜色,落在了白衣男子身旁。
就见那紫光缭绕的是一个长裙女子,容颜秀丽娇美,身材颀长玲珑,水泻长裙却遮不住优美的身材,纤腰丰臀,曲线勾勒,竟是一个绝色美女。
而那青碧颜色飞扬的却是一个形容干枯的中年人,若以常人容貌判断,应该有四十岁上下,但修真者却难以凭借容颜计算,穿一件青布长袍,整个人似一截枯木,脸容消瘦,但五官齐整,身上透出一股颓唐败落之气。
楚平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不由多看了那女子几眼,好看的小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这处处透着华贵雍容的美女。
就这么两眼,那女子竟似是有所察觉,一双秀目流转,秋波顾盼,竟往楚平所在之处看来,眼光直似能够看透一切!
楚平心中已经,连忙收回目光,整个人跟周围山川草木融成一片,气息如同天地自然,再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那女子看了两眼,眼眸之中露出几分疑惑,随即转过头去,看向了坐在地上的白衣男子。
楚平暗松一口气,只是感叹,“这女子好灵敏的灵觉,齐天隐匿之术无双,竟然差点被发现!”
先前的白衣男子见两人来到,也站起身来,白衣鼓荡,脸上微微一喜,“飞羽仙子,枯木道友都来了,正好!”
被叫做飞羽的女子并没有说话,反倒是那干巴的枯木应道,“李道友来得甚早,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