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沙沙声越来越近,刁炸天早都警觉的端起了我那把97式狙击步枪,出发前特意给他补充了200发子弹,有枪底气当然足了,侯不住低下头,也习惯性的把钢叉举过头顶,这个姿势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笔下的闰土同学,再戴个钢圈就更像了,在这诡异的气氛里多了一抹喜剧的元素。
队伍里最老者吉衣把他的随身武器拿了出来,是两个铁胆,就是老人总玩的那种铁球,在手里转的那种,老人的手奇大,手里的铁胆也比别人的大几个型号,有悠悠球那么大,头一次见过这种武器的,记的小说《书剑恩仇录》里也有奇人用铁胆,看样子这个老者是高人无疑。
他们聚精会神的看着我后面的动静,我都不敢回头,只有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身边的光源只有他们手里拿着的几只手电筒,整个黑夜将周围的一切吞噬,越看越觉得瘆人,我慢慢地挪到了侯不住身边,我低声对着侯不住说道:“要不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啊!”侯不住说道:“该来的躲不掉,四周林子,没地方躲啊!看样子来的还不少”。
凭借一个老猎人敏感的听觉,侯不住说感觉最少有十几个物体聚过来。而且数量还在增加,我们几个都背靠背贴在了一起,我也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刀,自从上次用顺手鬼头大刀之后,习惯用这些近战武器了。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沙沙声,吉衣老先生说道:“不对,来的不是人!”
这一句话可给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不会是僵尸吧,刚进山就遇到僵尸,这是什么命啊!侯不住说了一句话我的心才放下来,他说听走路的步伐,应该是爬行动物,野猪什么的,狼的脚步声没有这么重,老虎一般不会数量这么多,应该就是野猪了。
吉衣老者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观点,我们静静的等待着危险的到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的心里越发的不安,这种深深的不安一直围绕在我身边,当我们看到了那些怪物,终于证实了我的担心是正确的,忽然东北方一声哨子响,哨声尖锐的刺入我们的双耳,整个身体打了一个冷颤哨声就离我们不远,难道还有其他人?侯不住刚要去看看,刁炸天一把将他拉住,不能去,谁知道这是不是全套,现在世道乱,要小心。
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们静静的等待着,手中握着的刀竟然不住颤抖起来,上战场我都没怕过,这种未知的敌人最让人害怕,今夜的山里出奇的安静,除了几只鸟的叫声之外,没有一丝声响,终于离我最近的黑夜中露出了一张近乎扭曲的脸,血红的眼睛,直奔我而来,对着我的胳膊就是一口,我看了吓了一跳,一缩胳膊,吉衣一个铁胆就打了出去,我急忙把手电收起来,应该是手电的光源把他们引过来的,因为大家把手电都收起来了,只有我的还在,。
借着月光,只能看见拿东西身高不高,就是身体看起来比较壮,像人一样的站立走路,四面八方围过来了至少几十只,这下侯不住猜错了,刁炸天用枪打完全没用,打了几枪都不死,侯不住的钢叉也被那些家伙夺了过去,怎么这东西跟狒狒一样,不像是猩猩,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狒狒呢,也没有资料说东北有狒狒生活啊,那些狒狒身高一米七左右,力大无比,一巴掌能把一颗碗口粗的小树打成两截,我被狒狒打了一巴掌,飞出去两米多,这是什么力量啊。
对付这些巨型狒狒最好的武器,还要是我的短刀,你狒狒的皮再厚,我一刀砍你心脏上,就算流血过多也会死,不过这些狒狒身体超好,砍到心脏都不死,这些狒狒的眼睛都是血红的,看起来都是那么瘆人,而且这些巨型狒狒身上都穿着衣服,朦胧中看好像还有编号。
当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知道是谁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快走!”,我们几个赶紧就跑,黑夜中大家就走散了,打着打着我身边就见不到谁了,仔细想了下,刚才的那张脸应该是一个面具,街上卖的那种京剧的大花脸面具,狒狒智商跟六岁小孩差不多,它们应该会使用能够这些东西,顺着山谷跑,一口气跑到半山腰,累的我在一块背风的大石头上坐了一会,慢慢的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才的一幕久久不能忘怀,这时候,我的身边又响起了沙沙声,我以为是那些巨型狒狒又追上来了,我手握短刀,拿出了打火机,这是在山口家借的,防风打火机,找身边的柴火倒了一点酒点上了,虽然夏天炎热,但是前一天刚下过雨,空气湿润,柴火勉强能点着。
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想那些狒狒应该怕火,赶紧捡起了一只烧的比较旺的柴火,当黑衣里露出那张熟悉又猥琐的脸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侯不住,侯不住一身血,我赶紧把他的背包弄下来,给他包扎了一下,那些伤口都深可见骨,连肋条骨都断了几根,拿出清水洗了把脸,侯不住问我:“他们人呢?”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刚才我跑过来就我自己”。
侯不住疑惑的说:“不能啊?刚才刁炸天和吉衣明明朝这个方向跑来了,还好我招手,我绝不会看错,这里就我们几个,难道不是他俩?”
这句话说完,我深深地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