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丁浪,是不是又跑去偷看姑娘做事,内火沸腾,才流鼻血的呀?我说有什么好看的,等发了月钱,你想睡哪个都可以呀,不比看的要爽的多?”
这男子名为周八两,乃是万花楼的大厨,和丁浪住一屋子,平时就爱取笑丁浪,丁浪早就厌烦他了,便道:“你懂个屁呀,小太爷我岂能和你一样肤浅?有时得不到的才是美好的”
周八两道:“算我没说,你赶紧洗洗止血吧,不然就你这身的二斤血都流完了”
丁浪摇起一瓢水清洗鲜血,口中兀自的咒骂道:“好你个小玉,竟然敢暗算我,迟早我会在床上找会场子的,到时折磨死你……哎呦,疼死我了,下手还真重”
日出,紫气东来,红霞翻滚。
白天的青楼是最冷清的,并不开门,丁浪吃了早饭,和其他伙计将店内的桌椅板凳清理一遍后已经快到午时,他平时做完这个就去补个觉,或者和二楼的漂亮姑娘聊天打屁,顺便占点便宜揩点油,由于他长的好看,多数姑娘对丁浪的小动作多是不闻不问。
而今天一大早,他刚要回屋,就被一个美丽少妇堵个正着。丁浪一见这美丽少妇,脸上顿时堆起了微笑,道:“早啊春姐”
春姐,名为季春娇,乃是万花楼的妈妈,如今已有四十岁,可依旧风韵犹存,尤其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妖媚的小骚劲儿,比风华正茂的姑娘杀伤力还要大。
春姐寒着脸,道:“丁浪,你昨夜是不是又跑去三楼偷看小玉沐浴了?”
丁浪挺直胸膛,正气凛然的道:“春姐,你看我是那种猥琐的小人吗?”
春姐仿佛愣了一下,反问道:“你不是吗?”
丁浪一窒,喃喃的道:“难道我平时的伟岸形象在别人瞧来竟是如此的下流?”
春姐沉默了半晌,道:“丁浪,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现在年纪也不小,若是想女人等月底发了月钱去二楼找一个姑娘,后者找一个相好的,别总是半夜扒窗户,让别人看不起,三楼的十二位姑娘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她们发起火来,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丁浪当即发誓改过自新,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春姐恨铁不成钢的离开,丁浪擦了一把汗水,一边低声咒骂小玉,脑海中幻想着小玉昨天没有穿衣服的样子,然后狠狠的蹂躏一番。
三楼的小玉正对着梳妆台,忽然打了好几个喷嚏,不明所以,以为天寒着凉,便起身将窗户给关上了。
这一日白天雪终于停了,街市上颇为热闹,丁浪被春姐一通责怪也没有了睡意,便大摇大摆的出了万花楼。刚过街口,就看到围了一圈人,他好奇的挤过去,一看顿时大喜,原来是说书的。
扬州说书多是在茶楼客栈,死贵死贵的,路摊说书只要两个大钱随便听,他见那说书的老人年纪颇大,白发飘飘,从未见过,肯定有很多新鲜故事,便从怀中掏出钱挤了进去。
说书老人坐在长凳之上,面前有一张破旧桌子,旁边还有一破旧帆布,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戏说天下”
片刻之后,说书老人见人差不多了,一拍桌子上的破木块,清了清嗓子道:“老朽杨尘子,周游世间,戏说天下,今日来到扬州,算起来这是我第二次来杭州了”
丁浪道:“你上次什么时间来的呀?”
杨尘子看了丁浪一眼,低头又看到了丁浪手中带着的那个黑色铁镯子,似是怔了一下,脸色也微微变了,随即哈哈一笑道:“很多很多年前了,都忘记了,小公子想听什么?”
周围人有的说“封神演义”有的说“三侠五义”,这些丁浪早就听腻了,便道:“说些新鲜的呀,这些都听了八万多回了”。
这些人都认识丁浪,乃是万花楼有名的大茶壶,懒得和他争,纷纷叫道:“丁浪你说听什么就听什么”
丁浪想了想,看向杨尘子,道:“有什么神鬼故事?”
杨尘子愣了一下,笑道:“好,反正我也打算在扬州待上一阵子,我就给你说说这当今神魔之事”
丁浪一听就来了精神,当今天下乃是凡人掌权,自朱元璋驱逐蒙古鞑子、打败陈友谅成立大明朝已有十年,名义上掌控天下的是大明朝,可有人说,在三山五岳之中,有神秘修真之辈,追风逐日,御剑飞行,无所不能,他们才是天下的真正掌权人。
“是说三山五岳之中的仙人吗?”
杨尘子微微一笑,点点头道:“不错,今天我先说说这天下修真之辈吧”
这一听,丁浪如入了迷,如痴如醉,虽然早就听闻山中有不死奇人,可对他们的理解一直都很模糊,此刻听杨尘子这么一说,他这才知道天下修真格局。
当今天下,邪魔避退,正道大昌。以西南蜀山派,西方昆仑派,北方玄冰宫,东海蓬莱岛,中原迦叶寺五派为首的正道诸派,行走天下,匡扶天道,视为领袖。
五千年前,上古神魔混战,各有胜负。后来以天帝为首的正道修真前辈、魔神为首的魔道高手、龙王为首的妖族,鬼王为首的鬼族,黄帝为首的人族,共五股势力在昆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