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却没有李海所想象的那样顺利。就在库切拉在忙着给那枚幸运钱币穿孔的时候,他接到了老板斯米尔诺夫打来的电话。因为还没有建立神龛的关系,库切拉还没法直接向钱神祈祷,让他的神念传递到钱神的神念之中。
可这个信息却又非常重要,关系到神使大人的生死!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至于神使大人的神通到底有多广大,身为一名信徒怎么可以妄自揣测?信徒这种存在,只需要全身心地奉献和祈祷就可以了,偶尔得到一些来自神明的恩赐,便为之感激涕零,这才是王道。
他还不敢上楼去打搅李海,因为现在神使大人显然是在大发神威,享受那两个相当出众的艳女,万一打搅了神使大人的雅兴,他这个信徒有几个脑袋能赔得起?所以信仰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难被外人理解,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原本相当精明干练的库切拉先生,就变得如坐针毡,在一楼大厅里走来走去的,也拿不定个主意。、
他的同伴泽曼,却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嘿,我说,那辆车好像已经在我们这一片门口转悠了两三次了,上面的人我不认识。你来看看这车是不是城里的车?我看着很像舒巴斯基家的车啊。”
库切拉正在烦心呢,为了他心目中天大的事,哪有心情管这种小事?很不耐烦地挥手:“你去问问就是了,这城里有我们惹不起的人吗?”
泽曼回头看了看库切拉,只见他一脸的没好气,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城里有没有斯米尔诺夫惹不起的人?有,有的是,这里本来就是一个著名的东欧妇女集散地,毒品和军火当然也少不了,往来的道上大佬和各国情报机关的外围人员多了去了,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他们哪个也惹不起啊!而且因为最近东面乌克兰的紧张混乱局势,蒂拉斯波尔又成为了最近的情报交换地,变得更加危险起来。
外面那辆车,泽曼其实是有点印象的,他们是地头蛇,外地来的车或许不摸底,可是本地的车,来来往往的都能看到几眼。他倒是记得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觉得,这车上坐的人,和过去所看到的不太一样,当然原来的车主他也不认识。不过,越是这样,他反而越不敢轻举妄动了。
身为一名在这种地方混饭吃的地头蛇,泽曼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假如这是一辆外地车甚至是外国人的车,他毫不犹豫就上去打问了,问不出来也能得到一点线索。可对方如果真的是偷了本地的车,那背后的含义就相当丰富了,说不定就是一伙捞完了就走的亡命徒,泽曼这么冲上去找茬,岂不是自讨苦吃?被人一枪撂倒了也没处说理去啊!
所以说混江湖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色,该硬的时候硬,但是大部分时候一定要看准了风色才行动。泽曼斟酌了半天,回头又看看库切拉,见他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一凛,这家伙八成是早就想到了吧,故意不说!嘿嘿,反正老大这差事是交给你负责的,你都不着急,我着急什么!
两名来自东方的特种兵,从车里偷偷拍了几张照片,回到几个街区以外的落脚点,将收集来的资料都交给音箱,顺便又加了一句评论:“楼下的两个老外警惕性不怎么样,没有发现我们的窥探。”天晓得!泽曼如果听到了这种评价,一定会悲愤得无语凝噎吧?
音箱刚刚把偷来的小艇还回去,回到这里。他接过那些照片,看了半天,才道:“我们现在已经确定,李海就在这栋别墅里,但是凯文在不在还不知道,当务之急还是和李海取得联系,然后才好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他刚说出这话,下面就有人表示异议:“队长,大队可是死得不明不白啊!你怎么还能相信这小子?我们晚上就行动,冲进去抓住这小子,问清楚凯文在哪里,假如他把凯文丢掉的话,就说明他有问题,必须执行家法!”这话还得到了两三个人的赞同,这次行动连同程卫国在内,十二名特种兵已经被杀两人被俘两人,折损率达到三分之一,他们心里都憋着火呢,李海这个外人还和程卫国有仇,自然就成为了一个出气筒。
音箱吐了一口长气,狠狠地朝那人瞪了回去:“说什么屁话!大队的遗言你也听见了,怎么叫死得不明不白!我知道你憋着火,我也一样,但不代表憋着火就能由着性子胡来!再说,就你这点本事,想抓住李海,做梦吧你!”
那位本来还能听得进去,谁知音箱居然说他抓不到李海,马上就不服气了,可是旁边却有战友扯着他:“少说两句,你真不是对手,别说你了,我们这里所有人一起上,都不是对手,省省吧。”那位眼珠子都瞪圆了,他没有被派去之江过,又没有和李海交手的经验,哪里知道李海的厉害?
音箱一言而决,压下了所有的声音:“联络李海,确定他们的状况和未来行动计划,我们再做打算!寒鸦,这个任务交给你,黄狗策应。现在解散,三个小时以后在这里集合!”
寒鸦和黄狗面面相觑,黄狗一脸苦相,别看他们都是特种精锐,但是到一个地方也得看周围的环境,不能融入环境的话,那特种兵也不是孙悟空转世有七十二变啊。这地方他们从来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