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樱出门下楼,李海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挂着吹风也不是办法啊,再挂下去要成腊肠了!不过朱贵樱虽然走了,李海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机会进入朱莎的“梦中”,今晚朱莎搞不好连觉都不睡了呢?
耳听朱莎在房里走来走去,一会叹气一会咂嘴的,李海就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肯定不是那么适合入睡的了。想想也对,刚才和朱贵樱的对话,虽然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朱莎免除了和自己“有染”的嫌疑,当然事实到底如何,目前只有李海和凯瑟琳俩人知道——但是谈及已经被淡忘的记忆,勾起朱莎对于过去那段黑暗日子的回忆,再加上刚刚和自己的欢好,就在即将到达巅峰的时候被朱贵樱的来访所打断,朱莎现在心里肯定是一团火呢。
这样可不好啊!李海和凯瑟琳就朱莎的病情有过多次讨论,他也知道一点治疗朱莎的要点了,总体来说,朱莎现在的问题,和她多年来在男女方面的压抑是密不可分的,按照凯瑟琳的分析,正是这种长期压抑所造成的焦虑,使得她心中有着巨大的压力,再加上外部条件的变化,比方说被自己看到了她最见不得人的隐私,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一旦朱莎的生理冲动再次泛起,她的情况就会比较危险!可是李海着急也是白搭,朱莎不睡着,他就不能出现啊!探头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朱莎不但没有睡觉,甚至连灯都没关,在那坐立不安的样子,好似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而难以决断。
李海正在打望,猛地一缩头,因为朱莎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了!也就是阳台的方向。他倒是不担心朱莎发现自己,从里面看外面,光线是背过来的,看不清外面的东西,不过他是不敢再冒头了,只能缩回自己一直躲着的那块阴影之中,因为朱莎把房间里的灯也关了。
朱莎家的阳台,不象朱贵樱家里那么大,毕竟是高层建筑,不是别墅。不过布置的也很雅致,一张舒服的藤椅,做成贵妃榻的样式,还有个藤编玻璃台面的小茶几。李海听见朱莎的脚步声,还有玻璃制品碰撞的声音,好像她是把什么喝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坐在藤椅上,藤椅因此而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
“该死的朱贵樱!”听见朱莎低声的咒骂,李海有些好奇,他一直都是在用耳朵听的,只能听出来刚才朱贵樱临走的时候,使了什么坏,好像是咬了朱莎什么地方,但是她咬的是哪里,到底为什么要咬,李海一点也不清楚,心里好奇得很呢。
跟着又听见朱莎的叹息,以李海的耳力,隔着窗玻璃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李海也很想跟着叹气,朱莎好好一个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可以说,她的人生是近乎完美的啊,人长得也漂亮,教师事业和律师事业都很成功,很受人尊敬,家庭幸福,父亲很有名望,除了一个配得上她的男人,这就是个完美模板的女人。可为啥她就要经受这样的折磨呢?其实也正是这样的心理,让李海无法对朱莎的境况不闻不问,结果就弄到了这种境地,自己要躲在大楼的外墙上吹风当腊肠。
正这么想着,下面的街道上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李海低头一看,原来是朱贵樱开车离去了。这下李海又好奇起来,以朱贵樱的为人,她今天来到朱莎家里,肯定不会是为了质问朱莎一句就走,那她到底有什么图谋呢?咬了朱莎一口,还拍下照片,听朱莎的口气,她也没专门对着朱莎拍,还说什么固定证据,这是法律上关于证据学的说法,意思就是把证据痕迹做成不会变化的模式,比如拍照,比如倒模,以便将来用于法庭审判之类。朱贵樱到底是固定了什么证据?朱莎的咬痕,那算什么证据?
还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呼的一声,窗户玻璃居然拉开了!李海赶紧朝里面又缩了缩,紧贴着大楼外墙的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从朱莎开窗的角度,只要一扭头,再搭配上一个手电筒,那么自己就无所遁形了!他正考虑要不要朝上再爬一层,这样朱莎就不会看到自己了。
朱莎却并没有把头探出来,她只是用手支着窗台,让窗外的冷风吹着她的大脑,还有她仅仅穿了一件睡袍的身体。让风掠过她睡袍下一无遮掩的皮肤,激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浑身冰凉的,似乎这样才能让她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朱莎纠结地喃喃自语:“莎莎,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都忘不了李海?你明知道你们是不可能的啊!还一直做那样的梦,就算一直没有好男人出现,也不能这么不知羞耻,整天就想着这种事啊——莎莎,你要振作啊!”
李海不由得摇头,朱莎其实最大的问题之一,就是她的道德感太强了,所以一旦有出格的地方,她的羞耻感也会格外地重,这样心理上压力能小得了吗?在她的意识中,仅仅是做梦想着自己的学生,就已经是一种罪恶了!这要是搁平常的女人,那算什么啊,多少女人在婚后和自己的丈夫做那事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别的男人呢,甚至想的是别的男人“们”!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这样的女人似乎更加值得珍惜呢,尤其是在如今越来越开放的时代之中——
朱莎叹了一会气,又躺回到藤椅上,一声不吭的,窗户也不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