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是?”这句话是半开玩笑半认真,他也是刚刚想到的,程卫国对自己可谓是放手放心,几乎就让自己在之江这边作主了,那么自己总要去表示一下吧?要是过年都不去看望一下,显得自己太独立了,程卫国不说,别人未必不这么想。
朱莎一听他说程家,就知道这确实是大事,有什么能比得上贴近靠山更要紧的呢?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海:“就没别的办法了吗?我这个朋友很难得才来国内一次啊!”
李海本来是想吐槽的,你的朋友难得来,那又关我什么事啊!总不成你是想帮我和这个外国美女拉皮条吧!但是被朱莎这种眼神一看,他什么吐槽的话都缩回去了。难得啊,这才是真正难得,向来冷艳端庄的朱莎,竟然会流露出这种求人的目光来!
朱莎向来是很照顾李海的,一开始走上律师这条路,就给了他很大的帮助。李海也没怎么报答过她,现在被朱莎这么一求,心想无论如何都要帮她这个忙吧?想了想,便道:“这样,京城我是一定要去的,大年初一的飞机,已经订好了。你朋友要是年三十来,吃完年夜饭可以请她到我家来,我家今年人不少,我后妈在,可能我还有个便宜姐姐,肯定热闹。”
他这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了,谁家愿意年三十来个外国游客啊?可朱莎不能接受,这医生可是要求自己和李海同时在场的,方便她观察,要是跑到李海家里去,这该怎么说?有老师大年三十给学生拜年的吗?说不通啊!
急得她一头汗:“这可不成,哪有年三十跑到你家去的道理,还是你到我家来吧!”一想不对,这都语无伦次了,为啥到我家可以,到你家就不行?敢情我家不是中国人,不过春节的吗!
李海也愣了,这叫什么话?他觉得不对了,朱莎这肯定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再一想,是到人家去,李海想岔了,难道是朱莎找了个男朋友,和家长见面,她担心什么,所以找自己帮忙?也不对啊,不是说是女人吗!
要是换个人,他直接就问了,你找我帮忙,还不跟我说实话吗?但是对朱莎,他不能,且不是朱莎帮过他多少次,还处处为他设想,光是冲着朱莎这么求他,李海也觉得自己不管怎样,都要帮这个忙。“不管怎样”的意思,就是哪怕你不跟我说实话,只是要我做为难的事,我为了你,也去做!这才叫不管怎样。
李海把桌子轻轻一拍:“行,既然莎莎姐这么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是先说好,我只能在家里吃完年夜饭才过来哈,早了不成,今年是十几年来我家第一次团圆年呢。”
朱莎喜出望外,又有点不好意思:“真的啊?那你家不守岁吗?”
李海笑道:“和莎莎姐一块守岁吧,也挺好的!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不就是陪你个外国朋友过个年么,小事一桩!希望那个真的是美女吧,起码也能有所收获。”
朱莎高兴得差点蹦起来,隔着桌子伸手来和李海相握,李海正想起身,忽然想起自己湿了一大片的裤裆,顿时不敢站起,笑着和朱莎握手,连说没关系没关系。
朱莎也没计较李海坐在那里的姿态,因为和李海这么一握手,她立刻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过电一样,差点失控!脸肯定是红了,如果是脱了衣服来看的话,朱莎敢肯定,她的胸口肌肤也肯定是粉红一片,因为这就是她动情时的征兆。
“该死!糟糕!赶紧撤!”心知自己是因为心情放松,又和李海握手,结果使得夹腿综合症再度发作了。朱莎心中懊恼,心理医生都多次提醒了,在自己的情况好转之前,千万不能和李海有身体接触,否则病症一定会加重的。怎么忽然就忘记了呢?她慌慌张张地松手,跟李海道了声再见,就跟逃一样地开门出去,匆匆走了,还差点和走到门口的朱贵樱撞了一下。
朱贵樱刚从洗手间里整理完,换了双新的丝袜回来,就看到朱莎这个样子,从李海的房间里出来。她心里疑惑,朱莎从上大学的时候,就一直是端庄冷艳的模样,记忆中就几乎没有见过她有失态的时候啊!为什么从李海的房间里出来,她会慌成这样?
刚做完那事的女人,心里总是很敏感的,朱贵樱没来由地就想到了歪路子上去:不会吧,朱莎和李海之间也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