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恨恨转过头,一脚踩在于松的脸上,于松双眼带恨看的他极不舒服,干脆用力碾了几下,疼的于松在地上抽动,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声响,他低吼道:“你不就是女人。”
明玉浅笑道:“哎呀呀,你毛都没长齐,你才几岁啊,春药大体对你也没那么大的效果,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莫负狠狠在于松脸上碾了几下,跟她说话,会气死他自己,他目光瞄到窗户、房门全部紧闭,她应该一直在房间,他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道:“为什么你没事?”
明玉斜了他一眼,吹嘘道:“你姐姐我是圣人,美色当前,坐怀不乱,区区一点春药,对我能起作用吗?!能吗?不能。”哎,她是还有合欢香一类的解药,但是不想浪费,万一以后要用呢,反正看他意志力如此强大,熬过去绝对没有问题。
若不是等会要去偷鸡摸狗,根本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她连红色药丸都舍不得给。事从权急,没办法,舍药丸而保命!
莫负瞪她,刚想出声反驳,明玉挥了挥爪子道:“半个时辰后,我们出发,先收拾于松,其实,我觉得说他豆芽菜是不对……”
“你给我转过去,脱光猪有什么好看的。”莫负怒道,一脚踩爆于松的脑袋,也不管她还要不要问话了,该死的,他这么俊美,她竟然说他毛都没长气,看一个变态。
明玉眯了眯眼,于松就这样被灭了!好像挺容易的哈!
莫负对她有气,懒得理会,把于松的衣服翻了个遍,找到了军需官的令牌,嘴角一抽,明玉早上说过要扒于松的衣服找找,他瞧了瞧明玉:“你怎么知道他会随身携带?”
明玉眯着眼睛轻笑道:“娘的,运气就是好啊!我猜的。”
莫负满脸黑线,他一脚把于松的尸体踹进浴池里,回头看着神在在喝茶的明玉,心中火气蹭蹭直冒,这女人她知道现在的处境吗?
明玉小口小口喝着茶,连眼角都没有看他一眼。
莫负用力跺脚,走到明玉身边伸手夺过她手中的茶杯,仰首便喝,口干舌燥有没有,热血沸腾有没有!
明玉甩了一下袖子,轻笑道:“哎,你不是有洁癖嘛。真是的,不会自己倒啊!”
莫负冷哼一声,道:“接下来怎么办?”
“哦,等下我们去找阿月姑娘。”明玉慢悠悠捻起一枚糕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味道还真不错。
莫负大怒,原地跳了几下,低喝道:“我不需要女人!”
明玉斜了他一眼,笑弯了眉毛道:“美得你吧,我是去拿腰牌,好混出于宅。”
莫负嘴角一抽,讪讪看着她,这死女人,什么大事什么急事,她都是漫不经心,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什么腰牌,她又谋划了什么?他怎么不知道?
他看着她,看着看着,越看越觉得心跳加速,皮肤发烫,喉咙冒烟,咽了几口口水,肌肤上有细密的汗水溢出,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明玉连着吃完三块糕点,没听莫负说一句话,她才奇怪的侧首,看着莫负这幅样子,嘴角一抽道:“靠,春药发作了。我看你对春药好像很熟悉,那个,你去后边自己解决一下吧。”
自己解决?
这女人真敢说,脸不红心不跳的,莫负咬牙:“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男人?”明玉侧目,站起身子,比划了一下他的高度,刚好在她的下巴,她笑意浅浅道,“还没我高,我是你姐姐,你搞搞清楚……”
莫负只觉得女子体香扑鼻而来,没等明玉说完,双手一张一把抱住了明玉,踮起脚尖对着她的脖子就亲了上去,什么见鬼的姐姐,他不认!
明玉一惊,一把抓住莫负的头发,狠狠往下拉,道:“死孩子,发春也要看对象。”
莫负疼的呲牙咧嘴,理智渐渐回笼,双目通红咬着下唇看着明玉,缓缓放开双手,一脸难堪的跑进内室。
明玉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额头,有点心虚,她是不是太小气了,不就是一颗药嘛,她至于吗?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多点历练也是好的,这是为他好。
这么一想,立刻心安理得喝茶吃点心。
半个时辰后,两人一前一后蹿出房门,两人绯色衣衫飘动,鬼鬼祟祟行走在子夜昏沉的月色里。明玉扯了扯嘴角,死于松,整个柜子里全是绯红色的,真讨厌!
莫负满脸尴尬的跟在她身后,虽然他脸皮厚,但是,哎,自己解决,还是在她面前,也真够丢脸的了,丢死人了!
两人摸了好几排房子,才找到一个蓝色的腰牌,顺手摸了个绿色的。两人换了两件婢女的蓝色衣衫,畏畏缩缩、忐忑不安晃出了西厢大门。
明玉嘿嘿一笑,道:“好使!”她一拍莫负的背道,“昂首挺胸,咱们走。”说完,抬脚便走。
莫负伸手去抓她,竟然没抓住。他冷汗淋淋,看着她挺直腰杆子笔直朝着大门口快速走去,强忍着骂人的冲动,这丫的,不会走后门啊,后门好歹守卫少些,容易突围啊!
脑子进水了!